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很明显是在众人心里放下一个消息。
文岁雪需要找队友。
而他们,也要顾忌自己会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如果虎不动手···
那么他们只能盘算着自己干掉一人,保全虎不死,自己也不会成为送葬的那一个。
这么一看,其实虎在这场游戏里,虽然需要主动杀人,却也可以选择等别人自乱阵脚。
而不管是虎,还是其他身份,都有杀人动机。
虎要么就赌,要么就找机会杀人。
可是这机会,足足三天,迟迟没有可下手的时间。
但,今天晚饭过后,可就不一定了。
晚上8点左右。
靠在床上,听着外边时不时传来开门关门和脚步声,文岁雪神色晦暗。
出去么?
目标很有可能会被弄死。
算了,这人应该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而且,她也没听见目标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
9点。
尿意袭来,听着外边细微的动静,文岁雪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猫着身子出去,将门给虚掩上。
走进女厕,她关上门释放。
冲完水,打开门,抬脚就要走下台阶时,男厕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轻轻把脚放回原位,静静听着。
何遇的声音传来:“我想起,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
林子溪转身就要离开,却在听见何遇这句话后,他脚步顿住。
“什么?”
何遇甩甩洗干净的手,凑到他面前站定,轻轻说了几个字。
“杀人魔的故事。”
听到这几个字,林子溪双目一怔,看到何遇危险的神色,明白什么,他转身就跑。
何遇神色一变,直接上前就掏出藏在兜里的刀叉向他脖颈挥去。
慌忙之中,林子溪一个没有站稳,直直地向地面摔去。
翻身看到就要落下的刀叉,顷刻间,他以极快的反应伸手抓住何遇拿刀叉的手腕。
“何遇,你干什么?!”
何遇压着他,一面阴狠地推着刀叉,一面吃力地说着:“你说呢?”
“我可不想死!”
“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那你就安心下去吧!”
何遇力气过大,就在刀叉快要插进自己脖颈时,林子溪咬牙,使出全力往上挪动。
在何遇弓起身使力地推刀叉的时候,林子溪抬起膝盖,狠狠往他的命根子踢去。
“啊!!”
何遇痛得惨叫一声,顿时捂住自己的命根子躺在地上来回扭动,刀叉落在一旁。
林子溪眼疾手快地捡起刀叉,红着一双眼睛,压在何遇身上。
在何遇痛苦又惶恐的神色下,他笑得像是一个恶鬼:“想杀我?!”
“你先给我下去吧!”
话落,刀叉也刺入何遇脖颈。
似感觉一下不够,他继而拔起,握着刀叉连续刺入。
如此反复,何遇生命快速流逝着。
林子溪杀累了。
缓和一下紧绷的神经,他垂眸看着死不瞑目的何遇。
他的脖颈,已经被刀叉弄烂。
恐怖的窟窿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鲜红的血液也一点点向地上流淌。
看到这触目惊心的画面,林子溪回过神,看向自己染红的双手,他登时甩掉手里的刀叉,慌乱地从何遇身上爬起。
一抬眼,余光便看见女厕门口站着一人。
他惶恐地看向那人,发现是文岁雪,想起她平时的样子,再加上杀了人后的恐惧,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往房间里跑。
“不是我,,,是他自己先要杀我的!”
“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砰的一声,他把门关上,迅速跑到浴室洗净身上被溅到的血液。
“我只是正当防卫···”
“都怪他自己···”
洗干净身上的血污,他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就算不是正当防卫又怎样?
这场游戏不就是需要这么玩吗。
死了也好,管他是虎还是别的身份,至少接下来的3天,他不用再担心被杀。
在林子溪关上门时,文岁雪转眼看向地上的何遇。
缓步走过去,她蹲下身,拿起何遇的怀表打开。
人都死了,她这样也不算是强行打开来看。
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处决。
她就是想看看,这人是什么身份。
虽然林子溪的动静有些大,但因为有些隔音,又离得远,再加上其他人也不敢出门,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已经死了一个人。
翌日一早。
隔着门,众人听见倪思婷一边往房间里跑一边惊恐地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听见此起彼伏的开门声,文岁雪也开门走了出去。
转眼看向林子溪的房间,才发现他也打开门,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自己。
文岁雪无所谓地笑笑,走到餐桌上事不关己地吃着早饭。
周以焕没看见何遇,他神色微变,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疾步走到大厅,看见男厕流出的血液,他脚步僵硬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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