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搞不定个女人?(蒋先生牙痒痒)(1 / 1)

美色难挡 圣妖 5928 字 2023-09-08

蒋远周的一句话,完全将赵芳华的口给堵住了,而且丝毫没有给她面子。

但赵芳华这人,天生就是脸皮厚,要不然的话也做不出那么多奇葩事。

“远周,你是我们一家人,你说这话自然对,但是明川和夏萌虽然谈婚论嫁了吧,但具体的日子还没定呢……”

许明川拉着夏萌的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生怕夏萌听不下去就给气跑了。

“妈!”

赵芳华盯着蒋远周看,“远周,你说呢?”

蒋远周看了眼跟前的女人,透过这张刻薄的脸,他仿佛看到了许情深小时候吃过的苦头,懦弱的许旺并不能够保护她,那么从小,许情深就是怎样在这种高压下过来的呢?

蒋远周唇角轻勾下,将话捅破,“妈,你该不会是在防着夏萌吧?”

赵芳华的意思,谁都清楚,许情深闻言,拉了拉蒋远周的手臂。

夏萌攥紧了许明川的手,抿紧的唇瓣总算松开,“姐夫,结婚后奋斗买房,这本该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但您却都帮我们解决了,我不能够太心安理得,毕竟这样一栋房子,是夏家和许家加起来,几辈子的积蓄都买不到的。”

赵芳华在旁边撇了撇嘴,怎么,这是在嫌弃许家没有钱吗?

夏萌倚靠在许明川身侧,“你说要给我们买房的时候,我劝过明川,不劳而获的豪宅,这样一份大礼实在是……”

“什么?你劝明川什么?劝他不要这个房子?”

许情深生怕赵芳华嘴里再说出些不得体的话,她口气严肃起来,“妈,先让萌萌把话说完。”

夏萌垂了下眼帘,“房子写姐姐、姐夫的名字就好,我们可以住着,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什么?”赵芳华一听,几乎是炸毛了。

蒋远周眉宇间聚起不悦,并不想听到赵芳华总是一惊一乍的,丢脸。“夏萌,你别这样想,房子是送给你们的,你无需推脱,情深卖掉了九龙苍,我就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更好的地方,恰好,这几个都是新开的楼盘,距离九龙苍也近,是黄金地段。”

“那就写明川的名字,房产证上少一个人无所谓的,关键是我们过得开心。”

赵芳华神色一松,许明川听了,却有几分难受,“萌萌,家是我们两个人的。”

“家还在啊,”夏萌轻笑,“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又没走。”

蒋远周冲着迎面走来的销售看了眼,“这样吧,我们再看看。”

他拉了许情深的手率先出去,几人跟在后面,来到停车场,蒋远周掏出车钥匙,视线看向许明川,“明川,还有好几个楼盘没看,你跟夏萌先去看下。等你们领了证之后告诉我,我到时候交代老白,给你们把房产证办好。”

蒋远周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房产证上写谁的名字,他做主。

坐到车上,蒋远周落下车窗,“明川,你跟着我的车走,我们去吃饭。”

“好。”

蒋远周发动引擎,许情深的视线落向后视镜,“你气什么呢?她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外,谁不防范?就算对我爸,她也是存着几分私心的。”

“以前我觉得我讨厌这样的人,但是没关系,少来往就是,可现在想想却不是这样的。她的刻薄、自私,已经完全显露了出来,我现在看到她怎样对夏萌,就仿佛看到了她以前怎样对你。所以……她说的每句话我都受不了。”

许情深能理解,毕竟,她是从小熬过来的,而蒋远周不一样,他从小习惯被人捧在手里,从不会为钱财操心,而如今在许家看见的琐碎事,却都避不开一个钱字。

付流音被关在车内,已经一个晚上了。

她眼睛被蒙着,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车子静止了一动不动,耳朵里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一阵开车门的动静声撕开了付流音的耳膜,她坐直起身,头上的黑布猛地被人扯去。

天还没亮吗?

付流音觉得过去了好长的时间,但是一眼望去,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

“你们想做什么?”

