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婆子听着这些恭维声,高兴极了,满脸春风得意的应和着这些恭维的声音。
感觉她儿子已经当上村长了一般。
菜婆子见林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瞧瞧,这林家的都不敢出来了,怕是不想丢了这村长之位吧!”
和菜婆子要好的那个婆子也应和:“我看也是!咱们可都看在眼里呢!大家伙可得好好看看这林家,大家伙全都站在这里,他们像是没事人一样......”
说着,林雨的媳妇站在门槛处:“我说是哪里来的嘈杂声,原来是菜婆子啊!
这是怎么了?吵到我家门口来了,方才土匪来的时候大家伙是谁死了吧?
现在倒是有精神来我家面前高谈阔论的。”
菜婆子见林家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自然是半点不会退让:
“原来是林雨家的媳妇,你来的正好,你家公爹是村长,怎么能对林老头子见死不救?
还把林荞给赶了出来了,正是让我们大家伙寒心啊!”
林雨此时正巧搬着东西出门装车,听见这么一句,顿时觉得火冒三丈:“好笑!我家爹是村长没错,但是也不是什么活菩萨。
怎么中风了不想着送去医馆,跑我家门口来呼三喝四的。
我看啊,杜荞你这么拖延时间,这是想让你爹早些去了吧?
还有你们摸着良心说,我爹在任这些年,你们在场的哪家那户没有收到过我家的接济?
莫要再昧着良心说这些话了!”
说完,就继续回去收拾东西了。
大家伙看见林家在搬东西,一看就是要搬家,顿时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们这是要走吗?”
“走了才好!我们杜家村不要这外姓的村长!”
“就是,不就是土匪来的时候咱们没出来帮忙吗?用得着说话这样夹枪带棒的吗?”
“是啊,我们也是为了家里啊,也是为了自保啊!”
“对啊,况且我们也只是答应许瘸子不出来掺和,可没有帮着土匪抢他们家呀!”
就算外面再怎么说,林家也不再有人出来回应。
林村长让家里人不必再管外面的人和声音,只专注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大家还在议论着,这时杜禾跑了出来:“二弟!你怎么还不回来,爹快要不行了!”
杜禾见杜荞出去了那么久还是不回来,没法子就跑出来寻。
杜荞见杜禾说他爹快不行了,直接痛哭起来:“丧天良啊,我爹快要不行了,村长又不管,这可怎么办啊!”
突然一个老头来了这么一句:“杜荞,你有这时间在这号丧,你爹早就被送到医馆里去了!
这林齐又不是医师,你朝着林家号什么!”
这老头瞧见杜荞只知道在这号丧,就是不将杜老头送医馆去,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是和杜老头年岁差不多,瞧见杜荞兄弟俩这样对待杜老头,就忍不住联想到自己。
他怕自己哪天中风了,或者是有什么好歹,自己家儿子会不会也这样。
要是真的和杜荞他们一样对待自己,他得被活活气死!
菜婆子见杜荞这副模样,觉得是自己儿子表现的时候到了:“杜荞啊,别伤心。这林村长不管你爹,我家管。
我儿子是童生,要是他当了这村长啊,你们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杜荞对谁来当这个村长根本不在乎,听见菜婆子说会管他爹,自然直接点头应和。
菜婆子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自然是不敢随意对待这件事情:“走,带我们去你家瞧瞧,咱们将你爹送医馆去!”
菜婆子声音刚落,林家就收拾好东西全都装车,一家子站在屋外,准备将屋门落锁。
菜婆子见林家人都出来了,也不想再管杜荞的事情,直接朝着林齐走去:“林村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不是要离开吧?那你们走了,可不能继续霸占着这村长之位了啊!”
菜婆子以前对林齐不要太恭维,在场的人也是。
因为林齐这个村长确确实实是为村子里好的,为他们干了不少的实事。
以前他们根本不会叫林齐林村长,而是去掉姓氏叫村长。
林齐冷眼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这些人,看着他们现在这副他从来没有瞧见过的嘴脸,顿时觉得自己以前的付出有多么的可笑:
“我们今日离开这里,就不会再回来。我也会去衙门报备,辞去这村长一职,至于后面有什么安排,衙门会派人来解决。”
林齐这一席话让在场的众人顿时呆愣在原地,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有的在想怎么会那么简单就将村长这个位置夺了,有的在想林齐为什么不辩解,而还有的像杜荞这种却在想以后的村长会不会继续接济他们......
林齐说完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一刻也没有停留。
只带着一家老小,驾着牛车朝着叶之远家前去,时间还没到,他准备将行李暂时放在叶之远那里,请求肖四郎他们帮忙看顾一下。
而他则想带着孩子们去祖坟那里,再去拜一拜祖先,这次离开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肖四郎知晓林齐的意图,自然是乐意帮忙的,林齐再三道谢后就带着孩子们抓紧时间去祖坟了。
大飞也早就回去拉来了推车,叶之远的东西不多,除了那些孤本,也就是肖家下午送来的那些干粮和衣物,外加自己本身有的一些衣物。
叶之远早就将兔子捆绑好,也一并放在了车子上。
肖四郎见东西装好,就让大飞载着元宝和叶之远由武达护送他们先回去了。
元宝被叶之远抱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家伙熬了一夜,早就困得眯着眼睛了。
大飞拉着推车慢慢的走着,不敢跑快了,怕颠着主人睡觉。
肖四郎则和何院长留在叶之远家,想等天亮了就和林齐一起将这些人送到官府去。
再回去立刻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