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宗的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的大师兄,据说已经厉害到近乎妖孽的大师兄,竟然受伤了。这让沧浪宗的弟子大开眼界,看着云腾嘴角的那一抹鲜红,对沈月雪的畏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听到外面安静的吓人,沈月雪收起了乾坤炉,果然,那云腾嘴角带血,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不敢置信。
沈月雪知道,自己是实实在在的伤了云腾,无视了他的所有防御。
云腾也万分的震惊,他从不佩戴什么防护的法宝,因为,他领悟的剑意,就是他的绝对防御,释放剑意,任何的攻击都可以抵挡。
可是,沈月雪到底是用了什么招数,伤到了他?更何况,他刚才是在施展分身有影,这个术法除了攻击力强,还有一个优势,对手根本无从判断,哪个才是他的本体。这也就等于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可是,在沈月雪躲进炼丹炉的那一个瞬间,她却非常精确的找到了自己,并进行了攻击,这才是让云腾最震惊的。
“你怎么会知道?”云腾不敢置信的问道。
“知道什么?”沈月雪被问的一头雾水。
“知道哪一个才是我的本体。”
沈月雪:“…”
这个问题还要问吗?当然是最后一个发出动作的才是本体啊,何况他第一个虚影都已经虚的不行了,按照轨迹也就判断出来了,一共九个身影,最后出现的肯定是真人,这还要问吗?
可是正当沈月雪要回答的一瞬间突然想起来,不是所有人都同自己一样,拥有一双可以观看慢动作的眼睛,这样的回答,人家还以为自己疯了呢。他们会说,那九个身影根本就是同一时间出现的,哪有什么先后?
“我猜的!”沈月雪无奈的答道。
云腾:“…那你再猜一次。”
真的是个剑痴,什么事情都要弄明白,看到自己的招数被破了,竟然要再来一次,而且,他真的又再来一次,好像刚才的那点伤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沈月雪咬了咬牙,这个家伙真是个疯子,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沈月雪脚尖点地,速度同云腾一样快,整个人如同子弹一样弹射了出去。再猜一次她也猜得到,可是,她不愿意再躲一次了。在那九道剑光落下的同时,沈月雪人已经到了云腾的面前,扬起长红就是一鞭子。
可是,鞭子尚未落下,那看不见的剑意就已经攻击了过来,沈月雪只觉得胳膊一疼,一道深深的刀口出现在了左胳膊上。与此同时,那鞭子也在距离云腾一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好似打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果然,这个剑意够厉害,可是,她的长红也不是好惹的。云腾觉得,刚才的那股难忍的疼痛再次袭来,又吐了一口血。云腾捂住了头,他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法宝突破剑意的阻拦,但是,这红色的长鞭却能发动精神攻击,竟然直接攻击了他的神识。他之所以会吐血,是因为,他神识受伤引发了身体气血的震荡。
“你,好狡猾。”
云腾平静的说道,那口气,好像在夸人一样,沈月雪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大哥,你这样夸人是不正确的,这是错误的示范。
“呵呵,谢谢夸奖。”
这两个人的对话,让一群人无语,可见两人能力高强。好狡猾什么时候成了夸赞的话,还有,师兄,你不要一脸不用客气的表情好不好。
“小心了!”
转折太快,刚才还在夸自己,这一会的功夫就小心了,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变。沈月雪只见受了两次精神攻击的云腾好似没事的人一样,将手中的巨剑举起,然后巨剑脱手而飞,和底下动作潇洒的云腾相呼应。
巨剑飞绕,云腾一身白衣,或飞身而起,或挪转身形,一人一剑,恰似莫逆之交,配合的天衣无缝。而随着这动作的进行,周边开始出现变化,飞沙走石,云聚风起,竟让人觉得这一人一剑有了和天地呼应的能力。
君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云腾,思索了一会,才继续低头吃他的话梅,但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又抬起了头,关注那比武场上的身影。
沈月雪看着那天空中的风云变幻,心中开始紧张了起来,要知道,只有大能者才能引发天地异象,一般修士不可能做到。而这云腾,仅仅是依靠一把剑就做到了如此地步,太不可思议了。
“风云!”
风云?没听说过啊,这是什么啊?沧浪宗的弟子蒙了,真的蒙了,大师兄此刻用的招数,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这风云是什么?
如果沈月雪知道,现在云腾用的招数是连本宗弟子都不知道的,一定马上就让小白出手,可是,她不知道,因为,天空中也只是有云彩在聚集,她不信,这云腾还能召唤出闪电来。
观看台上的何立眼神一凝,这孩子,竟然已经参悟了风云吗?这,不大可能吧,他这个等级的修为,不应该如此快速的参悟这一剑法。
可是,想到云腾身上的特殊,何立没有说话,老祖的心思,无人能懂,他也没有怀疑和质疑的权利。只是,这风云,对现在的云腾来说,还是有些早了。
沈月雪站在那里,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天地间的变化,突然,她感觉到,这风中带着杀气,这云好似在起舞。
没错,这风中好似有灵力,灵力细小如发,却带着丝丝的杀意。不好,这哪里是风云,会不会起名字啊,这分明是比暴雨梨花针还要厉害的,风刃。
原来,这风中的灵力细丝是带着攻击的,此刻外面看热闹的人已经有几个中了招,衣服、帽子、甚至是脸颊,都被这风刃所伤,出现了伤口。
众人看了这个情况,赶忙跑的远了些,大师兄,果然还是那么的变态,他们刚才在瞎担心什么,什么受伤,哪个人没事的时候还不吐两口血玩玩的。
小剧场 弟子甲:据说大师兄只在出生的时候哭过,从此以后,眼泪都没流过一滴。
弟子乙:据说大师兄从小天赋异禀,与人打架,从来不曾受伤,都是他打人家。从没有人见过他流血。
云腾:哎呀…嘶。
万剑:师兄,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云腾:没事,吃饭咬到嘴里边的肉了。
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