男人站在车外,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亮,付流音循着亮光望去,看到一张脸在黑暗中清晰地呈现出来。

“你是付京笙的妹妹吧?”

“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对方笑出声来,“那又怎样呢?

付流音挣扎下,她的腿还能动,只是双手被绑住了。“你们直说吧,你们想做什么?”

“杀人偿命。”

付流音心里咯噔下,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我没害过你们。”

“你哥哥欠下的债,当然要你来还。我们盯着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你想轻轻松松地走掉?”男人说完,手里的打火机忽然朝着付流音身后丢去,轰的一下,后车座上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立马就着了。

付流音大惊失色,目光看向男人,对方将车门猛地拉上。

“不要——”嘴里的惊惧声喊出来,却被困在了这个狭仄的空间内。付流音想要将车门打开,可是门已经被锁上了,“放我出去,救命,救命!”

车内的味道越来越重,她忍不住咳嗽出声,付流音四下找着,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东西能砸开玻璃,但车子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杂物都没有。

后车座有明显的热源逼近过来,烟越来越大,她被呛得眼睛都睁不开。

“救命——”

屋外,几个男人守在门口,看到穆劲琛过来,为首的男人上前步,“穆帅。”

“人呢?”

“在里头。”

男人亲自将门打开,穆劲琛看到偌大的屋内停了辆车,车的后座燃起了熊熊的火,男人退到边上,没有被付流音发现。“穆帅,按着您的吩咐都办好了。”

“下去吧。”

“是。”

男人临走之前,将车钥匙交给了穆劲琛。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进去,付流音用手肘敲打着车窗,她应该是被吓坏了吧,救命声一阵阵传到穆劲琛的耳朵里,他来到车旁,付流音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她。

她眼里露出希冀,开始用手掌拍打着车窗玻璃。

男人将车门打开,烟味同时也窜了出来,付流音从车上下来,惊魂未定,“快走。”

两人走到外面,那辆车还在烧,付流音满身的狼狈,穆劲琛冷冷盯了她一眼。

她知道,他是肯定要找她算账的。

“你再跑啊?”

付流音手腕处被捆着,穆劲琛拉过她的手,替她将绳子解开。她的双手刚得到自由,她就踮起脚,伸出两手抱住了男人。

穆劲琛将她推开,狠狠斜睨向她,他伸出右手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拖上了不远处的越野车。

直到坐上车,付流音才发现天早就亮了,阳光刺眼无比,透过了车窗后落到她的眼里,她眼睛痛得厉害,想哭,却忍了回去。

“我们去哪?”

“先回酒店,让你收拾下,然后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她没有再说话,生活似乎也不肯给她第二种选择。星港医院。

吃过饭后,蒋远周让许明川带着夏萌继续去看房,他和许情深则要回医院。

“我让司机带着他们去了,看房子也要讲究眼缘,我们喜欢没用,得他们自己喜欢。”

许情深系好了安全带,手却并未从带子上移开,“远周,我其实特别想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蒋远周打过方向盘,嘴角忍不住勾勒起来,“你跟我在一起,当然不是为了钱。只是你喜欢我这个人,恰好我又有那么点钱,委屈你了,还要接受别人的风言风语,都是钱惹的祸。”

她不由笑出声来,“怎么这么说话呢?”

“这是我的心里话。”蒋远周说完,一手握住许情深的手掌,她赶紧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好好开车。”

距离星港不远的地方,许情深望向窗外,她想到了什么事,视线别回去落到蒋远周身上,“之前我妈那么热情地撮合我们,你对她也客气,还口口声声喊着妈,但你今天丝毫不给她面子,我估计她气得够呛了。”

“我对她客气,是因为她撮合我们两个。”

许情深坐直起身,“对吧,我就知道。”

“我很坦诚。”蒋远周笑道。

“那如果我们两个还没走到一起,你今天会这样吗?”

