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终)(1 / 1)

夜色正好,房内娇/泣连/连。

沈绒酒气醒了大半,伸手推他,咬着唇气恼道:“疼,走开。”

池深额角隐忍冒汗,垂眸轻吻了吻她眼角泪珠,低声笑:“不是你说要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

“我,我又不知道是这样的!”

沈绒额角被汗沾湿,蛮不讲理地瞪他,“反正你不准继续了......!”

然而她话未落,吻再次落下来,压得她喘不上气。

他举动温柔又克制,咬着她的耳垂,嗓音沙哑微喘:“我轻一点,好不好?”

她被拖拽进情/欲当中去,没消片刻,竟也沉沦难以自拔。

室内旖旎暧昧。

门外,宋酥酥晕乎乎趴在地板上,拽着同样晕乎乎的姜早哭出声:“怎么什么都听不到,绒绒死了吗?呜呜,绒绒不要死。”

“她没死。”

姜早试图站起来,然而腿脚酸软无力,一脑袋摔下来,头沉得厉害,“她,她被池深带进去了。”

“池深哥哥?!”

宋酥酥脑子混乱,吓得眼泪汪汪,趴在地上起不来,只得努力挠门:“不要啊,把绒绒还给我!绒绒不怕,我马上来救你!绒绒!!”

一声盖过一声。

姜早捂着耳朵,挣扎起不来,扭曲道:“你,你太大声了,会把绒绒吓死的。”

“呜呜——”

谢卿淮和林辞均送完老人家们回来时,就瞧见这诡异一幕。

两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长条不明生物正在婚房外扭成蛆。

两人沉默了片刻,默契地一句话都没说,上前认领走了自家“蛆”。

姜早倒还有点神智,被林辞均抱在怀里时还捂着耳朵叮嘱宋酥酥:“你小声一点,别把绒绒吓死了。”

宋酥酥则有些失控,极有义气地对着婚房吱哇乱叫:“绒绒不怕,我来救你!我一定来救你!”

谢卿淮将她抱起来时,她笔直得像一棵树,漂亮眼睛圆圆地睁着,义正言辞:“你这是帮凶!帮凶!!”

“宋酥酥。”

谢卿淮磨磨后槽牙,掐着她的脸骂她,“再让你喝酒我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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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他抱着她回房间的举动却轻柔。

整栋别墅里,就住了他们六人。

他半跪在她跟前,脱掉她的鞋袜,攥住她白生生的脚丫轻捏了捏,轻声训斥:“都冰成这样了还不肯回来睡觉,小混蛋。”

话落,宋酥酥哼哼唧唧翻了个身,像是已经睡着了。

谢卿淮站起身,捋了捋她的耳发,唇边溢出点轻笑,无奈道:“你倒好,说睡就睡,还洗不洗澡?哥哥给你擦一下,行不行?”

宋酥酥哼哼唧唧,又翻了个面,醉得不轻。

他失笑,将人脱掉外套抱进卫生间,随手关上门。

过了会儿才将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又抱出来,塞进被子里。

然而大概是玩得过火,加上有点高原反应。

这一夜,只有宋酥酥一个人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侧已没了人。

床头柜上放着温热的蜂蜜水,窗帘后头光线细碎。

她喝了口水,挣扎着从床上爬下去,拉开窗帘瞧一眼。

天将亮未亮,远处隐约亮起微光。

要日出了。

她打了个哈欠,披上外套晕晕乎乎开门下楼找人。

客厅灯暗着,大门却半掩。

她懒洋洋地走过去,探出半个脑袋。

外头很冷。

风一吹,凉飕飕的。

漂亮花园吧台旁几个人正在喝咖啡。

沈绒托着下巴朝她招手:“酥酥,你醒啦?”

池深笑道:“就你这小姑娘睡得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酥酥喝咖啡?还是喝牛奶?”

姜早摆弄着个咖啡机,嘴里还叼着半个馕。

旁边林辞均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宋酥酥还没完全醒来,揉揉眼睛,软绵绵道:“嗯,睡不着了,我不喝啦。”

她乖乖回答完才看向谢卿淮。

他眼底泛着细碎的笑意,唇边轻扬,朝她张开双臂:“小宝过来,看日出。”

宋酥酥下意识走过去,被他抱着坐在长椅上。

一时间安静下来。

草原上只有呼呼风声。

她将脑袋搭在他怀里,忽而觉得有些不真实。

所有人在等着日出。

这样的场景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她从未想过会成真,也从未想过有个人会坚定不移地陪着她,更没想过大家会一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大草原上期待同一件事情。

她看向谢卿淮,谢卿淮也在看她。

他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

她眼睛弯弯,唇边绽出点小梨涡,“就是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