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答应，钱龙选择退回了幻梦境。

在这里，才有充足的思考时间。

钱龙坐在棋盘边上，用双手撑起下巴。首先，自己比任何人都知道，人性的不可靠。不会真像热血笨蛋一样，说着什么勇气啊，希望啊，被背刺后又震碎三观，变得一心想毁灭世界。

刚才，他只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可能的意图，便顺着它的话说下去。

见证？有何意义？

那只月兽一直将意义放在嘴边，想来应该不会做没意义的事。

那么，钱龙能想到的，几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月兽想要借此方法，来让他产生痛苦的情绪。

虽然不能判断它所说的情报是真是假，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奈亚拉托提普确实在有意无意的制造痛苦。

旁观他人的苦痛，来制造新的痛苦...

但是，自己究竟有何特殊，让对方如此对待？难道是因为玩家？难道是因为...

钱龙想起了那张特殊卡牌——因为神性？

现在所有的推论都是无根浮萍，但所有的一切，都快要串联起来了！很快了，那个巨大的阴谋就将浮出水面，关于旧日，关于外神，关于诅咒和其他的一切，但不是现在！

钱龙抬起头，对着守密人说：“我要对这个怪物，用神秘学！”

【神秘学检定（痴迷神秘+10修正）42/85：困难成功】

守密人用右手拿出一个布满触须的面具，那些触须像是有生命般在面具之上蠕动：

“你用你渊博的神秘学知识，发现了这怪物的身份——月兽。它们是一种生活在幻梦境月球上的高智慧生物，通常不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它们以痛苦的情绪，在幻梦境中的投影为食粮，虽然身形丑陋庞大，但有着高度的文明和不俗的魔法。对了，这些怪物们同样崇拜奈亚拉托提普。”

神秘学的知识，只是侧面验证了骷髅和月兽所说的话。钱龙越发觉得，月兽是想让他产生痛苦的情绪，才特意玩的这样的游戏。

奈亚，这片扭曲之地的主人，已经知晓了自己在这艘船上，那月兽偷吃自己的情绪，算不算偷吃贡品呢？

既然已经快敌一步，猜到了他的想法，那能否将计就计？

钱龙：“有一件事，我需要用神秘学验证。这些火焰是什么？为什么它的魔法范围，只覆盖了底层和第一层？”

守密人：“那么，你开始搜索大脑中存在的幻梦境知识，并对此现象想出合理的解释。对此，你需要进行一个困难的神秘学检定。”

【困难神秘学检定33/42：成功】

不存在的知识出现了！

守密人叙述道：“你很快在脑海中想到了，此前看过的一本有关幻梦境的民俗译本（然而并没有）上的描述。在某些部落中，会用花来表示梦境与现实世界的交界。而这些紫色的火焰，状如莲花的火焰，恰巧与你听说过的十分相似，你认为，这些悬浮的火焰，可能和梦与现实的边界有关。

“至于它的魔法为何只会在第一层，出现气场强大的氛围，你并没有听过类似的描述。你认为，除非对方是利用了某种手段，否则它的魔法既然能覆盖第一层，应该也能覆盖整艘船才对。”

钱龙愣了下：“我能在现实世界，看到月兽从幻梦境投来的影像，是不是证明了现实与幻梦境的边界......”

“是的，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至少，在那艘船上是这样。”守密人将舞动着触须的面具带到了脸上：“二者的边界——”

“正在变得模糊！”

管理者空间中，橘猫同样充满严肃的开口！

“那怪物，绝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祂在这艘船上，到底做了什么！”

白猫：“现在还只是个影子...”

“但它已经能干预现实！”橘猫深吸一口气，哆嗦了一下：“它——”

“淡定，淡定。”红狐倒是非常自得其乐的摇了摇尾巴：“当哈斯塔的名字出现时，我们就都知道，这件事就不同寻常了，现在，哪怕哈斯塔本尊出现在月球也不奇怪。”

橘猫：“...您认真的？”

“当然不是了，不过...”红狐忽然露出狡黠但又机警的笑容：“我大概猜到，它在做什么了。”

幻梦境中——

“以痛苦为食粮，魔法也由此而生，所以制造痛苦是这艘船的目的，而最终目的......”钱龙皱着眉，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打破幻梦境与现实的屏障？这可能吗？把梦境世界投射进入现实——”

他忽然又想到了一条线索。

【这里是卡达斯】

【我们是地球上那些人的精神投影】

把梦境...投射进现实？？

现在，一切都还是推论！但如果，如果奈亚拉托提普，真的在收集这么多饱含痛苦的人，并用作献祭！那么祂在筹划什么，简直难以想象！

这已经不是毁灭一个两个箱庭世界的级别了！祂似乎是想，毁灭整个月球和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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