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皱了皱眉,仔细看着江城的表情,江城的细微动作告诉他这显然是一句真话,难道说上午时候的那种没来由的危机感真的只是个错觉,又或者说,最近真的太敏感了?
想着这些,白川苦笑了一下,喃喃的说着:“就当是个错觉吧。”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接下来白川又问了江城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通过对蛛丝马迹的总结,白川发现这个江城的履历还真是干净的一塌糊涂,曾经也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歌手,凭着一番对音乐的热爱和执着一直奋斗到了如今的这个程度。
问完,白川不由的对这个江城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偶然间的抽风,白川自然不可能跟这个刚刚还刀兵相向的家伙烧黄纸做兄弟。
随便问几句有的没的,白川警告了江城几句,也就走出了审讯室,把这个地方交给了真正的警察,走进了厅长的办公室。
厅长依旧在享受生活一般的喝着茶,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我估计整个警局最悠闲的人也就是你了吧。”白川说着,随手脱下警服,扔到了厅长的办公桌上。
“嘶溜。”厅长喝了口茶水,看着白川,淡淡的说着:“人老了,没办法,再过几天就是我60岁的生日了,我现在啊,也是在混日子了,站好最后一班岗,我就能光荣的退休了。”厅长说着,不免有些黯然,多多少说的带着一丝英雄迟暮的感觉。
听了厅长的话,白川也不免有些伤感,点点滴滴的思绪泛起记忆的涟漪,逐个片段链接,回首过去,又看着现在的厅长,白川的笑容中也勾起了几缕不为人知的意味,随意的坐在厅长的身边,劈手躲过厅长手中的茶杯,也不嫌弃,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茶水。
“茶,不是这么喝的。”
厅长笑着,举止优雅的提起茶壶,再度为杯中续满了茶水。
白川笑了笑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喝法,对了,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厅长的眼神中泛起追忆,想了想说:“郑越。”
白川凝眉,看了看郑越,却发现他的脸部轮廓和某个人逐渐重合。
“其实我还有个弟弟,只不过失踪了,当初,他从军,我行警,约定共同保卫这个世界的和平,可是,到现在,坚持着这个梦想的,好像只有我自己了,我的那个弟弟,我知道去哪了。”郑越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悲伤,脸上,似乎挂着泪痕。
白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说:“放心,他只是失踪了而已,又不是死了,弄得这么伤感干什么,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们会重逢的。”
郑越笑了笑,和白川碰了碰杯,仰头饮尽了杯中的茶。
白川也是喝光了茶,脸上突然勾起一抹贱笑说:“对了,这次我来怎么没看见董梦瑶那个丫头,她干嘛去了?”
郑越扭头看着白川,笑着叹了口气,说:“年轻就是好,时时刻刻都有人惦记着,还真是那句老话,英雄难免迟暮,美人却能不老,做美人比做英雄好的的多啊。”
“切。”白川嗤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就不爱跟你们这些老头子聊天,动不动就扯一点名言,都是现代人,说话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吗?我就是问你她去哪了,你跟我扯这么一大堆,哎。”
“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没良心,放心吧,那丫头只是去调查一点事情了,过几天我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也得来参加啊。”
“可以带家属不?能不能尽情吃喝,用不用随礼?”白川装出一副财迷的样子,看着郑越说。
郑越拍了下白川的脑袋,语气中带着无奈,说:“臭小子,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关上。”
白川笑着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突然停下来,背对着郑越说:“老爷子,你可要活到和你弟弟相见的那一天啊。”
不等郑越回答,白川挥了挥手,径直走出警局。
此时的天已经将近傍晚,白川随手拦了辆车,直接回到自己的小区,看了看停在楼下的金杯,习惯性的拍了拍车窗,转身上楼。
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屋子里传来的打闹声。
“嘿,看我的。”
“啊,玛丽你居然敢动我那里,看我不惩罚你。”
“哇,莎莎姐,你的好大。”
“呦呦呦,绯词,你的也不小啊。”
白川的脸上扬起招牌性的贱笑,从兜里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入目的是凌乱的客厅,地上还摆着几件没来的及收起来的内衣,红的,白的,蕾丝的,白川看的眼花缭乱。
向着客厅里面看去,几个姑娘面红耳赤,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一个个分外迷人,白川暗暗的咽了咽口水,抬脚缓缓的走进客厅,轻轻的关上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客厅的里面,这个时候,几个姑娘的战场已经从客厅转战到了卧室,白川蹑手蹑脚的向着屋子里走,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东西。
迈动脚步的瞬间,白川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束缚了自己的行动,还没有来的及思考,身体瞬间前倾。
“啊!”
白川一声惊呼,一个踉跄向着前方扑去,手忙脚乱中,根本没办法稳住身体。
“扑通。”
一声巨响,白川狠狠地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几个姑娘居然已经穿着整齐的跑了出来,在白川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的时候拿着相机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紧接着,爆笑声响起,白川顺着三条洁白的大腿向上看,看到了几个姑娘奸计得逞一般的笑容。
绯词说:“白川,你的样子好挫。”
玛丽说:“白川啊白川,你在我心中的样子已经彻底的崩塌了。”
黄文莎蹲下来,递给白川一张纸巾说:“擦擦鼻血吧,这个纸巾绝对不脏。”
白川的眼神中充斥着不确定,抬头顺着黄文莎的身躯向上看去,淡淡的香气掩映下,黄文莎的微笑美的惊人,他疑惑的接过纸巾,一旁站着的两个女人的笑容笑的白川有些心虚,纸巾冲着鼻子抹了过去,刚刚接触,一股淡淡的辛辣感觉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随着而来的就是浓烈的刺鼻感。
“嗷!”
骤然间,白川发出了一声非人的惨叫,眼泪猛地冲出眼眶。
“好辣!”
白川哭的心酸,但是几个姑娘却是笑的前仰后合,看着白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黄文莎淡淡的开口,说:“白川,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骗我。”
绯词说:“莎莎姐威武!”
玛丽说:“莎莎姐霸气!”
白川在几个人的笑声中无奈的爬起来,迅速冲进卫生间,紧接着,猛烈地水声和白川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客厅中的三个女人已经笑得岔气了。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白川才红着鼻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眼睛还挂着晶莹的泪痕,看了三个女人半天,才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们说:“你们,够狠,今天的事,我记住了。”
绯词说:“呦呦呦,看起来咱们的白川大官人生气了呢,莎莎姐,开始的时候你听我的往纸巾上抹胶水多好。”
玛丽鄙视的看了绯词一眼,哼哼了两声说:“抹胶水?要我说就抹硫酸,让他毁容,这样看他还怎么出去勾搭妹子。”
白川的内心是崩溃的,你们这么算计我真的好吗,再说了,像算计人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躲起来偷偷的说吗,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很明显是不给面子啊,白川表示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