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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人在你身上捅了一刀子,虽然伤口痊愈了,可是,伤疤呢?永远都在。
我听到不远处,传来纪沐晴淡淡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在我极力克制自己掩饰自己的时候,她心理面想的都是怎么如何瞒住我。
这就是差别,这就是差别!
你在乎别人,别人未必在乎你。
你把心掏给别人,别人转身就拿去在上面戳了几刀。
很痛!
很痛!
可我却做不到马上转身走人。
留恋,有,但绝对不会比没有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浓烈。
纪沐晴对我不仁,可我不能对她不以,毕竟,那是我爱了那么久的女人。
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解决了楚家的事情,我就离开新锐,去找魏先生。
至于那个让我一直牵挂的人,怕是也没可能找到了。
算了,我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
我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回到设计部,眼镜男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者一副胖子设计出来的作品,眼镜男冲我叫嚷,叫我过去指点一下。
我坐在门口的椅子里,眼镜盯着地面,感觉世界都是迷茫的。
以为漂泊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安身立命了,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一场骗局。
我无心去知道纪沐晴父女为什么要设这个骗局骗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什么对我来说重要?
我也不知道。
也许,我又该回到以前麻木生活的状态了吧?
我的状态很差,根本没法指点眼睛男他们,他们见我心情不太好,也没说什么。
我在椅子里坐了一会,起身走到卫生间,拿出手机,拨通熊小云的电话。
“喂,熊小姐,楚家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去,你当你杀的是楚家的一条狗呢,你杀的可是楚家的大小姐,打伤了楚云飞,好家伙,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人家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的亏我爷爷是楚天河以前的上司,不然这段时间楚钟非把蓉城市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谢谢。”我低低地说。
熊小云听出我语气里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听你这口气,好像受了很大打击啊。”
我深吸一口气,将情绪调整上来,“没事,麻烦你们尽快吧楚家的事情解决了吧,等楚家的事情解决好了,我就去专门给你指导。”
熊小云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问我这其中的缘由,他们要的是结果,只要我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要尽快解决也可以,怕是这件事必须你出面。而且,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没问题。”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熊小云说,“既然你没问题,那我们这边也没问题。爷爷的意思是,明天晚上我们熊家请楚家吃顿饭,你一起来,当面跟楚钟道个欠。当然,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楚钟肯定要拿你出气,爷爷只能做到,让他不要伤了你的性命,至于他会把你打成什么样子,那我们就不好管了。”
“你们还真会想办法。”我讽刺道。
熊小云哀叹一口气,“谁叫你杀了人还打伤了人,能做到这一点,这江北三省也只有我们熊家有这个面子了。换做别人,你早死十次八次了。为了这事,我爷爷可是把楚家都给的嘴了呢,他们家以后肯定不少给我们找麻烦。”
这种冠冕堂皇糊弄人的话我懒得听,他们熊家帮我,却得罪了楚家,为了一个我,值得吗?
原因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我估摸着熊家和楚家肯定还有别的东西上的牵扯。
两家都是大家,生意也都做的很广,谁不想做地头蛇?
别看熊家一向低调,真要低调,又何必千方百计提升熊小云的实力?
不过是因为他们家的后悲里还没有一个能和楚家的后辈抗衡的人才罢了。
如今楚云风已死,楚云飞被我打成重伤,让楚家丢尽了人,熊家现在正是起来的时候。
他们选择帮助我,一来,是真的想拉拢我,二来,也算是给楚家摆明态度吧。
被楚家压制了这么多年,也该是他们熊家翻身做主的时候了。
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我见的太多了,没意思,争来争去的,不就是为了金钱权利和名望吗?
那些东西在我眼里都是垃圾,都是狗屎,根本不值一提。
我不想和熊小云争辩什么,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到时候你们拍车子过来接我。”
“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依旧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一想到纪沐晴,我这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一个下午,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毛大伟找我我也没跟他见面。
下班前,我提前给阿斌打了个电话,问他我晚上能不能去他那边住?
阿斌不是个好奇的人,我上次帮了他,他记着我的好。阿海的事情,他也没怎么在我面前提过,我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其妙,彼此有难,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来。”
阿斌的回答很剪短。
我不知道见到纪沐晴的时候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索性也就不去了,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我晚上不回去了。
纪沐晴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你要回原来的地方住吗?
我回:不是,去朋友那。
纪沐晴又问我:怎么突然要去朋友那,我还准备晚上请你吃大餐呢。
她这是在试探我吗?
我想了想,回了两个字:有事。
纪沐晴没再回我消息。
我将手机装进口袋,在她下来之前离开公司。
一直到我走出公司大门,我都飘飘然的,感觉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幸福不过几秒,厄运就砸到我头上。
看来,我赵锁这辈子就是孤家寡人的命,谁跟着我谁倒霉。
以前那两个女的如此,我的兄弟们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轻轻一弹,一根烟冒出来。我用嘴叼住,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发现打火机忘带了。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我叼着烟走在大街上,朝着阿斌居住的小区走去。
半路上,我接到纪沐晴的电话,我想了想,还是接了。
纪沐晴语气很是焦急,“赵锁,你在哪,我去找你。”
“去朋友那。”我无力地说。
电话里有脚步声,纪沐晴应该是一边跑一边和我打电话,“赵锁,你白天…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跟被人踢了一脚似的。
我否认,“没有啊。”
“你骗不了我的,你的态度、你的反应,都把你出卖了。”纪沐晴直接把我的心思戳穿。
我“呵呵”一笑,“你多想了。”
“赵锁,我不知道你都听到了什么,但我想,这其中可能有误会。我们见一面吧,我慢慢跟你解释,好吗?”
纪沐晴在求我。
我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相反,我觉得她很让我失望。
我心目中的纪沐晴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单纯,可现在的纪沐晴,为了他们的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说违背良心的话。
神圣的女神原来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圣,你觉得你还能高兴的出来吗?
我不想就这个话题纠结下去,我怕会忍不住发火。
“小晴,我真的有事,不说了,挂了。”我不耐烦地挂掉电话。
重新将烟嗪在嘴里,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天晚上,我去了阿斌那边。
阿斌的伤势恢复的不错,我想起他给我的药丸,还剩下最后一颗,就让给他了。
“给我?那你下次头痛发作怎么办?”阿斌问。
我洗了把手,“我已经决定去找魏先生了,可能过两天就动身。”
“也好,你的病情拖不得,早点去找也好。”
阿斌也不跟我客气,一仰头,把那颗药丸倒进嘴里。
我一直挺好奇这药丸到底是什么做的,效果很神奇。
连困扰了雷姆那么多年的病毒都能克制住,只怕普通的灵药根本达不到这个效果。
一个人闷着也是闷着,我就把心中的疑惑提出来,想跟阿斌唠唠嗑。
阿斌说,这药丸是他根据师傅的医术自己配制的,都是普通的强身健体的药材,但有一味药引子很特殊,当初魏先生加药引子的时候,都不让他看,所以这药丸具有真么神奇的功效,他自己也感到很意外。
下山前他就带了三颗,以前用不上,那次见我头痛难耐,就全给我了,没想到这药丸这么神奇。
早知道,他就不给我了。
阿斌难得会开玩笑,只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的手下意识伸向口袋,总想把手机掏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手机压根就没响过,也没震动过,能有什么东西?
我又自作多情了。
阿斌话不多,我也没什么心情,我们两呆坐了一会,我便回房间了。
阿斌住的地方比较简陋,和我以前住的出租屋差不多,和纪沐晴的柔软大床比可就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