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门来,听着身后传来的诸多参谋将领不断向昭明道喜,昭明信誓旦旦的表示要在多久多久之内拿张然的人头回来给大家当球踢的豪言壮语,吉川贞佐长叹一声,看向冈田道:“那该死的张然,加诸于冈田君身上的耻辱还未洗刷,冈田君你真的甘心吗?”
冈田一笑,回头正好碰到了狂喜的昭明投来的挑衅目光,嘿嘿狞笑一声道:“相比于拿下那该死的张然的人头一雪前耻,我倒是更想看看昭明这混蛋在面对张然之时处处受制,有苦难言的模样!”
说完这话,他才看向吉川贞佐道:“唯一遗憾的是,连累吉川君跟我一起背负骂名,实在是对不住了!”
“是在下该为没能帮阁下更多的忙而抱歉才对!”
吉川也是躬身笑道:“但愿我们之前的部署还能奏效,到时候即便是我军在昭明的率领下踏平晋东支队,我想军部方面,也绝不会忘记冈田君你的功劳的…”
志得意满的昭明龙行而出,傲视冈田冷笑道:“冈田君,虽然你我二人素来有隙,但同为帝国将领,我绝不会任由你白白受辱!”
“所以冈田君你放心,等平同关战役一结束,我就会立即着手对付晋东支队,到时候,定会找到那张然,替冈田君你一雪前耻!”
“是吗?若真能如此,那就先谢过了!”
冈田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道:“就怕某人到时候不但没能为冈田报仇,自己也落个灰头土脸,到时候想起今日之言,羞愧难当到没脸见人啊…”
“哈哈哈,冈田君你真会开玩笑——我向你保证,这种事可能会发生在你身上,但绝不会发生在我昭明身上!”
说完这话,昭明便再也不搭理冈田,转头看向吉川贞佐道:“吉川君,之前昭明一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出诸如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之言,只是特指某些庸碌之辈,而却非对吉川君你不敬,还望吉川君不要听信某人诛心之言才是!”
吉川贞佐干笑一声道:“昭明君你放心,此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如此甚好!”
昭明哈哈大笑道:“那么,希望你我二人也能在灵江区域合作愉快!”
“一定!”
吉川贞佐点头保证。
“呸,小人得志!”
看到昭明得意洋洋而去的模样,冈田牙根子都忍不住的痒痒,狠狠的淬了一口。
“昭明为人,的确是张狂了些…”
吉川贞佐说完顿首道:“虽然你我二人交情不浅,也知道冈田君你对昭明不喜,但以后在下就将跟昭明共事,到时候就不得不竭尽全力,为帮助昭明剿灭灵江之八路而不遗余力,得罪之处,还望阁下多多包涵!”
“吉川君你多虑了!”
冈田也是一个顿首道:“虽然我对昭明不喜,但那是私怨,可对八路对张然,却是国仇,作为帝国军人,我冈田还未愚蠢到敌我不分的程度——真心希望在吉川君你的帮助之下,昭明能如愿剿灭土八路,斩杀张然此獠,为惨死于此獠之手的帝国勇士们报仇雪恨!”
二人说完,这才回头对着看向这边的寺内寿一和冈村宁次躬身告别,然后分头而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想到原本早该结束的平同关战役久久不能结束,至少有数千原本应该活下来的帝国勇士血洒支那,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张然以及那些土八路…
冈村宁次便将牙齿咬的格格直响,也想啃了张然的骨头!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土八路支队长,手下主战兵力不过千余,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居然达到了能左右平同关这样一场涉及双方十几万人大决战战役的地步,甚至因为他,大将阁下居然不顾临阵换帅的兵家大忌,撤换了一名少将…
“我又何尝不知道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甚至灵江之局势恶化至此,错不在冈田,实在是张然此獠太过狡猾——我都知道!”寺内寿一开口道。
冈村宁次凛然,心说大将阁下既然你知道,那又为何还执意如此?
“难道你还没看出,冈田因为这一年多来面对张然此獠,连遭挫败,已经丧失了军人本该拥有的锐气了吗?”
寺内寿一冷哼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常胜将军!
所以作为指挥官来说,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失败而对失败习以为常!
“所以虽然我明明知道灵江之局面,错不在冈田,也知道昭明之能力,甚至还比不上冈田,也决意启用昭明——就因为昭明身上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之锐气!”
