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邦知晓县里卤味的行情,说的也没错,我们定太低肯定也不可,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吃食味道不好才卖这么低的价格呢。
再加上这下水确实腥臭难洗,要细细揉搓清洗干净,也是付出了不少辛劳的。我想着要不就定四十五文钱一斤吧,大家觉得怎么样?”
林丰收立马道:“我觉得成,我对我们家的卤味有信心。”
林丰年也抬起头来了,道:“娘和小舅说的没错,是我没考虑到这么多。”
宋安心摇头对他道:“每个人都只能考虑到自己想的那一面,因此我们大家都要多多说出自己的想法,集思广益,这样一件事情也才能做的更好。”
在场所有人都听进去了,宋安邦觉得他阿姐的想法真的跟旁人很不同。
卤味价格定好后,宋安心又开始让几个小的给这卤味想一个好听的名字,大家又开始热烈讨论起来,最后定了“卤绝味”这名,代表绝无仅有和味道一绝的意思。
宋安邦很喜欢阿姐家里的氛围,来到这个家后他见到了农家人的辛劳,更是感受到了阿姐家做生意的辛苦与不易,可他们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的诚挚和热情,比书院里那些哀哀自怨的书生鲜活多了。
他来这里每天都吃的很好,阿姐还教学识给他,她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这段时间他得空时抄了一些书,打算拿去书斋换些银钱,到时候交给阿姐当他的吃宿费。
他放下碗筷开口道:“丰收,明天我同你一块去县里,我打算去书斋一趟。”
宋安心听到看向他道:“安邦可是要去添些笔墨,你能不能顺带帮阿姐家买些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阿姐也不是很懂,你也更熟那里。”
宋安邦道:“阿姐可是要给丰年丰收几个练字用,他们在沙盘上练习了那么长时间,确实要用纸笔练习了。”
林丰禾听了道:“那我也想同小舅和二哥一块去行吗?娘。”
林丰耀兴奋道:“那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林丰年丰收几个听自己娘和小舅舅这么说,眼底都纷纷里透出了一丝兴奋,除了林丰禾,几人都还没用过纸笔练习过,他们怕糟蹋了小舅舅的好纸。
宋安心看着他们笑道:“那好,丰收,安邦你就带他们俩去吧。”
林丰年明天要和她一块去西边村那边。
到了夜晚宋安心讲完故事,宋安邦和林丰禾拉着她说了许久,今天她讲的是远交近攻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两人为何对这如此感兴趣。
林丰禾跟宋安邦探讨的时候眼底好像泛着光,在月光下好看极了。
宋安邦也是一身月辉披在身上,气质俊雅。宋安心想 好在二喜不在不然不得给她迷死了。
深夜,宋安心独自盘着账,昨个送了一批货后,手上总共是结余了四十五两多,买了荒地,又请人盖了房子,买土坯、瓦片........,再是腌制鸭蛋的盐 罐子,还有收鸭蛋,以及给林大嫂几人结工钱现在手里只剩下二十四两多一些了。
听着不多,但在林家村她家可算得上是在这村里最富有的了,而且她家还有几百斤大米在自己手上,房子也修的和里正家差不多。
林家村但凡有任何一户过成她家这样的日子,怕是做梦都得笑醒。
不过宋安心远远不满足现在的状况,她还想着住青砖大瓦房,赏荷看雨呢。中秋节也快到了,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不过还得去西边村那边看看情况如何才能做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林丰收和宋安邦带着两个小的准备出发了,宋安心给了一些银钱交到他们手上当做买笔墨纸砚的费用。
宋安心对着宋安邦道:“安邦,阿姐还想买一些红筏纸,你看书斋可有,有的话就多买一些。”
宋安邦应下。待他们走后,张老伯就赶着牛车来接她和林丰年了。
张梅送目送走自己的丈夫和婆婆走远,刚准备转过身回屋,就听见有人在叫他。
“梅子,梅子!”
张梅循声看去,只见她家门前不远处从一片树丛阴影下走出一人,那人正是她的前丈夫林刚子。
林刚子穿着那身发白的长袍从树底下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瞬间眯起,可算是等到这林二嫂子这一家子都走了。
他这段时间在家思来想去,可算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要她把这富贵流油蛋的秘方偷到手,再献给掌柜,那掌柜的还不得恭恭敬敬请他重新回到酒楼。
而自己也可以因为这方子大赚一笔,那红楼里的花魁岂不是容他想点就点。他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既然你林二嫂子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这几天天天都来他们家附近转,可他家永远都有人,前些天盖房子人更是多。
今天好不容易守着他们家里人都出去了,只剩张梅一个。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张梅就是他的突破口,他林刚子对自己哄女人本事还是很有信心哦哦,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好相好呢。
这张梅天天在家对着那木疙瘩林丰年怎么比得上他,梅子肯定是对他还有感情的,只要他稍微那么一哄,再让她体验一下他床上的功夫,那秘方岂不是就乖乖说出来了。
他嘴角笑容越来越大,慢慢走近张梅:“梅子,一个人在家呢?”
张梅看他朝她逼近慌张极了,她自嫁给丰年后,因着婆婆不让她下地做事,而她也要留在家收鸭蛋,所以她很少出门。
听一些妇人说林刚子回来了,她更是除了和丰年一起去祠堂上学外,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不想碰见他。
她十六岁嫁她之后,虽这林刚子不经常回家,但她知道他表面看着一副斯文做派的样子,其实人极为虚伪,肮脏卑鄙,甚至还跟五十多岁的老寡妇有染,她觉得他让她恶心极了。
不出片刻林刚子便走到了她跟前了。林刚子这一近看觉得张梅变的更是好看了。
秀气的眉眼,殷红的嘴唇,本来只是想跟她套套近乎哄她,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欲火不自觉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