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门同意并派,岳不群心下大喜,与欧阳飞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齐齐看向了定闲师太。
只见定闲师太此时面无表情,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想法,见二人看向自己,定闲师太心下叹息,口中淡淡道:“岳掌门的确天纵奇才,竟以一身精通五派剑法,不仅精通,更是推陈出新,令五岳剑法更上一层楼,贫尼佩服万分。”
“只消华山门下能以恒山剑法胜过恒山门下一招半式,贫尼便同意并派。”
岳不群闻言心下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拳道:“定闲师姐过誉了,惭愧,岳某之前已说明,这五岳剑法乃是岳某从别处得来,并非岳某推陈出新。”
“定闲师姐若有意,这比原版更强的恒山剑法,岳某自当双手奉上。”
岳不群说完,欧阳飞眼珠一转,扭头对岳灵珊道:“恒山派皆是女子,令狐师侄一个大男人却是不便与之比剑,灵珊师侄,便由你来向恒山派诸位师姐妹展示恒山剑法吧!”
岳灵珊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岳不群,岳不群心知欧阳飞是想向众武林同道表明,华山门下精通五岳剑法的可不止一个令狐冲,此举又能让自家女儿在江湖上露一露脸,当下欣然点头。
岳灵珊见父亲同意,意气风发的抱拳对欧阳飞一礼,道:“是,师叔。”
令狐冲见此,施施然跃下擂台,往回走去,岳灵珊刚才见大师兄露了一手轻功,大出风头,当下同样运起螺旋九影轻功,展开魅影剑法的身法,却不是自地上奔行而过,而是纵身而起。
岳灵珊身姿柔美动人,身后拉着一串残影,于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却是落向了已经走回半路的令狐冲。
令狐冲仰头,与身在半空的岳灵珊相视一笑,默契自生,脚步不停,随手将连鞘长剑向上一举,剑鞘底端朝上。
一口内力用尽的岳灵珊脚尖在令狐冲举起的剑鞘上轻轻一点,以此借力换气,再次提起一口内力,重新飞身而起。
然而她一口内力即将再次用尽,向下飘落时,距离擂台尚有一丈远,岳灵珊将残存的内力尽数爆发,发动了横空挪移,便在双脚即将与擂台齐高之时,身形平平向前滑出丈余,刚好落在擂台之内。
岳灵珊露了这一手,场中又是一片哗然,嗡嗡议论之声再起。
“咦?这漂亮女娃娃是谁?虽然看其轻功身法与令狐公子乃是一脉相承,但感觉上这一手比刚才令狐公子展现的更加高明啊!”
“是啊!华山派的轻功的确有其独到之处,那女娃娃最后那一下凌空平移,可是在丝毫没有借力的情况下做到的,宛若凌空虚度一般,当真不凡。”
“这女娃娃我曾在衡阳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见过,应该也是华山弟子吧?”
“你们有所不知,她可不是普通华山弟子,她乃是岳掌门的千金,华山派大小姐,原本是华山派最小的小师妹,后来华山派大肆收徒,她便成了师姐。”
“嘶…连华山派小师妹的身手都已如此高明,这华山派日后,定然是武林中一大超级门派。”
“呵呵,何须日后,只要今日五岳合并成功,岳掌门出任五岳派掌门,便已然是能与少林武当分庭抗礼的超级门派了。”
“有道理,有道理,岳掌门以一己之身精通五岳剑法,由他做五岳派掌门再合适不过。”
听着耳边隐隐传来的议论声,华山门下弟子个个喜气洋洋,意气风发,宁中则更是激动得目泛晶莹。
此时她见视作亲子的弟子与亲生女儿皆有如此成就,而师兄为之殚精竭虑二十多年的目标也终于要达成,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早已喜极而泣。
而左冷禅早已在令狐冲以泰山剑法打败天松道人时,便已坐回嵩山派所在位置,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颓然之色与恨色交替闪过。
岳不群见女儿如此作为,轻抚颌下短须,面带淡淡笑意,口中却无奈道:“这丫头,忒也张扬。”
一旁的封不平笑着轻声道:“年轻人嘛!张扬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显得有朝气,只要不像什么青城四秀那样张扬过头,又本事不济就行了。”
欧阳飞白了岳不群一眼,同样无奈道:“师兄,你脸上那欣慰与自得的模样藏都藏不住了,说这话亏心不?也不怕别人说你这个君子剑是伪君子。”
“哄”
身后众华山门下齐齐发出一声哄笑,连宁中则都掩口笑了出来,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岳不群自然不会介意。
当下轻笑道:“呵呵,有吗?这么明显?伪君子便伪君子吧!若师弟日后也有了子女,看到子女有这等成就,你就会理解师兄了。”
岳不群能说出此言,这让欧阳飞还真觉得岳不群不像岳不群了,不过这样的岳不群,这样的话,却莫名让人感觉…暖心啊!
却说岳灵珊落于擂台之上,迈步走到擂台中央,转身对恒山派所在娇声道:“不知哪位恒山派高人前来赐教?”
定闲师太正准备开口,身后却有一道温柔万分的声音响起,“掌门师伯,让我去吧!”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的却是仪琳,定逸师太眉头一皱,轻声喝道:“仪琳不要胡闹,那岳大小姐展现出来的轻功修为,便连为师都自愧不如,她的武功也定然不弱,哪是你能抗衡的?”
仪琳闻言两眼微红,贝齿轻咬下唇,然而平日乖巧听话的仪琳此次态度却十分坚决,声音温柔却坚定的道:“师父,掌门师伯,那岳大小姐本是华山后辈弟子,与仪琳平辈,且她本是华山派最小的小师妹。”
“若师伯师父师叔三人任何一人迎战,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况且此次切磋,目的在于试探华山派是否当真懂得恒山剑法,并非比武争胜,只要能达到目的即可,又不是一定要胜。”
“弟子这半年来勤修苦练,万花剑法已经练熟,足够应付了。”
定逸师太见仪琳说得合情合理,也无言以对,只好看向师姐定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