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为人是很好但也没那没那么夸张,你有难处我也是可以帮你的。”
林丰收看着眼前的少女诚心道。
余琳儿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转头看向他:“那你就帮我带我去见你娘可好。”
宋安心看到余琳儿的时候有些惊讶,这奇怪的女孩子怎么也在这,是跟董相海一起来的吗?她怎么又这么死死盯着她,该不会看出董相海对她有意来替她娘兴师问罪来了吧。
还有,她怎么跟她家老二在一块?!
余琳儿一看到宋安心“噗通”一声就就跪下了。
宋安心心里一惊,完了完了,这孩子定是来求她不要再跟她爹纠缠不清,放过她家安宁,在她心中她肯定是破坏别人家庭的恶毒女人了。
她脑子里瞬间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她刚想开口解释。
只听余琳儿出声道:“慧恭人,求求您帮帮我,救救我娘,我,我爹要杀了我娘!”
她话一落在场所有人一下都惊了。
“慧恭人,其实我娘不是生病,我娘是在家被我爹下了毒,我爹他不甘心做一个赘婿想谋害我娘,夺取余家财产。我娘本想将身子养好回去再处理我爹,但我爹等不及了,我偷听到我爹说要让我娘死在这里,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娘。”
余琳儿将事情因果统统说了出来,她既然下定决心求人帮忙就必不会隐瞒什么。
宋安心惊过之后心绪定了下来,没想到这董相海说让她等他是这意思,杀妻夺取家产还真是渣男极品!
她思索过后开口道:“琳儿小姐,这事你不该来求我而是应该去报官府,而且你娘居然如此谋划,想必定会极为小心防着他,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得手。”
余织娘虽然看着柔弱但她眼神十分坚韧可以看出她是有着自己行事主见之人。
余琳儿跪在底下连连摇头:“慧恭人,不行的,这事并非如此简单,我爹他手里还有我余家的对家钥匙。
这对家钥匙是我余家财库的钥匙,因此我娘才没和他撕破脸皮。我娘本想着将身体在这边养好回去再下手谋划,可我偷听到我爹说什么余管家已经将一切稳妥。
余管家是我家最忠心的奴仆,我娘也是极其信任他,没想到他,他居然背叛了我娘,我娘就算不死在这里回家也会必死无疑啊!”
宋安心内心有些惊骇,但她还是听出了一些不寻常之处,问道:“你爹既然已经拿到了掌控家产的钥匙为何还要害你娘,余家不已经是他的了吗?”
余琳儿道:“并非如此,对家钥匙是可以拿到我家家产,但家产中所有东西的动用都需要掌家印章才成,因此我爹才想将我娘害死夺得掌家印章,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将我余家纳入他的名下。
我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这才警觉,发现是我爹下的毒后就快速赶到了这里来医治,他这才没得手。如今我爹势力现在越来越强大,怕是我娘这掌家印章要保不住了。”
宋安心听完沉默了许久,她低头沉思。
余琳儿看宋安心如此,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连连相求:
“求求您了,慧恭人,求求您救救我娘吧,我给您磕头了.....”
一边的林丰收看到余琳儿如此眼里有些不忍,但他不能让他娘为难,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宋梅如今当了娘是更见不得如此场面,她连忙去扶余琳儿:“琳儿小姐,你不要如此,快先起来。”
余琳儿坚决不起,她心中知道只有眼前的慧恭人可以帮她家了。
宋安心眼眸看着她,良久后问道:“你想我如何帮你?”
余琳儿眼里瞬间一喜:“慧恭人,我希望您能从我爹手中拿回对家钥匙,我娘只要有了对家钥匙就不必再顾及我爹了。”
“你为何觉得我能帮你?你爹如此心计拿到对家钥匙,想谋你家产业又岂会将对家钥匙拱手给人。”宋安心问。
余琳儿脸上顿时一怔,随即她坦荡道:“还请慧孺人原谅,您与我爹在梅园相遇那次我听到了您与我爹的对话,那时我就在想您是不是可以帮到我和我娘,因此我才想着跟苏姨婆去您家赴宴,我想多接触您。”
宋安心想难怪余琳儿第一次见她就死死盯着她一副奇怪的模样。
余琳儿继续说道:“没想到我爹也厚脸皮跟来了,我大概知道了他的心思,后来我跟踪他,你们在院子里的对话我也听见了。
我知道您不喜他,嫌恶他,可我爹对您是执着于心,也是因为您他才想快速在这里将我娘除掉,我知道他心里必然是想着如此他就没了家室的禁锢,您就会接受他与他在一起。”
“放他娘的狗屁!”
宋安心真是忍不住爆粗口,看来她那天在院子里说的话都白说了。
余琳儿有些慌张赶紧道:“我知道慧恭人定不会如此的,一切都是我爹的一厢情愿,也正因我爹对您如此执迷我才想着来求您,我也知道慧恭人您十分聪慧,还望慧孺人原谅我的唐突,如您能帮我们家,我娘一定会给丰厚的报酬给您,我家很有钱的。”
宋安心没在意这些,她问道:“那你娘知道你来求我这事吗?”
余琳儿摇摇头:“我娘并不知,我娘说她会处理好,让我无需担心。”她眼中有一股坚定:“但,我不能如此,我不能眼睁睁当做无事发生让我娘一人承受这一切,更不能看着我爹害死我娘。”
宋安心内心叹了一口气,余织娘是个爱护女儿的好母亲,但他更佩服余琳儿。
不管是这余家的财产是余家的还是董家的,她都可以当个衣食无忧的大家小姐,毕竟她是董相海的亲生女儿。
她明明可以躲在父母羽翼下,但她没有,而是坚决站了出来,为她娘想办法,用行动跟踪董相海,琢磨董相海的心思从董相海身边接触的人谋想法子,最后估计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求到她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