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阿翎抵达据点,发现杨虎仍睡得正香,甚至开始咂巴嘴,口里嘟嚷着什么。
坐一旁,竖起耳朵细听,她方知晓,他讲的梦话是:“好吃……肉…肉……妙啊!不、不要…嗯…不要抢……”
阿翎:“……”
咱能不能有点追求?
搞得她也想吃肉了。
这时候,顾倾颜姗姗来迟。
看到了女子挨在男子身旁的一幕。
少女眸光一暗,径直行至阿翎背后,袖口中的手握紧,表面却甜甜地说:“师姐,明早得赶路,我们早些歇息吧。”
“好。”
阿翎应道。
尔后,夜深人静。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石为枕,她们平躺在一起共眠。
…………
翌日。
天刚蒙蒙亮,三人便起程。
一路顺着水走,几欲迷失方向,终于,柳暗花明,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村口有一辆马车停靠。
阿翎两眼一亮,寻思着可以坐马车,这样一来,能快上一些。而且,她感觉自己走得腿快断了。
念此,阿翎向其余两人提议坐马车。
他们则表示无异议。
于是乎,作为队长的阿翎上前,和坐马车上的车夫搭讪:“老大爷,请问去西陵镇要多少铜钱?”
车夫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饱经岁月风霜的脸上生满皱纹,坐姿倒吊儿郎当,靠车上翘着二郎腿,抖呀抖。
原本,见有客人来了,老头忙正襟危坐,笑开花,露出两排黄牙。
然而,听完女子所述的地点,老头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摇头:“不成,那鬼地方不管给多少银子,我也不干。”
看他们的打扮,想必出身不凡,衣料虽蒙灰尘,但仍不掩它做工精细,但最数身前两名女性的相貌最为夺目美丽
像他这种平民,接触的人也大多是粗糙的平民,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可上那被诅咒的小镇,给他一万个胆,他也是不敢靠近。
未料到车夫是这个反应,阿翎微愣。
接而,她委曲求全:“哦,我们不去西陵镇了,去离西陵镇最近的村。”
老者想了想,讨价还价:“最近的村……不行,得再隔一个村。”
“就这么定了。”
“等一等。”
阿翎皱眉,不明所以:“怎么,你要反悔吗?”
“没有没有,”马夫又摇摇头,指了指身后矮小的车箱,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我车子只够坐两人。”
听之,阿翎他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
总不能丢下一人不管吧。
正在苦思冥想对策,突然,阿翎灵光一闪……
她转向师妹,注视身材纤弱如柳的少女,表情和悦。
“师妹,你方便坐我腿上吗?”
马车座位不足,故阿翎邀请小师妹将就一下, 坐她腿上。
对此, 顾倾颜表情一滞, 随即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语气惊慌不定:“这…怎么行,你的伤还未痊愈。”
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能因为三人无法共行,便纠结于此, 耽搁行程。
想了想, 少女提议道:“不如你们先上车, 我紧随其后, 日后在西陵镇会合。”
闻言,阿翎蹙眉。
自己伤的是胸口, 不是腿, 坐一下而已, 有何问题。
至于让师妹跟后面跑, 那更不行了。
怎么看,这位病弱苍白的师妹,比自己更需要关照。
想到此处,阿翎正欲劝解,表示自个儿身体倍棒,并非瓷娃娃, 不会一碰即碎, 没必要捧在手心里疼爱。
然而, 话未脱口,却被一旁的师弟抢过了话头——
“稍等!我有法子!”
先前一直缄口不言的杨虎突然出言,做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
见她们纷纷望过来,他面露自得,明白表现自己机会来了,而后昂首挺胸,右手指向车厢的顶部。
献媚道:“两位师姐身娇肉贵,当然待厢里。”
跪舔一阵,他步入正题:“我皮糙肉厚,不怕风吹,就让我坐车顶上,同你们一块到西陵镇边。”
既不落单,亦不叫师妹降心相从。竞想出这等两全其美,他简直佩服自己得五体投地。
只愿,付出那么多,师姐能记挂他的好,日后返回门派,勿介怀他曾出言不逊,多加为难才是。
听杨虎一席话,阿翎颇为赞同。
没想到,这小子挺上道的。
目前是春天,花开漫野,温风和煦,吹在身上不冷不热,他坐车上面,若按最坏的情况,吹感冒了,没关系,还有顾倾颜在,她几方草药下去,保准变回生龙活虎。
况且,外边有车夫把风,应出不了大事。念此,阿翎愈发觉得方法可行。
然则。
车夫听后,摇头晃脑,无情地否认:“不成不成!”
听之,杨虎粗眉皱起,怒瞪老头,问:“有何不成?”
锐利的眼神令老者脊背生寒,他扫视对方健硕的身材,声音哆哆嗦嗦:“公子,我的车厢不牢固。你坐上去,假使把它坐塌,压到这两位姑娘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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