蒋远周摇头,“不会,先把媳妇弄回来要紧,报仇的事可以缓缓。”

“你跟她又没仇。”

“但是她跟你,有。”蒋远周说完,再度握住了许情深的手掌,“你从小在她手里吃尽苦头,没理由她现在还能想说谁就说谁。”

许情深嘴角浅勾,伸手拂了下颊侧的发丝,“以前的事,我倒是已经看开了。”

“我看不开。”蒋远周冲她看眼。“我有时候非常小气。”

“看出来了。”

蒋远周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下,车子很快开进了

星港,许情深还要上班,蒋远周也去了办公室。

工作堆积在一起,蒋远周翻看着资料,外面传来几阵敲门声后,门就被径自推开了。

老白来到办公桌前,“蒋先生,许小姐被送进医院了。”

蒋远周一惊,猛地抬头,“她怎么了?”

老白见他这样的反应,有些懵,“好……好像是阑尾炎。”

男人站起身来,“阑尾炎,刚才还好好的呢。”

“啊?”老白彻底听不懂了,“您什么时候见过许小姐?”

“哪个许小姐?”蒋远周忽然问道。

“许言。”

蒋远周的神色明显一松,坐回了办公桌前,“我还以为是情深,瞧你一惊一乍的。”

老白觉得冤枉,他说的很清楚啊,是许小姐,又不是蒋太太。

然而在蒋远周听来,许小姐就是蒋太太,以前老白对许情深的称呼就是一口一个许小姐的。

男人倚靠在办公椅内,搭着长腿,老白等了半晌,不见他说话,“蒋先生?”

“嗯?”

“许小姐阑尾炎的事,您看……”

蒋远周头也没抬,“阑尾炎又不是什么绝症,再说都进了星港了,还能痛死不成?”

“还真有可能会痛死。”

“为什么?”

“她不肯接受治疗,一直要走。”

这就奇怪了,蒋远周有些不耐烦地放掉手里的资料,“不肯治疗,那为什么会来星港?”

“她在租的房子里痛晕过去了,幸亏房东发现,把她送来了医院。”

“那她为什么,又不肯治?”

老白站在办公桌前,压低了嗓音道,“我问过她的房东,房东说许言没什么钱,可能是拿不出医疗费。”

“这简单,给她免了就是。”

“好。”

许言坐在急救室的门口,痛得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护士在旁边劝道,“你这是急性阑尾炎,拖不得。”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关系的,要不你们给我配些药也行。”

她这样子,谁敢给她配药?

老白匆忙赶了过来,朝着围站在边上的几人招手,“快把许小姐搀扶进去。”

“我没事,我不去。”许言艰难地抬下头,老白见她面色惨白,这还叫没事?

“费用的事,你不用操心,蒋先生都免了。”

许言拧紧眉头,护士挽住她的手臂,想将她拉起来,但她却僵坐着不肯动,“我自己有钱,我为什么要你们给我免了医药费?”

许言说完,强撑着要起身,但她全身一点劲都没有,人刚站起来,还未站稳,整个人就往前栽去。

老白伸手将她抱住,“许小姐,你就别逞能了。”

她身体软软地往下滑,老白二话不说将她抱起身,“快,准备病床。”

可就算让她躺到了病床上,许言还是不肯配合。

老白对这种事,那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他只得快步赶回了蒋远周的办公室。

伸手推门进去,发现许情深也在,两人正腻腻歪歪的。老白满头的汗,“蒋先生、蒋太太。”

“老白,瞧你喘的,怎么了?”

老白将下面的情况跟两人一说,“我是实在没招了,还没见过这么倔强的人呢。”

“可能,她觉得这样倔强、清高,挺可爱的。”许情深说道。

“蒋太太,您别开玩笑了。”

许情深靠着办公桌,背对老白,她双手抱在胸前,嘴里也不知道是揶揄还是说真的,“你问问你家蒋先生,他喜不喜欢这样自强不息的。”

“不要乱用形容词,”蒋远周椅子朝着许情深滑过去,“这不是自强不息,这是作死。”

许情深手指在臂膀上轻敲几下,“不过你们好歹同生死、共患难过,不管不好。”

“蒋太太,您是真不知道那个许小姐有多倔,自己都快痛死了,还不肯上手术台,八成还是因为钱的原因。”

许情深站直起身,“她有说,想见蒋先生吗?”

