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也别太心烦了,反正贵妃娘娘刁难你,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而已,您只要左耳听,右耳出别去当回事就行了。”锈雪心疼看着主子安慰道:
“你说的倒容易,”话虽然这样说,但蒋纯馨也并不准备多说什么,“对了,前院的事打听得怎么样,有打听出来为什么王爷这段时间都歇在前院吗?”
对于宸王这段时间都歇在前院,这蒋纯馨也感到很诧异,毕竟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所以她自然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子撒了出去,可是打听来打听去,那些收了银子的奴才都只是说王爷公务繁忙。”锈雪说道:
赵公公管理人手段可是严厉得很,因此关于前院的事,只要赵公公特别交代,就没有哪个奴才敢不长眼透露给出去,所以像这种只收钱不办事的情况,锈雪也感到非常的无奈。
“公务繁忙,”蒋纯馨嗤笑道,“王爷在朝堂上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个凑数的,平时也就都只是领一些闲差而已,所以能有什么公务繁忙的。”
蒋纯馨可跟兰蔻华不一样,对宸王在朝堂上的事什么都不了解,这就是妾室和正妻的区别。
宸王虽然深受皇上宠爱,但也只是宠爱而已,并不被皇上看重。
所以宸王进入朝堂后,皇上为了不让宝贝儿子给累着了,都不会把重要的公务安排给宸王,都是安排一些轻松的闲差给宸王做。
一想到这,蒋纯馨心里就非常的不平衡,同样是贵妃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区别就如此大。
瞅瞅宸王的兄长英王,一入朝堂宫就深受皇上的重用,是夺嫡最被看好的皇子,总之跟自己的亲哥比起来,宸王就跟是废物没什么两样。
可偏偏这样的废物还是个宠妾灭妻的,总之蒋纯馨真是替自己感到不值。
“王妃,您说王爷该不会在外面惦记上哪个女人了吧!”锈绒不太肯定道:
“这……”蒋纯馨眉头紧皱起来,“还真是有这种可能,不然王爷怎么舍得这么多天都不去见他的宝贝宠妾,说不定还真是在外面看上了什么女人。”
“王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如何是好,”锈雪担忧道,“四小姐进府都这么多天了,可还是没见到王爷,这要是王爷的心又被其她女人给勾走,那四小姐想侍寝王爷岂不是更遥遥无期,毕竟王爷现在可是连后院都不进了。”
“急什么,”蒋纯馨讥笑道,“王爷的心要真被外面的女人勾走,最应该急的难道不是兰侍妾吗?本王妃有什么好急的,至于四小姐那边,那就更没什么好急的,说不定纯惜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呢?”
“安排人让兰侍妾院子里的人知道,就说王爷在外面有了上心的女人,兰侍妾仗着王爷的宠爱,向来恃宠而骄,这要是知道王爷对外面的哪个女人上心,本王妃就不相信她不会跟王爷闹。”
“奴婢这就去办。”锈雪话说完就马上往外面走去。
当天夜里,宸王实在是心烦,就一人独自来到花园走走。
至于烦什么……
一方面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兰蔻华,毕竟他这些年来确实是喜欢兰蔻华的,可自从做了半个月的梦后,宸王对兰蔻华的感情就非常的复杂。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梦里那个他才真正深爱的女人,宸王迫切的想找到她,他深深觉得既然上天给了他提醒,那他们这对苦命的恋人这世肯定还能再遇到,所以宸王这才迫不及待想把人找出来。
但问题是,这茫茫人海他要到哪去找人啊!
“月上柳梢头,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宸王一来到花园就听到一阵忧愁的声音,那声音给宸王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小主,夜已经深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小竹在蒋纯惜身后说道:
“小竹,你就让我再待一会吧!”蒋纯惜声音还是忧愁的声调,“你说,这人真有前世今生吗?这段时间我总是梦到一个男子,梦里虽然看不清那男子的样貌,但却能清楚的感受到我有多喜欢他。”
小竹:“小主,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您又何必当真呢?”
“不,那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蒋纯惜坚定道,“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那又如何能解释我多日来总是梦到同一个男子,我能感受到梦里的我对那男子炙热的爱意,所以我敢肯定那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梦而已。”
“小主,奴婢看您是魔障了,”小竹非常无奈道,“这就算那不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真有前世今生那种事又如何,前世的事情前世了,最重要的是要看当下。”
“您现在是宸王府的侍妾,这就算不指望能得宠,那也不应该胡思乱想才是,您看您现在整天都想着梦里的那个男子,想得整个人都魔怔了,奴婢看着就担心不已。”
“唉!”蒋纯惜幽幽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的魔怔了。可是小竹,我真的好不甘心,如果不是受嫡母和嫡姐逼迫,那我就不会被抬进宸王府,我要是不进宸王府的话,那说不定我和梦中的男子还能再续前缘。”
小竹:“小主,您能不能和梦里的男子再续前缘这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小主明明可以嫁人做正妻,可却被夫人和王妃逼着给宸王做妾,最可气的是,您进了宸王府还不能对王妃有怨气,还得做出听话顺从的样子来。”
“小主,奴婢真是替您感到不甘,”小竹声音哽咽了起来,“王妃自己不得宸王喜爱,那是她自己的事,她凭什么把小姐牵连进来,口口声声说疼爱您这个妹妹,这要真的疼爱您这个妹妹,又怎么可能让您给宸王当侍妾。”
“不要再说了,”蒋纯惜声音悲伤道,“谁让我是庶女呢?”
“起风了,”蒋纯惜拢了下身上的外衫,“走吧!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