说完这话,寺内寿一看向冈村宁次笑道:“其实启用昭明,和军部对你大力提拔的道理也是一样…既然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有时候就不得不换条路走…
至少结果不会变的更坏,不是吗?”
冈村宁次嗨的一声道:“下官受教了!”
“教字谈不上,薪火相传而已,也唯有如此,我帝国才能以一届岛国之姿,屹立于当今强国之林!”
寺内寿一笑道:“而且冈村你自身也的确足够优秀,能于帝国因为持续征战国力匮乏之时,提出经营敌后,以战养战之方略,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天皇,松井总司令官等人颇感欣慰,想来有你等的崛起,我大日本帝国一统东亚,达成东亚共荣圈之千秋霸业,绝非妄想…”
“大将阁下缪赞了!”冈村宁次道。
“事实而已,你也不必过谦!”
寺内寿一摆手,这才进入正题道:“想到我辈恰逢其会,有可能达成帝国数千年未竞之霸业,老夫常常激动的夜不能寐啊——不过吃饭要一口一口吃,为帝国开疆拓土,建立霸业的仗,那也要一仗一仗的打…
平同关之局势,不会因为张然等这些土八路,而再出变故吧?”
“万无可能!”
冈村宁次胸有成竹的道:“虽然因为晋东支队,刘青所部之土八路对我军之后勤线不断袭扰,让我帝国陆军前线之勇士有食无粮,战无弹之虞,但现在平同关外围之所有阵地,已经全都尽入我手,我军对平同关之最后阵地,已经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平同关之黄司令之所以负隅顽抗,所期也不过是汤之军团!
汤此人所部虽然有两万余人,但因为汤领军无方,早已军心涣散,即便因为蒋强力试压而不得不全力驰援平同关,也照样是不堪一击…”
说着,冈村宁次打开地图,指向了平同关内一大片开阔地带道:“我全机械化旅团,正在小林斋的中将之率领下,于此一带设防,以汤之兵力,根本不可能突破这一带之防线!
若是汤够识相,主动退走,或许汤所部还有活路,否则的话,只要再过半个月,我部逐步蚕食平同关之阵地的同时,暗中让板垣主力绕过这一带,对汤之所部前后夹击…到时候,就又是一场堪比淞沪之疯狂大胜!”
哈哈哈…
看着冈村宁次在地图上所指点的位置,再想想平同关之兵力部署,寺内寿一抚掌大笑道:“岗村,我真是没看错你,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简直妙到巅毫,若是此计能成,汤之所部,将插翅难飞…”
说完之后,寺内寿一才站起身来,指了指金钟庙一带道:“此计能否顺利实施,全靠这一带之地形能否顺利让我军隐藏行踪,秘密绕到汤之所部软肋地带,我说的没错吧?”
“大将阁下慧眼如炬!”冈村宁次点头。
“可这一带,地势实在太过险要啊…”
冈村宁次指了指金钟庙斜前方道:“此地是一处堰塞湖,蓄水巨万,金钟山一带地势低洼,万一支那人看穿我军之意图,到时候来个水淹七军——那就,惨不忍睹了…”
“大将阁下所言甚是!”
冈村宁次佩服的点了点头才道:“不过大将阁下可能有所不知,此地之要害,下官早已有所注意,所以早已派兵前去查探过了…
因为久未下雨之关系,那堰塞湖现在水位极低,根本不足为虑,另外一方面,堰塞湖之堤坝极其稳固,根据我军方工程师之评估,即便堰塞湖湖水满溢,支那人想炸,也得有数以十吨为计,方可奏效…”
冈村宁次笑道:“所以大将阁下完全不必担心,一方面,平同关根本拿不出队伍去炸堰塞湖,而八路军倒是有人手,但那些土八路一方面不可能知道我军之计划,而且就算那些土八路知道我军之计划,他们能拿出超过十吨的炸药吗?”
“那些土八路都穷的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超过十吨炸药,将他们卖了怕也凑不出来!”
哈哈哈…
寺内寿一闻言哈哈大笑。
窦文松董兴肖扬杜建波 唉呀,这个问题就要慎重了,你们知道,我17岁就参加了革命,在严酷的对敌斗争中学会了抽烟。那时侯的条件都很恶劣,经常连饭都吃不饱,搞烟就更困难了,真可以说是少年壮志无烟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