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假(1 / 1)

“是激光制导导弹,大飞,快撤。”

“大飞,躲啊!”

耳麦里传来队友们歇斯底里的嘶吼,欧阳飞的瞳孔几乎缩成针尖大小,一把扔掉手中的狙击步枪,转身疯狂奔向天台楼梯口。

而在他身后漆黑的夜空中,一枚拖着长长尾焰的“地狱火”空地导弹距此已经不足两公里,五公里外,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悬停在半空中。

地狱火的飞行速度是每秒391米,也就是说,欧阳飞只有五秒钟左右的反应时间。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黑暗的天际,地狱火导弹不远处的虚空中,一团奇异的混沌光团似乎在与地狱火竞速般,向着欧阳飞所在大楼天台的方向飞射而至。

最终,混沌光团超过了地狱火,在地狱火砸落天台之前,没入狂奔的欧阳飞身躯之中。

“轰隆”

欧阳飞直接从楼梯口纵身飞扑而起,往楼道内扑去,一声惊天爆炸在身后响起,地狱火的爆炸范围瞬间覆盖了整个天台,欧阳飞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欧阳飞没注意到,当爆炸的火焰与弹片准备侵袭他的身躯时,他身上冒出一层淡淡的混沌光晕,将火焰弹片统统阻挡在外。

只是声音的蔓延那混沌光晕无法阻挡,欧阳飞被那声巨响生生震昏过去。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除了耳麦中队友的声音外,他还听到一道似乎从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万界佣兵系统成功融合宿主,正在加载…”

“大飞,大飞,你怎么样?”

“大师,上去看看,确认大飞情况?”

“苍狼,大飞没死,他还活着,他扑进了楼道中,哈哈,这小子命真硬。”

“太好了,快,带上大飞,咱们撤,任务放弃,咱们不做啦!让巴沙尔·阿萨德去死吧!”

一年前。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旁,一名身穿军绿色休闲夹克衫,下身一条同色运动裤,脚蹬一双山地靴的青年男子,笔直的站在一个公交站台旁,几乎一动不动。

青年外形俊朗,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体形均称魁梧,既不显得单薄,却也不给人以肌肉男大块头的感觉。

头上留着板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满是精悍、坚毅的神色,双眼开合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丝丝铁血之气。

拥有这样气质的年轻人,在西丰市是十分常见的,因为这里驻扎了好几支解放军部队,来来往往的市民们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军人。

今天是周末,正是军人们休息外出的日子,小伙那俊朗的外形,与时下比较吃香的小鲜肉截然不同的硬朗气质,倒让路过的年轻姑娘们频频侧目,眼泛异彩。

显然,这样的男人更能给姑娘们带来安全感。

欧阳飞在这站了不到半小时,已经有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上前问路,趁机搭讪,还有一个开着豪车的美丽御姐更是直接邀请他去兜风。

这让欧阳飞颇感哭笑不得,婉言谢绝了美女们的邀请与示好,抬腕看看时间,嗯,差不多快到了。

又过去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欧阳飞身边,一名与他一样留着板寸头,气质刚硬的年轻男子下车,微笑着看向他。

欧阳飞脸上露出一个欣然的笑意,道:“不错,还挺准时的。”

“哈哈,好久不见了,大飞。”年轻男子笑着举起握成拳头的右手,走到欧阳飞面前。

欧阳飞见状,十分自然的举起右拳与他的拳锋怼在一起,“是啊!马上就三年了。”

年轻男子叫张成琨,是欧阳飞的同年兵,也是同一个新兵班的战友,下连后又一起进了侦察连。

在新兵连的时候,他们俩同为新兵连的训练尖子,前两名始终在他们俩之间交替,两人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很好的朋友。

只不过张成琨只干完一级士官就退伍了,欧阳飞却选择进二级,留在了部队。

这三年来,他们时常通电话,一直保持着联系,今年已经是欧阳飞当兵的第八年,马上就要面临进三级还是退伍的问题,张成琨突然提出要来见见他。

欧阳飞自然是高兴万分,两人约好时间,便于周末在此见面了。

“还没吃早饭吧?走,过桥米线整起。”欧阳飞摆摆头,对张成琨笑道。

“呵呵,说起来,我都两年多没吃到正宗的滇南过桥米线了,今天得多吃一碗。”

一家过桥米线店角落的桌旁,两人唏哩呼噜干掉一碗过桥米线,张成琨又点了一碗。

“大飞,第八年了,有什么打算吗?”张成琨在等待米线上来的过程中,随口问道。

欧阳飞耸耸肩,道:“能有什么打算?转三级继续干呗!等干完十二年,再考虑下一步。”

张成琨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道:“干完三级士官你就三十岁了,如今社会发展日新月异,等你干完十二年,肯定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你就没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过?”

欧阳飞怔了怔,有些诧异的看向张成琨,道:“三级士官转业,地方是会给安置的,咱们当兵的,以后要走的路,不是都已经注定了么?”

张成琨失笑的摇了摇头,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之色,淡淡道:“算了,既然你想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次…恐怕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欧阳飞眉头微蹙,看向张成琨的目光有些愕然,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接下来桌上一片莫名的沉默,直到张成琨的第二碗过桥米线上桌,沉默才被打破,“这家米线真的挺好吃,你不再来一碗?”

“不用,我每个礼拜都有机会吃到,你吃吧!”欧阳飞随口回了一句,目光闪了闪,突然轻声问道:“老张,你这几年,究竟是在做什么?”

张成琨持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挑起一夹米线放入口中,“呼噜”一声吸进去,迅速嚼碎咽下后,不动声色的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轻声说了两个字:“打仗。”

“打仗?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在哪打,为什么打?为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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