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一眼李先生，顾乔西确认是大汉的奶奶，就上前靠近。

感觉到有脚步声，奶奶睁开满是褶子的眼睛，对视上顾乔西。

“姑娘，你是要卖废品？”

精神奕奕的声音，让顾乔西瞬间僵硬了一下，对视上老人真诚的眼神，摇了摇头。

“奶奶，我不是来卖废品的。”

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顾乔西的话奶奶根本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顾乔西深吸一口气，大声说：“我说，我不是来卖废品的！我是来找你孙子的！”

“哦，来买瓶子啊，我这只收不卖。”

奶奶甩了甩手。

顾乔西对视上李先生，皱着眉。

“这可怎么办？”

顾乔西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房间门打开，那天晚上追在叶蓝衣身后带头的大汉出现在顾乔西的眼前。

大汉明显也认出了顾乔西，看到她站在奶奶的身边，瞬间防备起来。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顾乔西看到了正主，自然也不和奶奶纠结。

“我来找你的。”

大汉奇怪的看着顾乔西，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一边的奶奶就开口了。

“你找我大孙子啊！怎么不早说呢，奶奶告诉你，我大孙子可好了！”

满面幸福，顾乔西觉得李先生刚刚告诉她说大汉怕奶奶，估计是真的。

大汉极其疼爱奶奶，担心奶奶受到伤害。

既然如此，顾乔西就觉得事情好办多了。

大汉有几分尴尬的说了几句话哄了奶奶，奶奶又继续躺着晃着摇椅。

“你找我干什么？我们不认识。”

坚决否认，顾乔西明白大汉的意思。

低头看了奶奶一眼。

“你说，我是不是说的有些话，奶奶其实听得懂，那听不懂的我多说几遍是不是也听懂了。”

大汉瞬间握紧双拳，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青筋爆出。

“你到底要干啥！”

说话时，看了一眼闭上眼悠哉享受的奶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顾乔西和李先生对视一眼，两人跟着大汉走到门口。

大汉找到了一个既能看到里面，却又听不到说话的地方。

顾乔西看着他熟悉的举动，就知道怕是以前见外人都是这样了。

“那天晚上你是受人指使跟叶蓝衣的对吗？”

大汉一脸陌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进去找奶奶说说话吧。”

“站住！”

大汉瞬间紧张。

顾乔西微笑：“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那天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发没发生不是你来猜测的，我需要的是证据。”

大汉回头看了一眼奶奶点了点头。

“对，那天是有人花钱雇我们，去追叶蓝衣！有机会要揍她一顿。”

“当着我的面？”

大汉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说要揍他，条件里面并没有提到你们。”

“雇你的人是谁？”

大汉摇头：“我不能说，这是江湖道义，我既然接了这活，就不会出卖别人。”

顾乔西也不啰嗦，直接掏出手机，从里面找出顾辛沐的照片。

“是他，对不对。”

大汉看到照片的第一瞬间，双眼就收缩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掩藏了，却还是被顾乔西看到了。

“OK，你不用回答，我明白了，我们还有事，先离开了。”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