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喜跟在自己娘后面,一听到自家小舅舅的名字立马就要冲到前面去,林大嫂在前面已经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脸色很是不好,一把将要冲过去的林二喜拦住:“这不是你姑娘家能看的,快,去找你二婶去。”
林二喜看到自己娘脸色如此沉重,也知道事情不好,连忙跑回去找宋安心去了。
“闺女啊,你这是咋回事啊?不是让你来寻我和你爹吗,你咋这样和宋童生躺在一起了呢?哎呦,造孽造孽啊.....”
方头婶大声哭喊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睡在了一起。
宋安邦听到耳边的嘈杂声慢慢醒了过来,只觉得后脑勺疼得很,下意识去摸,却感觉得身上一凉,他的衣服?!抬头一看面前全是围着的村民。
林丰耀人小快速挤了进到了宋安邦身边:“小舅舅,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躺在这?”
宋安邦一脸懵,赶紧将衣服拉好道:“我也不知,只一醒便躺在了这里。”
“我呸,你糟蹋了我闺女,还不知,你还是个读书人呢,没想到会做这种糟蹋人的事。”方头婶道。
刘方头也气势汹汹冲他:“宋童生你既然糟蹋了我闺女,你就要娶秀红!”
林大嫂赶紧挤到前面大声道:“安邦不会干这种事的,你们先莫胡说,丰耀赶紧先将你小舅扶起来。”
赵大婶也在人群中道:“是啊,宋童生平时在村里小姑娘都不会多看一眼,他咋会干这样的事呢。”
宋安邦在村民们心里是个人十分好的读书人,没有任何架子也不在乎束修费多少都愿教他们娃识字。最主要的是宋童生虽长着一张俊俏的脸但从来都是一脸正派,村里姑娘跟他主说话他都要退三丈远,更别说干糟蹋女子这事了。
村民们纷纷道:
“是啊,是啊,宋童生哪会干这事。”
“我也相信宋童生为人.....”
“就算要干这事,也不会挑刘秀红不是,她不是嫁过人嘛。”
刘秀红一听在一旁也装哭不下去了,气红了脸道:“就是宋童生拉我进草丛的,他糟蹋了我,你们也不是看到了他没穿衣裳吗!”
宋安邦被林丰耀扶了起来,衣裳也早已整理好,他儒雅俊秀的脸拧在了一起,刚想开口,就只听人群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哦,那是不是只要是个人不穿衣裳那姑娘当时跟他在一起,就可以说人家糟蹋了她呢?”
来的正是宋安心,林二喜一来河边匆匆告诉她宋安邦好像出事了,她就马上赶了过来,一来就听见刘秀红的声音,她就觉得此事定不简单。
他这个弟弟是怎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对男女这事迟钝的很,他要是能做出这种事来,除非天塌了。
村民们见宋安心一行人来了,纷纷给他们让道,宋安邦对他们开口道:
“娘,阿姐,我没有糟蹋刘秀红,我绝无可能做这种事,我可以对天发誓。”
宋安心点头:“阿姐相信你。”
“小舅舅我们都相信你。”林丰年几个小的道。
“娘也信你。”他儿安邦的脾性她是最清楚不过了,老太太一脸坚定对村民们说道:
“我儿安邦绝不会做这种事!”
方头婶见状脸色十分不好,质问道:“丰年娘,宋大娘,你们这是要包庇宋童生了?”
说完还不等宋安心他们反应,她立马坐在地上两脚一蹬就开始哭喊:
“哎哟,我的天个老子耶....这林家是欺负我们刘家是外姓的啊....糟蹋了我闺女还不承认啊.....不带这么欺负我们外姓人的.....”
方头婶家的儿子有生有地听到自己大姐出事了,也匆匆赶了过来,一看这情况立马就要冲出去为自家大姐出头,却被自己媳妇拦住了。
有生有地很是不解:“你们拦我们干啥,没看大姐受欺负呢。”
两个妯娌对视一眼,虽是她们公婆没跟她们说,但以家里那大姑子的脾性,还有公婆今天偷摸摸的跟大姑子出门就不对劲,她们心下肯定绝不会是宋童生的错。
事情都已经闹到这地步了,她们身为刘家儿媳自然不好跟她们公婆站在对立面,她们拉下自家男人脑袋在耳边说了一通。
刘有生有地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爹娘怎么会帮着阿姐干这么糊涂的事呢,两个人一时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最终还是被他们媳妇拉走了。
而围观村民不少有是外姓的,也更也有刘家本姓的,一听方头婶这么说纷纷不平道:
“是啊,林二婶子,你咋能确信宋童生不会干这事啊?你们林家可别包庇宋童生欺负我们这些外姓人......”
林大嫂在一旁道:“呸,我们林家什么欺负过你们,你们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丰年他小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林二喜也在一边为宋安邦抱不平:“安邦小舅就是不会做这种事,肯定是那刘秀红想嫁给安邦小舅这才故意的。”
宋安心心道,二喜你真相了!
这刘秀红平时就对宋安邦殷勤的很,这点小伎俩她哪能看不出来。
村民们一看都骂上本家了,顿时分成好几拨开始互骂,主要是林家一拨人还有刘家一拨人再加上有跟林家有过过节的一拨外姓人,当然也有中立劝和的,像赵大婶子韩婆子这种外姓人跟村里各家处的关系都还不错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林酒鬼,他喝的醉醺醺在前头:“你们这些外姓的,我们林家村给你们一条活路居然还骂起我们来了,你们这些吃粪拉蛆的玩意,给老子提鞋你们都不配......”
眼见越骂越难听都要动起手来了,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句:“都别吵了,里正来啦。”
林里正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村民们其实平时在村里相处的都还行,只是被人挑了头,脑子一热就过了嘴瘾,一听里正来了一些人也都反应过来了,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噤了声。
只有喝大了的林酒鬼还在前头骂:“我去你娘的,老子就骂你咋啦,你打老子啊.....”
林里正走上前一个焊烟杆子敲到了他头上,林酒鬼痛的“嗷”了一声酒都醒了大半,他跳脚摸着自己头道:
“谁啊!?还真敢打老子,你是活腻歪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