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五章 发没发生关系(1 / 1)

电话里的梁吟秋还在质问,楚亦清捏紧话筒,眼睛极快地眨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回答。

她紧张地揪紧连衣裙连同大腿上的肉,随后极快的对秘书摆摆手,示意对方先出去,看着秘书关好门了才解释道:

“妈,你冷静点儿。只是一件衬衣,那并不代表什么,咱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电话里的梁吟秋气急败坏道:“我冷静?这是上纲上线?我看你是道德败坏,需要清醒的是你!你给我出来,到你新买的房子那。马上!”

“马上什么呀?我一会儿有个电话会议。”

而对方已经将话筒扣了,电话里传出嘟嘟嘟的挂断声。

楚亦清扭头看了看窗外,几秒钟过后,她忽然对着额头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拍了起来。

十分懊恼自己是个猪脑袋,怎么能去家人经常去的地方订制衬衣。

梁吟秋一只胳膊上挎着灰色皮包,一手拎着好几袋子东西。里面有给老太太订制秋天穿的布鞋,有楚鸿天的衬衣,也有给她儿子订制的衬衣和西服。

她穿着一身灰色半截袖套裙,额头上布满汗珠儿,站在女儿新买的小别墅门口拧眉眺望,心里是火烧火燎的状态。

楚亦清车头一拐进甬道,梁吟秋立刻抿了抿唇,眼里喷火。

楚亦清咬了咬下唇,一边开院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梁吟秋的脸色。

到底在开房门要换鞋,她回身伸手要接母亲手中的袋子时,梁吟秋控制不住脾气,连袋子再拳头的落在了楚亦清的身上。

“楚亦清,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家里钱太多,你烧得慌是吧?还要不要个脸了?”

楚亦清单手捂着肩膀,不可置信喊道:“妈,我是您亲生的,你居然这么骂我?”

“我骂你?我还打你呢。打你一天天不干人事儿!”梁吟秋给楚亦清推了一个趔趄,指着女儿的鼻子方向骂道:

“我就是打你打的太轻,让你现在不知道轻重。

WHY是汪海洋吧?童童都七岁了,你给我扯这个事儿?

我看你要疯了,这要让建安知道了,你那个家还要不要了?”

楚亦清站在客厅中间,看向旁处犟嘴道:“他不是不知道嘛,这不是知道的是你?再说我又没干什么。咱能不能平心静气点儿。”

梁吟秋被这话差点儿气疯,要是知道的是女婿,她只要假设心里就没底儿。

手中的袋子噼里啪啦全部掉在了地板上,梁吟秋光着脚几步冲上前,楚亦清一看不好,马上也穿着拖鞋跑,娘俩在客厅里上演你追我赶。

“你给我站住,我今天要不抽你,咱俩没完。”

楚亦清边跑边躲:“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哪是一名知识分子?”

“我还知识分子呢,我连你们都教不好。我今天要不把你管正溜了,我就像你奶奶说的,撒泡尿浸死!”

楚亦清无处可跑了,猫腰站在沙发拐角处,回头急道:

“您干吗呀,天又没塌,王建安不是不知道嘛!”

一拳头接一拳头像是雨点一样砸在了楚亦清的身上,梁吟秋头型乱了,打孩子打的一身的虚汗,眼圈儿通红,脑仁一蹦一蹦的疼:

“你知不知道给别的男的买贴身穿的代表什么?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如三岁孩子。

还等建安知道了,他都不用知道这事儿,就是你们敢背着他偷偷见面都不能和你过了。

你知不知道严重性,你到时候让童童怎么办。

你们都是要账鬼吗?

你弟弟弟弟不回家,弟媳妇肚子揣着孩子不进门,跟咱家都快赶上仇人了,你又给我扯这道德败坏的事儿。

你是想让老王家也跟咱楚家结仇是吧?!

好好的一个家,你让你妈我眼睁睁看着你家散了,一个个的是嫌我活的太长是吧?”

梁吟秋骂着打着,一想到万一真有那天,一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妈?”楚亦清揉着胳膊咬着下唇,听到母亲呜呜的哭声,心里满是愧疚,又小小声叫了遍:“妈。”

梁吟秋用手掌心使劲一抹眼睛,她勉强控制住心里乱糟糟的情绪,仰头看楚亦清问道:

“这地方就咱俩,你必须跟我说实话。我问你,跟那个汪海洋…”梁吟秋一咬牙:

“你跟他有没有发生什么实质关系?我是说办没办过那事儿?”

楚亦清难堪的低头。

“说实话!”

“没有。”

“没有你给他买东西?”

楚亦清急了:“您要不信,您就别问。我说没有就没有。就是以前上学,他穿衬衣好看。现在别看他是个警察,一个月就那点儿钱,连个像样的衬衣都没有。”

梁吟秋直运气的连续点头,。

糊涂虫啊,是谁妻子都忘了。人家光腚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要不是她生的,她都懒得跟这样的人说话。

“什么时候有联系的?送过几次?”

“他调回来那阵碰到了。”

“你俩经常见面?送他他就收?你眼瞎心瞎了是吧?看见建安和童童,你愧不愧得慌!”

“妈!”楚亦清脖子粗脸红。

“楚亦清,你给我听好了,再不准跟那个汪海洋见面。这辈子我和你爸就建安那一个女婿,你要敢坑了建安,再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儿,你就别叫我妈,一辈子别回娘家!”

楚亦清认为,自个儿母亲知道了,骂几句,打几下,一段时间内不给好脸色,也就完了呗。

亲妈,能怎样?还能告诉王建安?又不是婆婆。

她虽然心烦意乱,但是却并不担心。

却没想到,当她回公司开电话会议,对手下营业额较低的部门管理人一顿臭骂时,她母亲的对面正坐着汪海洋。

汪海洋很紧张,他似乎猜到要谈什么了。

重新盘了头发,看起来依旧很端庄的梁吟秋,望着汪海洋身上的普通警察衬衣都觉得很刺眼。

她女婿,建安,她都不止一次听到女婿絮絮叨叨跟女儿犟嘴说过:“我订制什么?浪费。你们娘俩穿好的就行,我就没有投资必要了。”

这一刻想到这话,心堵的厉害,但梁吟秋表情未变。

“阿姨,好多年没见了,您身体还好吧?”

“是很多年没见了。小汪啊,听说你最近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