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该做个了断了;婚礼(1 / 1)

“辞暮不必担心”,宁时晏笑着解释:“婚礼不过是个借口,我和你夜姐姐,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婚礼,根本不可能举行成功。”

这是她的宣战函。

而她真正的目的,是引蛇出洞!

宁辞暮歪着脑袋想了想:“辞暮明白了,夜姐姐是想引西祈国那个傻皇帝上钩,对吧,皇姐?”

宁时晏有些惊讶宁辞暮仅仅通过她一句话就能猜出来,但也并不打算隐瞒,点点头:“对。”

……

西祈国。

“你说什么?”,褚深气的摔了手中的卷轴。

心腹俯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夜未央被宁槿钦定为太子正妃,圣旨已下,择日完婚。”

“朕不相信”,褚深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她明明喜欢的是朕,怎么会另嫁他人?”

“朕不信”,褚深口里重复着:“朕要找她问清楚!”

“陛下三思啊”,心腹急忙开口:“夜小姐既然已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您就算去找她,她也不一定会见您啊!”

“那你说朕该怎么办?”,褚深怒喝:“你说啊!”

心腹抬头,眸底的幽光一闪而过:“属下斗胆,陛下可修书一封,问问夜小姐的意愿,若是她真的心悦宁太子……”

“不可能”,心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褚深打断:“她不可能喜欢宁时晏!”

“修书一封……对,朕现在就修书一封”,褚深来回踱步:“你务必要在他们婚期之前把信送到,这是命令!”

过了一会儿,心腹拿着信退出了房间:“属下定不负陛下的信任。”

而没过一会儿,这人就出现在了苏若初的房间:“如您所料,褚帝如今已经有些偏执。刚刚修书一封,让属下给夜小姐送去。”

苏若初不紧不慢的剪掉一截花枝,头也不回:“既如此,便把信送过去吧。”

托宁时晏他们的福,她一直在褚深的饭食中下毒,这毒精妙至极,连皇宫中最厉害的太医也察觉不了分毫。

而这毒,也没有其它的功效,只不过是让褚深情绪暴躁,身体内里一点点被拖垮,外表却丝毫看不出来罢了。

“皇后娘娘,属下多嘴”,心腹想了想,还是开口:“陛下如今对夜小姐的感情近乎痴狂,若是……”

他担心,夜未央会对苏若初下手。

“呵”,苏若初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她不会。”

“可若是她……”,心腹还想说些什么。

“你看啊”,苏若初提起鸟笼,打开了笼子,鸟儿几乎是瞬间就飞了出去,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苏若初抬头,望向天空:“她志不在此,她不会甘愿成为金丝雀的。”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看出了夜未央的野心。

有着鸿鹄之志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放弃施展才华的舞台,困于深宫?

“去吧”,苏若初声音缓缓,听不出喜怒:“那个位置,褚深也坐的够久了。”

他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

……

又过了几日,夜未央拿着一纸书信找到了宁时晏:“阿宁,果然和你预料的一样,这傻子,居然真的以为我对他情深根重,非他不可呢。”

宁时晏略微一抬眼:“你怎么回复他的?”

“那自然是……”,夜未央玩味一笑:“先告诉他一切非我本意,不过是身不由己: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再说一句: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谁能不迷糊?”

“也就褚深这种傻子才会被夜姐姐你骗的团团转”,宁辞暮插话:“这种话,连我这种三岁小孩都骗不到。”

西祈国交到这种傻子手里,就算她皇姐不出手,也迟早要灭亡。

“知道我们辞暮最聪明了”,夜未央失笑,在宁时晏旁边坐下:“可这件事,只要褚深那个傻子信了,不就行了?”

宁辞暮闻言,点点头:“也对。”

雪烟在一旁,选择当个透明人: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太聪明了,而不是褚深傻?

算了,她扶额,好像也没什么区别,总之都是褚深被几个人玩的团团转。

而此时,西祈国,褚深看着信纸上的字句,勃然大怒:“我就知道,宁时晏这个伪君子!”

夜未央不喜欢他,他却执意要娶其为太子妃,还做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不就是为了恶心他吗?

还想娶夜未央,他也配?

褚深几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一点。

他眯了眯眸子,他记得,之前夜未央身边还有一个人:慕笙!

“来人”,褚深开口:“帮朕给南景国的摄政王修书一封,加急送去。”

没过多久,慕笙就收到了书信。

看着上面义愤填膺的词句,他不由嗤笑一声,被褚深蠢的。

这蠢货,还真是步步都走在宁时晏提前设好的布局上。

他拿出传讯玉简:“宁太子,鱼已经上钩了。”

“嗯”,宁时晏并不惊讶:“那就收网吧。”

表面上四国鼎立的局面,也该动一动了。

大婚当天。

夜未央穿的是陛下亲赐的凤冠霞帔,妆娘正在欢欢喜喜的为她描眉:“夜小姐这容貌,即便是不上妆,也是美的惊心动魄啊。”

夜未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应了一声:“多谢夸奖。”

而此时,皇宫。

“出来吧”,宁时晏出声:“人都被我支出去了,别躲了。”

沈林峦走出来:“时辰快到了,若是褚深不敢动手,你和夜未央的婚礼……”

“吃醋了?”,宁时晏声音淡淡。

“我只是构想了一个可能情况”,沈林峦别开脸。

“嗯”,宁时晏也并不在意:“若是他不出手,就只有随机应变了,反正……”

宁时晏刻意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就只是一个婚礼罢了。”

沈林峦眸光一顿,指尖倏然攥紧,明白这不仅是宁时晏在故意激自己,她是真的会这么做。

“沈太傅还是赶紧离开吧”,宁时晏靠着桌子,邪肆的笑:“被人发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