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如今在家人们面前是一点都不隐藏了,直接当着李如芸安大海和安文平三人的面就从空间拿出铁锅,肉和蔬菜来。
因为马车里本就有不少暗格,雨顺还以为这些东西是一开始就放在马车里带出来的。
怕随便饮用小河里的水会拉肚子,小七和李如芸还拿着桶去小河边,看似从小河里打水洗菜做饭,实际上是借着水桶,从空间调用了灵泉水。
这炖饭除了肉以外,粮食和蔬菜用的都是小七空间里产的,口感比外面的食材好上太多了。
就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雨顺都不由感叹了一句:“这顿饭太好吃了,我怎么感觉比家里平日做的饭菜都要香。”
结果他就这么顺嘴一说,却搞的安大海几人如临大敌,深怕小七的秘密被人发现,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是安文平看了眼紧张兮兮的父母,非常冷静的对雨顺道:“肯定是你今日累坏了,所以吃什么都觉得香。”
小七也冲他眨眨眼道:“你这意思是说徐娘子做的饭菜不好吃吗?小心我回去告诉徐娘子,当心她一生气,以后让你喝涮锅水。”
徐娘子是小七买回来专门做饭的下人,厨艺很是不错,但性格也很泼辣。
除了对他们主家的人尊敬谦逊外,谁的面子都不给,要是敢对她说半句不好的,她有的是收拾人的法子。
曾经有同批买来的下人对她开了句黄腔,就被她硬逼着吃了十天的涮锅水泡饭。
徐娘子也因此一战成名,让家里的下人们好长一段时间都闻涮锅水色变。
果然,此刻小七一提起涮锅水,雨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赶忙双手合十跟小七求饶:“小姐,求放过,千万别告诉徐娘子。”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小七下巴一扬,傲娇道。
吃过晚饭后,小七和安文平沿着河边溜了会儿食便回去了。
马车上有被褥,李如芸铺好便后带着小七歇下,安文平则和安大海和安大山在马车外面搭帐篷。
这帐篷还是小七听安大山说要露宿荒郊时让安大海特意赶制的。
虽比不上前世那种专业的露营帐篷,但随便对付一晚足够了,里面还挂了两大个小七按照空间古籍里的方子配置的防虫药包。
有了这个药包蛇虫鼠蚁便都不敢靠近帐篷了。
至于雨顺,便在帐篷外点了火堆守夜。
安大山和安大海本来说和他轮流守夜的,可雨顺非常自信的拒绝了,说他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不成问题。
想着他从前看西瓜地的时候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的,安大海和安大山便也没任由他去了,大不了明日他们轮流赶车就是。
只是没想到雨顺这体力着实是充沛,白日里赶了一天的马车,晚上又守了一夜,第二天依旧精神头极好,安大山要赶车他还不让。
嬉皮笑脸的让安大山别和他抢活。
也是见他不像在逞能,精神也好,安大山这才放心将缰绳交给他,“等会儿实在撑不住就给我。”
雨顺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道:“不过是一天一夜不睡再赶个车而已嘛!想当年训练时七天七夜不睡还得随时警戒、搏杀,那才是真正要命的时刻……”
赶路的日子无疑是无聊的,加上太阳渐渐升日,空气燥热起来,让人不由开始疲倦起来,又听着小七时不时从车厢里传出来的小曲调,安大山竟然靠着车厢慢慢的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时,雨顺已经找到合适的地方停下马车准备休息吃午饭了。
“这,我居然睡着了。”安大山擦了擦嘴角险些溢出来的口水,错愕道。
雨顺闻言,笑道:“肯定是二老爷这些天累坏了,没事,下午你接着睡马车我来赶就行。”
说是这么说,安大山哪能真放心睡啊!吃过午饭后,和昨日一样躲过了太阳最烈的时候他们便继续上路了。
下午安大山倒是没睡着,不过马车依旧是雨顺在赶。
一直到太阳下山时,他们总算入了府城的地界,只需再走上半个时辰便能入城门。
刘老板的小院在他答应给安大山用的时候便将钥匙交给他了。
此刻他们入了城门便可以直奔小院而去。
好在此时天色不早了,在城门口排队的人不多,他们没等多久便入了城门。
一路上小七好奇的透过马车的车窗不停打量着府城的街道。
虽然此时天色渐晚,但街上的摊贩依旧不少,行人也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府试即将到来的原因。
而街道的热闹,让他们马车的行进速度也慢了不少,等到了刘老板的小院后,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今日大家赶了一天路,舟车劳累的,安大山便让安大海一家在小院里先收拾,他则带着雨顺去外面的酒楼里打包些饭菜回来。
收拾的事自然用不上小七,她便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这小院面积虽不大,但布置的很雅致,院子的围墙下栽种了一圈花草,中间有一棵茂盛的大树。
因为天黑的缘故小七暂时没认出来围墙下那些花草的品种,不过树是桂花树这点不会错,树下还摆着一方圆形的石桌,配了四个石凳。
一排屋舍里不仅有会客厅,三间卧房,外,饭厅,厨房茅房也都配备齐全,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刚在小院里溜达了一圈,安大山和雨顺便回来了。
两人一人提着一个食盒,招呼了一声院子里的小七“快去叫你爹娘和大哥吃饭。”便进了饭厅。
等小七一家进来时,红木的饭桌上已经摆满了六菜一汤了。
今日大家都饿坏了,互相招呼了一声便坐下吃了起来。
雨顺顾忌着身份非要等安大海他们先吃完自己再吃。
见劝不动,李如芸干脆拿个大碗,将盘子里的菜一样夹了一些给他,任由他自己去院子里的石桌上坐着吃。
吃饱喝足又收拾了一遍屋子,大家累的再也折腾不起,简单洗漱便早早歇下了,一切等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