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长老如今已经被气的头晕脑胀,想要辩驳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晋长老站了出来。
他对夏侯堂主说道:
“我们几人确实对徒弟疏于管教,但绝对谈不上什么捧杀。
再说回之前凤溪列出的九宗罪,归根结底也全都是樊帧他们傲慢无礼造成的,要说有多严重倒也谈不上。
不过是年轻人有些傲气罢了!
对于凤溪所说的欺男霸女那就更谈不上了,年少慕艾,只不过没把握好尺度而已。
我相信就算凤溪不同意,樊帧也不至于真的用强,只是当时面子上过不去,所以虚张声势罢了。
当然了,他们确实是犯错了,我们九人也难逃其咎,夏侯堂主,您秉公处理就好,我们都没有意见。”
岑长老:“……”
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把我舍出去了呗?!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咬着后槽牙不言语。
不得不说晋长老比岑长老聪明多了,他知道如今夏侯堂主已然站到了凤溪一边,就算再纠缠下去,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莫不如直接轻描淡写的承认错误,将其定性为年轻人年轻气盛做了一点出格的事情,惩罚也不会太重。
至于其他,以后再慢慢算账也不迟。
另外几位长老显然也明白晋长老的用意,纷纷站起来请罪,说他们对于樊帧几人疏于管教,愿意担责云云。
夏侯堂主一时之间还真不太好拿捏这个尺度,尤其是刚才已经重罚了岑长老,总不能把九个长老和九名亲传全都打入幽都炼狱。
一方面是波及面太广,另一方面即便樊帧他们确实招人恨,但也没闹出什么人命,不过是嚣张跋扈罢了。
这时,凤溪淡淡道:
“年轻气盛就能成为他们欺压别人的理由吗?
在场的人里面有的是比他们年轻的!
他们利用亲传弟子的身份打压其他弟子,剥夺他们修炼的机会,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要紧,但他们的行为让众弟子绝望寒心!
一个宗门什么最重要?
那就是人心!
他们九个的所作所为导致宗门人心涣散,这还不严重吗?
难道要等到他们把宗门给败光了,才叫严重吗?!
至于刚才晋长老所说的年少慕艾更是可笑,平等的示好那叫年少慕艾,强迫我必须做他的伴侣那叫禽兽不如!
另外八人不但不予以制止,反而在一旁起哄,可谓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若是现在不对他们进行严惩,他们根本不会认识到自身的错误,更别提将来担起传承宗门的重担了!
至于晋长老你们几位,虽然没有像岑长老一样做伪证,但是听到他作伪证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检举揭发?
若他是主犯,你们就是从犯!
他被罚入狱三个月,你们至少得一个半月!”
晋长老几人:“……”
他们刚才还觉得岑长老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太蠢了,此时才知道不是岑长老蠢,而是这个凤溪太能给人扣罪名了!
偏偏她还编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开口辩解。
他们心里还是有底的,觉得夏侯堂主不会重罚他们。
法不责众嘛!
这时,姜长老沉声道:“夏侯堂主,我说两句。”
晋长老他们心里一喜,没想到姜长老会站出来帮他们说话,他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估计夏侯堂主听完就顺梯子下了。
夏侯堂主点了点头:“姜长老,请讲!”
姜长老当即说道:
“樊帧九人作为亲传弟子霸凌其他弟子,导致宗门人心涣散,若不是今日凤溪戳破了伤疤,恐怕我们还蒙在鼓里。
若是想去除顽疾必须得下狠手,若是轻描淡写,恐怕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晋长老几人不但纵容弟子,而且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同样应该进行严惩!
所以,我认为必须重罚,狠狠地罚!这样才能让他们长记性!”
晋长老几人:“……”
亏得我们还以为你是帮我们说话的,结果你狠狠踩我们一脚?!
真是见鬼了!
怎么这一个两个都帮着凤溪说话?!
夏侯堂主本来还有些犹豫,此时听姜长老一说,心一横:
“姜长老所言甚是!若是今日本座轻饶了你们,置门规何在?置公平正义何在?置众弟子的冤情何在?!
樊帧九人身为亲传弟子不但没有做好表率,反而倚仗身份欺凌其他弟子,罚没修炼物资五年,入幽都炼狱两个月。
晋长老八人没有尽到教导之责,罚没修炼物资三年,入幽都炼狱一个月。”
吃瓜弟子们这次没用凤溪带节奏就欢呼起来!
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夏侯堂主心想,好在他顺应了人心,否则一定会怨声载道。
樊帧九人此时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本来他们就被揍得不轻,如今深受打击,已经变成一滩烂泥了。
晋长老他们脸色灰败,心里恨透了夏侯堂主、吉长老和姜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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