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再怎么不是东西,但至少在共同的利益下,会给她这个女儿撑腰,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和外孙被人给害死。
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在整个大环境如此之下,蒋纯惜就算心里再如何厌恶蒋家,但也不可能跟蒋家撕破脸,毕竟她以后依靠蒋家的地方还多的去。
蒋父回到蒋府时,蒋母就马上去前院找蒋父商量事情,也不知道蒋父是如何跟成文宣的大伯交涉的,反正隔天蒋父就心情非常好的回来,然后就让蒋纯惜配合成文宣演一场戏。
所以当天下午,成文宣就来到蒋府接蒋纯惜,在蒋府大门口蒋纯惜和成文宣一唱一和配合演了一场戏。
至于演什么戏,那自然是为了蒋纯惜昨天那番话,坐实了是她和成文宣吵架时说出来的气话而已。
而当两个人坐进马车时,成文宣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蒋纯惜,我成文宣真是看错了你这个女人。”
“彼此彼此,”蒋纯惜冷笑回怼道,“这就算我蒋纯惜不是个好东西,难不成你成文宣就是什么好玩意,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就你成文宣这种发誓就跟放屁似的狗男人,难不成你还能配得上品性纯良,性情高洁的女人。”
“况且我蒋纯惜要真是什么品性纯良,性情高洁的女人,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冤死鬼。”
“所以啊!这做人该坏就坏,须知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还是当那种祸害遗千年的狡诈之人比较好。”
“好好好,你蒋纯惜还真是好样的。”成文宣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
“承蒙夸奖,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好样的,”蒋纯惜得意洋洋笑道,“所以啊!你们成家以后最好少来招惹我,特别是你那个娘,要是想再磋磨我,那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毕竟我蒋纯惜豁得出去,你们成家可不见得豁得出去。”
“更何况造谣一张嘴,就凭我是你成文宣妻子的身份,这说出来的话就算是造谣又如何,世人只会相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呢?”
成文宣此时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如果说他之前爱蒋纯惜的话,那他现在对蒋纯惜就只有厌恶了。
“蒋纯惜,从此以后你们夫妻情分……”
“赶紧住嘴吧!”蒋纯惜厌恶打断成文宣的话,“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夫妻情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该不会以为,我蒋纯惜都差点跟你们成家撕破脸了,还会去在乎你们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夫妻情分吧!”
“更何况再说了,就你成文宣这样的男人,跟你讲夫妻情分,那简直就是对我蒋纯惜的侮辱,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少在跟我说什么夫妻情分,不然我这一不高兴起来,可不敢保证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成文宣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了,而之所以闭上眼睛,自然是不想再看蒋纯惜这副令人恶心的嘴脸,不然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又给蒋纯惜一巴掌。
当马车来到兵部尚书府前停下来时,成文宣立马开眼睛率先从马车上下来。
而此时姚婉沛已经带着下人在大门口等候着,看到成文宣从马车上下来,立即扬起温柔的笑脸上面说道:“夫君回来啦!”
姚婉沛的话刚落下,蒋纯惜就被乐蕾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弟妹,”姚婉沛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容对蒋纯惜微微俯首道,“能看到弟妹回来,我总算是放心了。”
“呵呵!”蒋纯惜带着不屑的眼神对姚婉沛嗤笑道,“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在我面前演什么聊斋,收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吧!成文宣吃你这一套,但我可不吃。”
“毕竟我又不是男人,对于堂嫂这套实在是无福消受。”
话一落下,蒋纯惜就接过从后面马车下来奶娘怀里的儿子,然后又不屑白了姚婉沛和成文宣一眼,这才抱着儿子往府里走了进去。
姚婉沛心里愤恨不已,但表情却委屈得泪眼婆娑起来:“夫君,看来弟妹还在生我的气,我实在是担心弟妹又要编排起什么话往我身上泼脏水。”
别说成文宣恨蒋纯惜恨得咬牙切齿了,姚婉沛也一样好不好。
经过蒋纯惜昨天那样一闹,她之前对蒋纯惜准备的算计就不能用了,不然就蒋纯惜那样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谁知道她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之前还觉得蒋纯惜愚蠢,可现在看来,愚蠢的反而像是她自己。
“委屈你了,”成文宣心疼看着姚婉沛,“你以后尽量离蒋纯惜远点,她蒋纯惜就是个心思歹毒的疯子,像你这样性格温柔纯良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你以后尽量离她远点,免得又被她给算计了去。”
成文宣自己都拿蒋纯惜没办法,因此就算心疼姚婉沛,也没办法替姚婉沛出气,也只能劝姚婉沛尽量离蒋纯惜远点,可别主动去招惹她。
姚婉沛心里气得要死,成文宣这个没用的,这要不是实在没得选择,不然她根本就看不上成文宣这个没用的废物。
“我都听夫君的,”姚婉沛抹了抹湿润的眼眶道,“夫君,我们进去吧!我让人炖了雪梨汤,这会应该已经送到前院的书房去了,夫君赶紧去书房把雪梨汤喝了,去去火气。”
成文宣现在憋了一肚子火,确实需要喝点去火的汤水,因此自然就又对姚婉沛满意得不行。
可他不知道的是,姚婉沛这会只是因为不耐烦应付他,这才把准备好的雪梨汤送到成文宣的书房去。
刚刚她的话刚落下,她身边心腹的大丫鬟就急忙先进府,务必要让成文宣回到前院书房时,那炖好的雪梨汤已经送到书房。
与此同时,成母院子这边。
“弟妹,你今日感觉身子如何,有没有好些,”莫海秀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一脸担忧看着躺在床上的成母道,“你这身子得赶紧好起来,咱们这府里少了谁,也不能少了弟妹。”
莫海秀本来就已经不管家好几年了,再加上因为儿子战死受打击,这身子骨本就还病着,自然是更加没办法接手府里的中馈,因此当然是无比担忧弟妹的身体,希望弟妹的病赶紧好起来,不然这府里一大摊子事要交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