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冲着一旁的小弟招了招手,小弟会意,从背包里拿出白川事先用化学药品配置好的炸药。
白川接过炸药,对着白符点了点头,低声说“爆炸声为号,听到之后,全部冲进去,明白吗?”
白符有些担心白川,欲言又止,白川摆了摆手,给了白川一个坚定的眼神,白符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自家少爷什么脾气,他还是清楚的。
白川看了看远处的工厂,嘴角勾起那一抹熟悉的弧度,等我,我来了!
白川想着,蹲身前行,脱离门口几个小弟的视线之后,猛的提速,几个起落之间冲到废弃工厂的后面,贴着墙壁,慢慢绕道门口。
看门的小弟依旧在说话,完全注意不到身后的白川。
“哎,你说老大干嘛抓一个女人啊。”
“老大的事你也敢管?”
女人,果然,黄文莎一定被关在这里,确定之后就好说了,白川轻轻拿起地上的一个石头,丢到一旁。
“什么声音?去看看!”听到声音的小弟立马跑到石头撞击的地方,这里恰好在其他人的视线范围之外。
小弟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刚想说什么,白川在后面猛的跃起,鬼魅般的出手,双手把住小弟的头,猛的一扭。
在小弟倒地的那一瞬间白川接住小弟,操控着小弟的身体慢慢的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回来了,没什么事吧?”另一个人随意的看了被白川控制着的小弟一眼,却见到他直接倒地,白川邪笑着在另一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直接冲过去,提起脚狠狠的踹在那个人的腹部。
巨大的力道让他一瞬间根本说不出话,后退了好几步,白川跟上狠狠的敲在他的头上,眩晕感袭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瞬间解决两个看门的人,白川调理一下呼吸,点燃炸药。
“轰!”巨大的轰鸣声似乎让整个工厂为之一震,躲在草丛中的白符和小弟们听到声音动作整齐划一,站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向着工厂发起冲锋。
白川冲进门,爆炸声也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此时的工厂里已经聚集了不下百十号人。
白川随手拿起地上的铁棍,独自一人,不等身后的小弟,直接向着对面的敌人冲去。
喊声震天!
楼上的玛丽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爆炸声传来,她惊讶的站起来,可是之后的呼喊声,让她不由自主的皱眉,向一旁的小弟招手,用熟练的汉语吩咐。
“下去看看。”小弟没说话,点头之后直接下楼,没一会就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
玛丽看着小弟匆忙的样子,皱了皱眉“慌什么?怎么回事?”
“大,大姐有人闯进来了,咱们的人正和对面打着呢!”小弟的脸色带着焦急,声音中甚至还透露着丝丝缕缕的恐惧。
“来了多少人?”玛丽见到小弟吓成这个样子,也是有些疑惑。
“一,一个,就一个!”
“一个人?”玛丽的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自言自语般的说着“白川啊白川,难道你就只有这么点莽夫只勇吗,这样的话,还真是让我失望呢。”玛丽笑了笑,看了眼小弟,“走,咱们下去看看。”
玛丽说着,带着小弟下楼,可是楼下的景象,却着实让玛丽狠狠地吃了一惊。
白川似乎受了伤,头上,脸上,身体上,鲜血淋漓,不过依旧顽强的站着,反观自己手下的小弟,地上躺了大概十几个,剩下的几十个人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看到这一幕,玛丽虽然惊讶,不过还是有些嘲笑白川的这种无脑的行为,个人英雄主义而已,成不了大气候。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抓住他我重重有赏!”玛丽提高了声音冲着下面有些恐惧白川的小弟说,可是玛丽的话似
乎并没有太大作用,显然小弟们被白川不要命一样的打法吓到了。
白川鲜血淋漓的脸上尽是嘲笑惨白的牙齿露出来了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此刻的他,和恶魔之间的差距只是头顶有没有长角。
“十万!”玛丽的嘴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十万啊,拿了不是个小数目小弟们听到玛丽的话,呼啸着为自己打气,手中的铁棍似乎再一次有了挥舞的勇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冲进来几十个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个个都像是练家子,肌肉如同虬龙一般盘踞在身上。
白符他们来了。
“少爷!”白符一看白川的样子,立马红了眼,两个人可是过命的好兄弟。
“我没事,给我废了这群白痴!”白川的声音爽朗,受的伤听起来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样严重。
“干!”听到白川的话,白符一声大吼,身后的小弟疯了一样冲向玛丽的小弟,一方是被白川吓破了胆子的疲惫之师,另一边是一群急眼了的热血青年,一旦接触,胜负立判。
白川的小弟无一不是打架的好手,一个打三四个都不成问题,那几十个吓破了胆子的人根本不够看。
白川带着邪笑,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现在上位的玛丽也是被白川这一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更多的,是欣赏,这样的男人,非我莫属。
玛丽正想着这些,白川已经走到玛丽身边,邪笑配着脸上的鲜血以及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白川看起来真的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感觉如何?”白川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无数的情绪,最为明显的,是嘲笑。
“白川,你很不错。”
玛丽淡淡的开口,初次交锋,她败了,不过这让她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欣赏上升到了一种更高的程度——痴迷。
“如果真的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滚!”白川微笑着,似乎把杀人说成了像是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
跟在玛丽身后的小弟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不过玛丽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胜不骄败不馁,听了白川的话,笑了笑,优雅的走下楼梯,却被白符和一众小弟围住,白川放过她了,不代表这些人能够放过她。
看着小弟们的动作,白川感觉到一阵温暖,摆了摆手“放她走。”
白川说完,径直上楼,楼上屋子不多,白川在第三间屋子发现了被绑着的黄文莎。
推开门的时候,黄文莎泪眼朦胧,白川走到黄文莎身边,轻轻解开黄文莎身上的绳子。
“你终于来了!”黄文莎被解开的那一瞬间,立马抱住了白川,哭着,喊着,委屈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白川轻轻的拍着黄文莎的后背“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快松开我,你胸口压得我好痛。”
白川的声音有些虚弱。
黄文莎赶忙松开白川,看到白川胸前狰狞的伤口,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呜呜呜,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白川苦笑,挠了挠头“暂时死不了,不过如果你能陪我睡一觉,我觉得我能好的更快。”
白川的话让黄文莎破涕为笑,轻轻的拍了一下白川的胸膛“能不能正经点。”
“哦,疼,疼!”白川一乐,却牵动了伤口,黄文莎又着急了,赶忙扶着白川,用很是温柔的声音安慰白川。
黄文莎扶着白川下楼的时候,白符和一众小弟正坐在地上谈天说地,一看到白川和黄文莎,立马站了起来,动作之整齐,把黄文莎吓了一跳。
“这些人是。”黄文莎指着下面的一众小弟,脸上带着的劫后余生的惊喜被浓浓的惊讶所代替。
“哦,没事,他们都是我朋友。”白川说着,在黄文莎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