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吃下药丸后牧头仁转过头对着陈三美、陈富贵、高鸽子说:“这个姑娘已经吃了这药丸,你们既然坚持自己没做过,为什么不也吃上一颗?”
陈三美三人见静言吃下了药丸没有反应,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因为他们知道,静言说的全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这药丸是不是那么玄乎,但是他们三人一个都不敢吃。
陈三美:“谁知道,你这药丸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怕不是和那贱人一起联合起来骗我们的?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竟然敢这样对我!”
在场大家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这三人就是打算抵死不认了!
此时,肖大郎走上前来:“何院长,此事事关重大,一般做生意重要的都会记在账本上,不知道这倒卖私铁会不会也有账本?”
肖大郎说着,陈富贵抖着。
还真有!陈富贵现在恨不得扇死自己,干嘛要留下那些账本!
他原本是想留着这些账本去威胁那个奸夫。
这么多年来他倒卖的私铁有一大部分的钱全都交由陈三美了,陈三美和他说,这些钱全都给那个奸夫了。
所以这账本就是关键时刻拿捏住那个奸夫的重要东西!
再说了这么多年一点事情没有,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这次南逃,他也将账本带着了。
静言听见账本这两个字,瞬间激动起来。
她知道,知道有一个地方可能存放的就是账本!
静言:“陈富贵有一个匣子藏在他马车的暗格里,他隔三差五就要拿出来擦一擦,账本可能就在里面!”
何院长:“老大,你带些人去陈富贵家找找看!”
何院长让自家的大儿子带几个去陈富贵家找账本,肖四郎和武达几个跟着一起去了。
肖大郎看得懂账本,也跟着一起去了,这样找的能快些。
静言瞧着走远的几人,心里和拨浪鼓一样的不停响,她终于找到了一线希望。
“姑娘,你放心,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恶人有恶报!”孙氏温和地对静言说。
静言感激地点点头,她望着肖四郎几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停的期盼他们可以找到证物。
大飞也跟着一起去了,大飞跟着去要是真的找到了账本,那账本可以快些被带回来。
大飞要离开,肯定是不会叼着陈员外一起的。
所以大飞就直接松开了嘴。
陈员外就被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陈员外也没再站起来,而是以满是惊恐的目光看着肖四郎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陈员外见肖四郎众人越走越远,直接瘫软在地,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
陈三美见陈富贵瘫坐在地上,知晓账本肯定是有的,就开始在想自己要怎样才能脱身。
过了一会儿,一阵哐哐哐的声音传来,是大飞跑回来了!
仔细一看,大飞嘴里还叼着一个人!大飞跑到众人面前,低头将人放下,众人这才看清是谁。
原来是肖大郎,肖大郎手里还拿着一个册子,册子有些泛黄,很明显是有些年代了。
何院长接过册子,打开。
刚看了第一页,何院长就气的啪的一下合起来了册子。
何院长:“证据就在这里,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陈三美毫不犹豫:“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爹可是江南的大官,你个举人能拿我怎么样!”
何院长被气笑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陈三美是没有脑子吗?
先不说她那个爹会不会管她这个私生女;
再者这账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每一次交易的金额,证据确凿,就是偷采矿石了!还私自卖给了外族人!
要是陈三美口中那个江南做大官的爹认下这陈三美,那诛九族可是免不了的了!
这时牧头仁装作疑惑的开口:“这陈三美和陈富贵不就是父女吗?
哪里来的做大官的爹?”
何院长:“牧神医,此话怎讲?”
何院长从不怀疑牧头仁的医术,毕竟他可是被牧头仁治好的疫病!
牧头仁:“古书里有一法子:滴血验亲!”
牧头仁边说边走向陈三美:“只要将两人的血滴在水里,如果能相融便是亲生的。”
陈三美慌了神,不断向后退:“你胡说!我不是他女儿!”
她害怕有诈,但是让她更害怕的是她自己竟然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陈富贵的女儿了。
牧头仁的话让何院长眼神一亮,他立刻让人取来一碗清水。
陈三美哪里肯配合,她害怕知道结果。
牧头仁可不管她,直接抓住她的手,用针刺破手指,将血挤入碗中。
随后,他又来到陈富贵身旁,如法炮制。
众人皆围了过来,紧张地看着两碗水。
只见,陈富贵的血很快融入水中,而陈三美的血却在碗中凝结成块。
“真相大白了。”牧头仁说道。
陈三美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果然是父女!”有人惊呼道。
陈三美脸色煞白,她是根本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陈富贵气的红了眼:“你!你居然把我耍的团团转!”
陈富贵根本一点都不为自己没有被戴绿帽子而开心,反而是开始害怕起来。
陈三美竟然是他的种,那,那个所谓的江南大官怕不是根本不会管他们了!
“不可能!我娘和我说了,我爹不是你!”
陈三美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不管她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牧头仁可是大家公认的神医!
众人:敢情刚刚吃的是假瓜啊!
“现在证据确凿,直接把他们抓去见官吧!”
“可是那城镇的官敢管这些吗?”
“这可是私卖铁矿给外族啊!肯定得管啊,这可是大案子!”
“…………”
“大家静静,让何院长说!”
人群中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众人也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