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毕家父母研究惩治楚亦锋(1 / 1)

“她能跟我说啥?!

你自个儿生的闺女自个儿不知道?

原来是不爱吱声,现在是管啥玩意儿都不带告诉你滴!”

毕铁刚弯腰拿皂胰子抹脚:“你咋知道的?”

“还不是狗蛋儿?

搁车里,那小楚备不住是怕狗蛋儿饿,下车买干粮的功夫,我寻思问一嘴呗。

这谁啊这么能耐,还开上小汽车了,跟咱家走的还挺近,对不对?我能不打听嘛!

结果你老儿子可好,哐啷给我来了句:我姐对象!

当时给我吓的就晕车了。

要不然之前就是心口窝直往上反反,让他这一吓,后脑勺都跟着冒汗。

到了到了,到了家门口了,小楚还前一下子后一下子的,这家伙把那小轿车甩的呢,他那技术倒是可劲甩了,给我整吐了!”

毕铁刚不屑道:

“你就是完蛋玩意儿,还说啥说!瞅你那张脸,蜡黄蜡黄的,一出门你就完蛋货!”

骂完刘雅芳没出息,毕铁刚才拐回正题:

“嗯那,是军人。说是参谋。

刚才铁林给我送回来的,一道我俩竟唠这些事儿了。搁医院,小楚也挺正式的介绍他自己了。

反正现在是确定了,咱闺女不哼不哈的真跟人小楚处上了。

你瞅瞅,她主腰子多正?那一辈子的大事儿,就暗下里定了?没爹没妈啊?

你说挺大个丫头了,又不能来气了踢两脚给几撇子的,可你瞅瞅她干这事儿?

供她念书还没念出个花样呢,搞对象倒挺丁壳。她想咋地就咋地!

我跟你说雅芳,我这回来,对咱家大妮儿成即(十分)不满了!”

刘雅芳听完,不但没和毕月生气,确定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表情倒看起来有点儿复杂。

咋个复杂法呢?

意味深长地看着大衣柜的镜子,两手插在棉袄袖子里。

微眯着眼睛回想着楚亦锋那大高个儿,那白白净净的长相,那看起来就知道得贵的要死的小汽车。

瞅那样,就知道是个官儿。

备不住是军队的大官儿呢还!备不住哈!

回忆着楚亦锋跟个小伙计似的,见着她还一口一句阿姨长阿姨短的,搁那添木头柈子烧炉子,又给她做饭的,那真是上赶子。

说明啥?说明这样贼拉拉优秀的小伙子,对她家大妮儿上心着呢!

哎呦天啊,这样的,当他们毕家的女婿?

你还别说,真是啥人啥命。

最近这半年,刘雅芳但凡想起她闺女,也挺犯愁。就那破脾气,以后谁能担待她?

想到这,刘雅芳那张半忧半喜的脸变成了全部的窃喜,真有点儿越想越觉得顺心眼子的感觉。

毕铁刚直起腰,一歪头就看到刘雅芳那表情。

这给他气的呢,说话直挥动手中的白布脚巾,就像是急的要拿脚巾打刘雅芳似的,立时扯嗓子吼:

“你这娘们你那心咋那么大呢?晒干了八斤重!

你知道啥啊?你就乐颠儿地找不着东南西北?

知道那小楚为啥开小汽车不?

家里是干哈的?他干哈的?穿成那样啥的。

差距大着呢!你知不知道啊?!”

你说一起生活几十年的老夫妻了,孩子都生仨了,谁能怕谁啊?

刘雅芳平时表现的都是毕铁刚说的算,实际上她认为那是因为她不爱管事儿,不爱跟毕铁刚一样的!

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情绪非常平静地抢过脚巾,吓唬谁呢:

“不知道你就说呗,喊啥喊?问那一堆废话,你这是考我呢?”

那无波无澜的态度,给毕铁刚一种跟这种人干架都干不痛快的无力感,无奈地拧眉叹气道:

“你这娘们!跟你俩真上不起火!”

刘雅芳一看毕铁刚消火了,她倒来气了,声音拔高道:

“我还跟你俩上不起火呢。要说就说,你瞅你这个吭哧瘪肚的样儿。

你就齐吃咔嚓的,该咋咋地就说呗!别搁这跟破闷儿似的,磨磨唧唧。”

毕铁刚忧愁,这回干脆道:

“那小楚他爹是将军!总政的!

总政你知不知道大门冲哪开?那你将军明不明白是啥?还傻乐呢!

搁过去,那就是皇帝老儿得给单独盖将军府,搁现在…

你就笨寻思吧,咱俩天天对着领袖画像鞠躬呢,人家小楚他爹就能见着真人,备不住天天见,吃饭都搁一个桌上唠嗑啥的!”

“搁一个桌子上吃饭?”刘雅芳惊恐地瞪大眼,和毕月那双大眼睛一模一样,只是毕月的水灵,她的布满红血丝儿。

毕铁刚急了:

“你能不能听点儿有用的?就算不搁一桌子吃饭,那也在第二桌第三桌,指定能经常瞅着咱那些领导人。”他急的一个手心直拍另一个手背儿,继续吼道:

“就那样的亲家?你敢要啊?

咱家妮儿要真是使了大劲儿进了人家楚家的门,万一要是挨欺负了,那就得硬挺着!

那么大背景的孩子,一旦要是变的心…你当现在和咱过去那时候呢?一过对付过一辈!

人家变心都不带跟你对付的,说不要大妮就能做到不要。到时候你就傻吧,状告无门,都没处说理去!

能像普通亲家似的,说咱能给出头就登门评理的吗?到时候你自个儿闺女都护不住!”

刘雅芳心里是震惊的。

小楚来历这么大吗?这家伙让狗蛋儿爹形容的,不这么打比方还好点儿,这一说…

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妻。

她确实满心满眼希望她家大妮儿找个条件好的。

她过了大半辈子穷日子了,也确实希望她闺女翻身改命。

谁私心里不希望闺女高嫁?可高成这样?

不过刘雅芳看起来比当时面对楚亦锋的毕父要强很多:

“哎呦天啊,你这想的可够远的了!哪对哪啊?你这都要告人家了?听风就是  雨!”

毕父瞪眼睛:

“那咋地?咱家清清白白的闺女还处对象处着玩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娘们,你,你那虚荣心咋那么强呢?”

刘雅芳腾地站起身,脚巾也不递给毕铁刚了,直接端起脚盆就走,在毕父不可置信中,端盆走了两步又站住,回眸。

那语气一改往常的好说话,咬牙切齿地,就跟说的是真事儿似的:

“我让我闺女过好日子,那咋地?不对呀?我就虚荣心强了!爱咋咋地!

竟听说别人家闺女跟个死穷死穷的,家里跟着闹心巴拉,没听说过找个好的,还这么好的,你也能跟着上火的!

还说不过就不过了,你想那玩意儿就不对,知不知道?!

真有那天,说句不好听的,你看我让不让?!

你当谁真到结婚那步是结着玩?人家还害怕你家呢!

他们那样的,那爱惜羽毛都。

要敢对不起咱闺女,我豁出去给他们工作干丢了,给他单位贴大字报,反正我是小老百姓,我怕那个?没王法了呢还!”

毕铁刚望着忽闪忽闪的门,心话:

你想的更特么远!

还给人工作干丢了?这把你邪乎的?

就你那完蛋样儿,出门都转向,自个儿倒是能先走丢喽,都找不到人部队大门冲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