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好害怕啊,记住哦,一个人来,郊区的废弃工厂,我等你。”陈洋说着,挂了电话,忙音传来,白川紧咬着牙齿,手臂上青筋暴起。
白川眼神从冰冷变成凝重,而后又出现一抹不为人知的追忆,白川最终点开手机通讯录中的一个名字,发了一条简短的话。
“我是医生,准备手术。”
郊区的某个废弃的工厂里,陈洋坐在椅子上,衣服敞开着,嘴里叼着一只雪茄,眼神中带着玩味和冰冷。
那是一栋并没有完工的大楼,楼里楼外站了许多人,个个膀大腰圆,少数的几个,还拿着枪,大多数人手里,都是德国产的制式钢刀,个个面目狰狞,眼神里充斥着嗜血一般的兴奋。
陈洋站起来,楼层不高,可站在顶楼却恰好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天没有完全黑透,这个时候的空气正是一天之中最为清新的时刻。
陈洋丢掉了雪茄,站在顶楼,张开双臂,像是要迎风飞舞。
“莎莎,这是男人的交锋,我这次不跑也不逃,我就和白川一较高下。”陈洋的声音带着初识时候的温暖,一如多年前的初遇,美好,并且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黄文莎跪坐在地上,身上捆绑着绳子,表情淡漠,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陈洋,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犯法?你跟我说犯法?”陈洋突然回头,声音中不复温暖,带着一种反派特有的嘲讽笑容,激动的看着黄文莎。
“我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爬到今天的位置,回国只为了和你再续前缘,我有错吗?可是,就是因为这个白川,他毁了我的一切,我什么都没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也要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你。”陈洋走到黄文莎身边,低头紧盯着黄文莎,脸上带着疯狂。
“陈洋,你疯了!”黄文莎似乎不屑于和陈洋对话,扭过头不再看陈洋。
陈洋确实有些疯狂了,突然伸手抓住黄文莎,强制把她的头扭到自己这边,双手把着黄文莎的脸蛋:“我没疯,就是因为这个白川,你才拒绝我的对不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那个废物,你看看,距离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来了吗?没有,没有!他他妈就是个废物!”
陈洋突然提高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多过一秒,陈洋的脸色就更加疯狂一分。
“你放开我,别碰我!”黄文莎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生怕陈洋对自己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陈洋突然松开了黄文莎,脸上的疯狂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白川不来也就算了,如果他来,我会当着他的面摧毁他的一切,到那时候,哈哈哈。”
陈洋说着,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背负着双手,站在楼顶,目光注视着远方,夕阳渐渐的隐去了最后一抹余晖,天,终于黑了。
陈洋的目光突然有些凝重,远方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孤单的身影,黄文莎也看见了那个人影,她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想他来,又不想他来。
“看起来这个废物多少还是有点胆子的,!既然是这样,那么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陈洋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转身拉起黄文莎,不顾她的挣扎走下天台。
是的,白川来了,夕阳的余晖中,白川单枪匹马,一个人脚步坚定的走向那栋耸立着的高楼,打远处就能看见,废弃的楼层中,不时又人影晃动。
白川并没有退缩,脚步像是合着某种鼓点一样,一步,一步。
近了,近了,更近了,巨大的水泥建筑的轮廓随着白川的步伐而逐渐清晰,终于,白川停在废弃的大楼前,右手拎着一把军刺,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
楼门口守卫的小弟戒备的看着白
川,眼神有些躲闪。
白川深深的吸了口气:“陈洋,老子来了,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来吧,爷爷在这等着!”
白川说完,安静的站在原地,陈洋渐渐从楼门口露出了身影,跟随着他的,还有数不清的小弟。
陈洋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白川,我给你救你老婆的机会。”陈洋指着楼层:“这栋楼共有9层,每一层我都会安排几十个小弟等着你,你不是能打吗,我要你一层一层的闯上去,我在顶楼等着你。”
陈洋说完,不屑的笑了笑,转身回了废楼,黑暗中,白川看见陈洋向后挥了挥手。
小弟们会意,拎着砍刀,呼啸着冲白川冲过来,白川疾退,手中军刺挥舞不停,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的声音刺激着白川的耳膜。
冲,拼了!
白川此时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进则生,退则死,没有退路,那就一路向前!
白川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军刺,每次挥舞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军刺在白川手中挥舞成一个死亡的弧度,几乎靠近,就能闻到那种能激发人心里最深的恐惧。
白川的每一次落脚都踏出一个鲜红的脚印,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白川疯狂的收割着陈洋小弟们的性命,锋利的军刺似乎要击垮面前敌人所有的骄傲,白川终于登上了二楼,楼下是满地的尸体。
“呼,呼。”白川粗重的喘息声音让二楼的人看穿了白川的疲惫,白川虽然强,但毕竟是普通人,二十几个人的围攻,让白川多多少少的受了伤。
手臂上的刀口流着鲜红色的血液,每一滴血迹的下落,都在双倍流逝着白川的体力。
“剁了他,这家伙累了!”
小弟们看到白川的样子来了精神,杀了他可是整整十万,活捉更是有足足一百万的奖励,白花花的钞票,谁会嫌弃?
这种想法,更加激励了小弟们想要活捉白川的信念,不顾白川身上有些渗人的鲜血,呼喊着冲向白川。
白川一声怒吼,毫不退缩,冲上去,军刺连连刺出,不断躲避小弟们的攻击。
白川被打倒了,不顾伤势,爬起来,继续战斗,胸口被钢刀划出狰狞的伤口,顾不得疼痛,疯了一样刺回去。
二楼,三楼,四楼,整整四个楼层,一百多人的攻击,打不垮白川的信念。
“老子驰骋战场的时候你们还他妈穿开裆裤呢,来吧,爷爷在这!”白川怒吼着,冲上五楼。
此时的白川,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脸上早也看不清本来的面目,鲜血不住的从额前的碎发上滴落下来。
五楼的小弟看着白川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泛起恐惧,这他妈还是人吗,一个人,单枪匹马,废了一百多号人。
“哈哈哈哈,废物,他妈的一群废物,来啊,啊!”白川走到其中一个小弟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吼着。
小弟面色苍白,眼皮一翻,居然晕了。
白川刚想说什么,突然有人绕后,接着一刀砍在白川的腿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刺穿了白川的肌肉,险些伤及腿骨,白川忍着疼痛,猛的转身,手中军刺带着风声直接刺穿了身后小弟的脑袋。
“噗嗤!”一声闷响,军刺从额前刺入,在后脑穿出来,没有血迹,流出来的是白色的脑浆,白川抽出军刺。
所有人都恐惧了,白川进一步,他们退一步,五楼,六楼,七楼,八楼。
直到最后一个楼层,小弟们退无可退。
看着浑身鲜血的白川,陈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根本没想到,白川居然能够活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