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飞心下暗暗叹了口气,花千骨的反应在预料之中,她若愿离开长留,也就不会有原剧中那么多事了。
当下他看向白子画,道:“白道友,在下等人只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在下的功法绝学,尽为家传或自创,并不会涉及什么门派纠纷,我要将自己的绝学传给小骨,白道友没意见吧?”
白子画闻言,略一沉吟,就缓缓点了点头,道:“欧阳道友愿意关照小骨,是她的机缘与造化,在下自无异议。”
欧阳飞满意的颔首道:“如此便好,我们几个与小骨一见如故,看到她,就像看到我另一个妹妹般,我很喜欢小骨的性格。”
说到这,欧阳飞笑眯眯的看向惊喜的花千骨,道:“那么小骨,你介不介意多几个哥哥姐姐?”
花千骨欢欣雀跃的欢呼道:“当然不介意,太好啦!我也有哥哥嫂嫂啦!”
欧静妍不满的道:“还有姐姐。”
“是是是,我的好姐姐,咯咯咯…”
欧静妍这才展颜一笑,她凑到花千骨旁边,伸指轻轻碰了碰她肩上的糖宝,嬉笑道:“糖宝,快叫姨母。”
“哈?才不要,你跟我又没有血缘,要是娘亲的姐妹兄弟我都要叫姨母舅舅,那我该有多少姨母舅舅啊?不要不要。”糖宝一边往后缩,一边脆声叫道。
“哈哈哈哈…”
说话间,瑶歌城在望,两百里路程,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花千骨指着城北一处立着一座九层高塔的庄园道:“哥哥,那里就是异朽阁。”
“嗯。”欧阳飞点点头,控制大剑飞了下去,落在庄园之中,立刻便有身着青衣的异朽阁弟子围了上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异朽阁。”
欧阳飞冷哼道:“废话少说,交出清虚道长遗体,否则,异朽阁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为首的两名青衣弟子对视一眼,他们的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异之色,绿鞘姑娘前脚刚带着清虚的遗体回来,后脚就有人追上门,莫非她在盗取清虚遗体时被人发现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为首之人打定主意死不承认,虽然他们只有几个人,但随着他那一声大喝,已经惊动阁中其他人,此时已经有众多弟子围了过来。
“哼,冥顽不灵。”欧阳飞闻言懒得再废话,身上锋锐之气大盛,便要大开杀戒。
白子画见此忙开口道:“道友且慢,或许这些弟子并不知情,莫造无谓的杀孽。”
白子画心下暗叹,这位欧阳道友什么都好,就是杀气太重,甚至比杀阡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他尚算明事理之人。
不过白子画也能理解,毕竟若是杀气不重,又如何能创出那狠辣凌厉,绝情绝命的剑诀?
见欧阳飞听进了他的话,止住了杀机,白子画心下暗暗点头,上前两步,沉声道:“我是长留掌门白子画,你们去叫异朽君出来吧!有什么事,我等自会与他交涉。”
围住几人的二十余名异朽阁弟子闻言大惊失色,竟然是他,以他的实力,要灭异朽阁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对方还真没说大话。
为首者再兴不起动手的念头,今日还需小心应对,否则说不定异朽阁真的会有覆灭之危。
当下立刻收了兵器,倒持长剑,抱拳躬身道:“原来是长留尊上驾临,不敢隐瞒尊上,阁主前些日子出门了,至今未归。”
白子画闻言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凝声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管教我万刃加身,死无全尸。”
白子画与欧阳飞对视了一眼,颇感棘手,当然,感觉棘手的是白子画,欧阳飞心里清楚得很,清虚道长的遗体就在异朽阁内,只需杀进去,自可寻得。
异朽阁中有阵法守护,神识无法探查,白子画又不愿多造杀孽,只好开口道:“异朽君不在,由谁主事?”
“这…”那青衣人为难的垂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绿鞘供出来。
但他这一迟疑,却让白子画也看出了些什么,沉喝道:“我不愿多造杀孽,却不表示我不会动手杀人,你若再推三阻四,那我们就只好闯进去自己找了。”
“尊上息怒。”便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欧阳飞与白子画几人抬头看去,便见一名双眉雪白,身材高挑,气度沉稳的劲装女子从众青衣弟子身后的房门中走了出来。
为首的青衣弟子躬身行礼,“绿鞘姑娘。”
绿鞘点点头,淡淡道:“你们都退下。”
“是。”那名弟子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对着其他人一挥手,众人便纷纷退去。
绿鞘挥退了手下,这才看向白子画,道:“尊上身为长留掌门,众派之首,要铲平我异朽阁自然易如反掌,但尊上若无任何证据,便下此毒手,恐怕会授人以柄吧?”
“证据?呵…”
“锵”
绿鞘话音一落,欧阳飞冷笑一声,却是直接拔剑出鞘,指向绿鞘,道:“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单春秋已被我拿下,杀阡陌都没能阻止,他什么都交代了。”
“单春秋向异朽君求问十方神器下落,异朽君提出的条件就是要他攻打蜀山,牵制蜀山所有防守力量,然后异朽君就可以趁机盗取清虚道长遗体。”
听完欧阳飞的话,绿鞘脸色大变,青一阵白一阵,欧阳飞见此,接着冷笑道:“现在还要我们拿证据吗?”
“不要再心存侥幸,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刻交出清虚道长遗体,我今日饶你一命,日后再与异朽君清算,如若不然,我现在就铲平你异朽阁,再自己去找清虚道长遗体。”
说完双目一凝,浑身杀气与那锋锐无匹,绝情绝命的剑意齐齐笼罩向绿鞘,顿时令她汗毛炸起,冷汗直冒。
此时在她的感知中,便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长剑,已经刺到她眉心之前,只要她稍有迟疑,这把剑立刻就会要了她的性命。
“我交…”绿鞘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失声叫了出来,“我这就交。”
欧阳飞这才收回了一身杀气与剑意,冷哼道:“还不带路。”
“是,请跟我来。”绿鞘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老老实实带着一行人往里面内室行去。
欧阳飞看了白子画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所以说啊!很多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让对方感受到危及性命的威胁,才能最简单的达到目的。”
白子画无奈的摇摇头,跟在绿鞘身后行去,花千骨走到欧阳飞身边的时候,轻声嬉笑道:“哥哥,这次我支持你。”
欧阳飞咧嘴一笑,头一扬,跟上了两人的脚步,穿过一条架在池塘上的桥,便进入了内院之中,那座九层高塔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