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隐瞒的真相(1 / 1)

砰!

客厅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闯进来。吓得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这个女人是雪寒的姑姑,一直都不喜欢雪寒的姑姑,她锁定雪寒的位置就冲了过来。

“袁梦!你给我去死!”

严瑛冲上前死命地掐住雪寒的脖子,狠狠地,狠狠地。指尖插进她的脖子,伴随一股冷风直入她的身体,顷刻间就能要了雪寒的命一般。

何嫂端来的咖啡赫然摔在地上,所有人都吓傻了。

雪寒本可以躲开,也可以反手给她一击,秋辰本也可以挡在前面,甚至严父也可以推开她,可她是雪寒的姑姑,没有防备没有预兆的就被她狠狠掐住了脖子。

别人都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秋辰赶紧上前掰扯严瑛的手臂!

“放开她!严瑛你疯了吗!”

秋辰拼命地拉扯她,越用力她反而抓得更紧,严母也上前死命地去掰她的手,而她用尽全身力气像被魔鬼附身一样就想让眼前的人死,唇齿间抖出〝袁梦〞的名字。

雪寒血红的眼睛含着泪看着姑姑,脑子里渐渐变空白。

慌乱中严父一拳重重打在严瑛的后颈,她瞬间倒地。

雪寒跌倒在地,停不住地咳,小脸失去了颜色,她大口大口地吸气呼吸完全乱了节奏。

可严瑛却笑了...

“哈哈哈,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

严瑛恐怖的表情和阴冷的话比刚才掐住她脖子时还令人害怕。严父没有犹豫上前给了妹妹一记重重的耳光。

这记耳光让严瑛怔住一秒,却更是把她逼近疯狂,她起身像野兽一般撕扯着严父的衣服,疯狂地吼叫

“你也打我!连你也打我!我才是跟你流着一样血的人!”

“你给我出去!出去!”严父大吼!浑身的血液都暴走在喉咙。

秋辰也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把严瑛往外拖。

可还是没能堵住严瑛的嘴。

“严雪寒!你真以为这是你家嘛!你这个死人的孩子!死人的孩子!”

死人的孩子?雪寒震惊!

不能让严瑛再继续说下去,秋辰连忙捂住她的嘴,拼命拖她出去。

这时一个名为沈豪的中年男人闯进来,他本是来阻止的,可事情发生得太快,他来晚了。

严瑛的话说得那么清楚,雪寒她看着母亲,所有人也都看着雪寒。

“妈,姑姑…她…在说什么?”

面对女儿越来越坚定的眼神严母慌乱中一句话也说不出,然而她的沉默更是证明了严瑛的狠话。

原来在雪寒的身上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严瑛与雪寒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她口中的袁梦本是好闺蜜,不曾想同时爱上沈豪,可沈豪最终选择的是袁梦。傲慢任性地严瑛为得到沈豪不择手段,借在妇产科当值的机会将当时正在生产的袁梦害死,沈豪深爱袁梦以致糊涂的认为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夺走了袁梦的生命。那时精神崩溃的他患上严重的精神抑郁症,根本无法顾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只得将她遗弃。当年严父为了自己唯一的妹妹,也为了不违背父母的意愿,费了好大功夫把这件事掩盖,那时见雪寒可怜便带回家抚养,并对外说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沈豪只知道孩子交给了严瑛的哥哥抚养,其它一概不知。后来严瑛不懈的陪伴,并将沈豪带出失去袁梦的痛,他便再婚娶了她。婚后不久袁梦死的真相浮出水面,知道真相的沈豪反而没有问罪严瑛,而是用有名无实的婚姻折磨着她。对于雪寒他已经自觉没有了一个当父亲的资格,他不想打破雪寒现在拥有的生活,所以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严瑛所有的事他都不会关心,也从不在任何场合两个人一起出现,唯独雪寒的生日他都会要求和她一起去,为的就是让严瑛面对自己的罪恶与丑陋

这一次,严瑛再也控制不住,爆发了隐忍多年的愤怒!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沈豪冲严父大吼,脖子上的青筋爆满,眼里布满血丝。而后又绝望般有气无力地说:“不是要你们不要说的嘛!”

雪寒推开严母安抚的手,曾经让他觉得最温暖的手现在看来这么不真实。她从地上站起来又差一点摔倒。她看着眼前所有的人,她们为什么都低着头不敢看她,是因为她们都向她说了谎,在内疚与忏悔吗?还是她本就是被抛弃的、不该存在的,在这一家子里,她居然是个外人。

目光放在沈豪身上。这个一直以来都充当着姑父角色的人,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他怎么忍心抛弃?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忍心让她没有了妈妈又失去爸爸,他怎么如此狠心?他如果真心爱着他的亲生母亲,怎么又会娶了别的女人,怎么会跟一个杀了自己妻子的女人同处一室十几年?

想想这些年姑姑看自己的眼神,以前总是说不出哪里别扭,现在才明白为何不同,那种诡异的眼神是不是早就想送她去死?想到这里她开始害怕,刚刚被严瑛掐着脖子时她都不曾觉得这般害怕。

以前当自己觉得害怕时会想到身边还有父母还有哥哥,可是这次她还能躲在谁的身后?

她害怕、慌乱地逃离这里...

“你去哪雪寒?雪寒!”不管秋辰怎么喊,她都不回头,他立即跟着追出去。

“我去看看她。”

当秋辰跑到外面时迎面撞上一道刺眼的汽车灯光,那灯光使他睁不开眼睛。他被迫停下来,当他能够看清时,汽车已经驶离了他的视线,而雪寒也跟着一并消失了。

“刚才的人是谁?”看着汽车消失的微光,刚才带走雪寒的身影会是谁呢?

同样赶来的严母,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稍稍放心地说。“是他。”严母嘴里的他,才是严母那时提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