“没有。”

蒋远周知道她心里冒醋味了,“见我做什么?”

“我去看看,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许情深绕过办公桌走向老白,“她在哪?”

“急救室。”老白带着许情深过去,许言痛得只剩下呻吟声了。

许情深往里走,护士和医生见到她,都打过了招呼,“蒋太太。”

许言不住喘气,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滚落,许情深来到病床前。“怎么样了?”

“急性阑尾炎。”

“赶紧动手术啊。”

“可是她……”

许情深视线睇向许言,“为什么不肯配合?”

“我真的没事……吃点药就能好。”

“你要真没事,你就现在离开,急诊室的床位向来紧缺。”

许言没想到许情深的口气竟是这样的,一穿上白大褂,这个女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许言轻咬唇瓣,想要起身,却挣扎着怎么都爬不起来,许情深用手按住她的肩膀,“你要不肯动手术,我只能通知你父母。”

“不要——”

“许小姐,蒋先生都发话了,他说让您好好手术,不用担心医药费的事……”

许言没了声响,旁边的两名护士不着痕迹对望眼,蒋先生亲自发话了?这又是什么关系?

“对,医药费的事情你别担心,单子照样出,”许情深望向对面的几人,“费用我会垫上的。”

“蒋太太,蒋先生说……”

许情深扭头看向老白,“以后别说免除费用这种话,不合规矩,许小姐是我朋友,费用我来出,懂了吗?”

“懂。”

许情深手掌轻拍下许言的肩膀,“你们几个看着,她要还不肯配合,就给她家里人打电话,联系方式问老白要。”

“是。”

许言张了张嘴,许情深双手插在兜内,纤瘦的身影很快朝着外面走去,她走进来时像一阵风,出去时,还是犹如一阵风。

片刻后,老白回了办公室。

蒋远周站在窗边,听到脚步声进来,他将手里的水杯送到嘴边,“办妥了?”

“妥妥的了,多亏蒋太太出面。”

“你啊,”蒋远周失笑,转身看向他,拿着水杯的手朝他指了指,“怎么搞不定个女人?”

“蒋先生,这许小姐是真拗,像头牛似的,我觉得……她跟蒋太太有些像。”

蒋远周喝了口水,“胡说八道。”

“真的。”老白还在坚持,“您说,蒋太太倔强起来的时候,您是不是牙痒痒?”

蒋远周将水杯放到窗台上,他身子往后倚,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她的倔,和许情深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这件事换成了许情深,她早就乖乖躺病床上接受手术了。她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她的倔……可以用在别人身上,比如说,折磨我。但她不会折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活生生遭罪,她聪明得很,也精得很,所以,她确实是让我牙痒痒的。”老白忍俊不禁,“原来蒋太太在您心里,是这样的。”

“她本来就是这样。”蒋远周唇边的弧度始终微微扬着,“她从小就明白,她假装可怜,或者伤害自己没用。即便他现在知道有我疼她了,但她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她习惯了,那是一种令人心疼地习惯。”

蒋远周总是这样,一说起许情深就神采飞扬,头上长了朵小花似的。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响。

许情深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老白在笑,蒋远周在笑,再一看,似乎是相视而笑,什么鬼?

她走进去几步,老白回头看了眼,赶紧打过招呼,“蒋太太。”

“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老白从蒋远周身边撤离,走出去两步后,这才说道,“蒋先生在夸蒋太太,说您让他牙痒痒。”

“那是夸吗?应该是恨得牙痒痒吧?”

老白不接话了,蒋远周朝他看眼,“不是,刚才老白非说那个许言性子和你一样,一样倔。”许情深走过去,来到蒋远周身侧后,伸手挽住男人的手臂。

老白干笑两声,“蒋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白,我听说你方才一直抱着许言?”

“啊?”老白蒙圈,“没有的事。”

“人是你抱上病床的,还说没有?”

老白忙摆了摆手,“蒋太太您误会了,那是许小姐痛得站不稳,是她摔到我身上的。”

“但外面可不是这么传的。”

蒋远周幸灾乐祸极了,“老白,完了,你要被苏拎着拎起来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