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弟弟,只要姐姐的一个眼神就够了。
小舅舅一般吃着雪糕,一遍抱着包着路妈新买的一小盒雪糕的棉被走了。
嗯,新出厂的雪糕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好吃。
就是这个心呐,痒痒的,就是你要像上次那样被强迫跟着俩人吧,怎么呆着怎么别扭,但是现在呢,又特别想偷偷跟着看看俩人到底谈恋爱的时候都在干啥。
可是这里还有一包雪糕哪,这玩意它就非常碍事啊。
『兄弟,你这里头是雪糕吗?』
『对啊对啊,』
『里面批发多少钱?』
『四毛五。』
来人一愣,
『熟人?』
『嗯,很熟。』
来人有点失望。
小舅舅想了想,
『这样,我顶多再拿两箱,给你四毛六,我就赚个公交钱。』
『行。』
小舅舅又掉头回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又抱了两箱出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雪糕。
棉被嘛,有点碍事,没关系,找个小卖店放着,反正最后也还要从这个大门出来。
俩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关系,通常都是走动物园拐去小花园。
小舅舅撒开了腿开始追。
不知道的俩人果然从动物园这边走着,一会儿喂喂鹿,一会儿喂喂猴,一会儿看着鸳鸯鸳戏水。
看见这种动物,就难免不去想这玩意能不能吃,好不好吃。
炸鸳鸯排的话,应该肉比较少吧。
俩人想到了一块,都看着鸳鸯若有所思。
狗狗祟祟的小舅舅看到,哦,这俩人是在思考啊,看鸳鸯,这表示啥还不是很明显吗。
姓路的啊,你倒是说点啥调节调节气氛啊。
路爸忽然开口:『做成啃得鸳鸯应该很好吃。』
『你吃过啃得鸡?』
『没有,不过看电视上说,好像很好吃。』
『哈尔滨都没有,只能去北京和上海。』
『有机会肯定能去的,我大姐他们疗养去的北戴河,顺路就能去了。』
『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去趟北京啊。』
路爸心里一动,她说“咱们”,就,很感动。不过咱俩不是一个系统,放假放不到一块儿的,可惜了啊。
『他们说北京没啥好吃的,也就烤鸭和啃得鸡还行。』
『那也得咱们吃过了才能这么说啊。』
『那倒也是。』
俩人惆怅,啃得鸡到底是个什么味啊?啃得鸳鸯行不行啊?
啃得,这说明要整个炸。
不然怎么啃。
鉴于信息获取的渠道有限,俩人只能根据卖炸鸡排的形象来想象啃得鸡。
路爸点点头,
『应该是先用美国的调料味上。』
路妈觉得很对,
『鸡脖子和鸡翅鸡腿这几个得抹好。』
路爸有些不太确定,
『裹不裹粉?』
路妈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应该是裹的,听说外皮很脆。』
俩人的声音还不小,小舅舅听的不太真切,但是也听清楚了俩人在聊啥。
小舅舅:(⊙?⊙)
这俩人是在聊吃的吧,周六的下午孤男寡女逛公园,你们在鸳鸯面前聊炸鸡?
你们给鸳鸯们道歉。
我真该死啊,这俩人出来谈恋爱能谈出个鸟来啊,你们没看过《梅花三弄》也看过《新白娘子传奇》吧,你们好歹拿把伞去湖边租个小船,然后假模假式的浪一浪漫一漫啊。
你们两个现在就跟《西游记》里那些妖精一样,净想唐僧肉吃。
还有啊,人家那叫肯德基啊,不是啃的鸡。
不过炸之前裹粉倒是真的,同学旅游回来带的照片里,那鸡块就是裹粉炸的。
好羡慕啊,好想吃啊。
想了想兜里的几块钱,算了,就不是我等的消费水平。
动了,路爸和路妈俩人开始移动了。
小舅舅心说你们俩终于想起正经事了,哈哈,你们要去小花园了吗?
嗯,?这不是去花园的路。
你俩要干啥?去设备区滑滑梯吗?还是去坐旋转木马?
嗯嗯,也算是有点正经事。
诶?
你俩不做旋转木马吗?
哦,是去划船的路啊,
这就对了,虽然你俩都没拿伞,但是那头也不算太晒。
俩人最终走进了旱冰场。
额……
小舅舅陷入了沉思。
王家这几个人都会滑旱冰,准确的说是会滑冰,得益于黑龙江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一到冬天,市里的大操场400米跑道就会被浇上水变成冰场,虽然滑冰的气氛不如七台河哈尔滨那么浓厚,但是他们这些六七十年代的人几乎都会滑冰。
也就是说,姓路的也会滑冰。
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俩人不会聊着聊着聊起了滑冰然后决定比拼一番吧?
很有可能,哦,不,是一定就是这么回事。
小舅舅挠头,这俩人他们上的什么学哟,我们这代人谈恋爱都没你们这么幼稚。
找个观察的死角,偷偷看过去。
嗯,好得很,俩人一个比一个能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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