第119章 向权贵复仇的平民女子(二十七)(1 / 1)

再次睡过去之前,水栀子还在想要怎么解决自己之前骂了段鸿的事。

虽然水栀子承认那是她的真心话,但这样的真心话,怎么能对着郑鸿这个战王说出来呢?

她当时真的是气蒙了,也庝蒙了,加上发烧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这算是被郑鸿抓住把柄了吧?

第二日水栀子刚醒,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陌生姑娘。

“你是?”

“回水老板的话,奴婢是瑞王府的丫鬟芙蓉,被瑞王派过来照顾您的,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水栀子稍加思索之后问道:“如果瑞王和我一起命令你,你是听谁的?”

被问到的芙蓉似乎愣住了,许久都没有说出答案。

水栀子反倒笑出了声“那以后便跟在我身边吧。”

瑞王没有给丫鬟交代这个问题的答案,才说明瑞王没有想过自己和他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通过这次受伤,水栀子也发现她身边如果不跟着一个丫鬟,许多时候会不方便。

瑞王能够派来的人,只要她和瑞王的目标一致,那就一定是能够信任的人。

贴身丫鬟水栀子现在没有时间去培养一个既有能力又足够信任的,所以瑞王派来的人水栀子不准备拒绝。

芙蓉手脚麻利地给受伤的水栀子梳洗打扮好之后,告诉水栀子大壮在外边等着见她,然后自己默默出守在了外边。

而且芙蓉所在的距离能够保证听不到屋里人的声音。

水栀子心中满意,怪不得瑞王会派芙蓉过来,她的确是个聪明的。

“已经有结果了?”如果不是昨天安排给大壮的事情有了结果,大壮不会这么早就等着她。

“是。”大壮的语气有些沉重。

水栀子正襟危坐等着听大壮给她带来的消息。

“李夫人三个月前往黛月阁送了一个姑娘,这姑娘叫任月,本是良家女子,家里就是普通的农户。”

怎么农户怎么会和应婉儿这样身份的人扯上关系?

“这女子三个月前拿着自己在家里绣的帕子和香囊来城里的铺子去卖,结果走在路上被人撞倒,一篮子的帕子和香囊都掉在了地上。”

水栀子抿唇,掉在地上沾了灰的帕子和香囊恐怕卖不出去了。

“正好遇上了来逛街的李大人和李夫人,李大人帮任姑娘捡了帕子和香囊。”

“然后呢?”水栀子已经带上了怒气。

“任姑娘和李大人道完谢之后,莫名其妙被李夫人扇了一巴掌,任姑娘气不过问李夫人为何扇她?”

“李夫人说是因为任姑娘对着李大人笑了,是在勾引李大人,任姑娘便告诉李夫人,她绝不会勾引有妇之夫,李大人也不是她欣赏的类型。”

“之后任姑娘便拿着还没有沾上灰尘的帕子和香囊去了平常卖的铺子,费了一番口舌之后,才将自己的东西便宜卖了。”

“结果任姑娘刚出了铺子就被几个人抓走了,再醒来就已经在黛月阁了。”

水栀子双拳紧握“她没逃吗?”

“逃了,求饶,强跑,软的硬的方法都试了,但都没逃出去。戴月阁的人告诉任姑娘,有人不允许她这辈子再出黛月阁。”

水栀子胸膛起伏明显,她的伤口更疼了。

“就只因为李川捡了任姑娘用来卖的帕子和香囊?就因为任姑娘笑了?确定是应婉儿做的吗?”

多离谱,多可笑的事情呀。

“我找的人打听到任月姑娘的事之后亲自去黛月阁找了任月姑娘,这些都是任月姑娘亲口说的。任月姑娘说那几个抓了她的人在打晕她之前就告诉她说,要怪就怪她笑的太好看了。”

桌子上的东西被水栀子全部摔在了地上,应婉儿她怎么敢的呀?

明明炎朝对掠卖人口惩罚是非常重的,不仅要处以绞刑,就连家属都会受到牵连。

“任姑娘的家人没找她吗?” 难道是因为任月没有机会报官?

“找了。任姑娘的家人在一个月后找到了戴月阁,也报了官,但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为什么?”

“不知道任姑娘说她的兄长找到黛月阁,见了她之后就说要去报官,但最后她的兄长却哭着回来告诉她家里救不了她了,让她自己保重。”

水栀子冷笑“任姑娘的家人被威胁了,大壮再去查,去任姑娘的村里查,看是谁威胁了任姑娘的家人。”

如果是应婉儿亲自出的面,那应婉儿这次的罪就坐实了。

她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地点说出这件事应婉儿就逃不了了。

后来水栀子才发现自己单纯的可笑。

大壮听到吩咐,马上就要走,但被想到什么的水栀子喊住了。

“任姑娘的状态怎么样?”

“我找的人说吔似乎已经习惯了黛月阁的生活,只是提起这件事非常失控。”

“让人把任姑娘赎出来。”

大壮有些为难“恐怕不行,任姑娘不是说了吗,有人不让她出黛月阁。”

“找人扮作商人的样子进去,掏大价钱,让戴月阁无法拒绝的价钱,就说我们也是在外地开青楼的,想让任月去我们的地方,除非任月死了,否则不会再让她回京都。”

大壮有些怀疑这样的方法真的可以吗?

“先去试试吧,如果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不行就让师父弄些药,在任月身上做些文章,让黛月阁主动抛弃任月。

不管是因为自己告应婉儿需要证人,还是因为她不想任月受这样的痛苦,虽然有些麻烦,但水栀子还是想把任月拉出来。

“是。”

水栀子以为要想把任月从黛月阁弄出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实际上第二日水栀子就见到了任月。

戴月阁的人说他们找不到说要把任月永远留在黛月阁的人了。所以戴月阁的人去李府问了。

戴月阁的人想挣那一大笔钱,便也没有仔细和应婉儿说任月的具体情况,只问了应婉儿要如何处理任月。

而李府的人没人知道任月是谁,应婉儿竟然说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