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封战帖留下,张龙机带着那个小道童,飘然而去。
“师兄,就留下个战帖,不见他一面吗?我们找了他好久诶!”
小道童有些不解。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他长得什么样,师兄我并不关心,到时候阵法上见真章便是!”
张龙机笑道。
“万一,他不来赴约呢?”
“不会,此人行事锐意进取,他避而不战,便失了锐气,有损他的道心。再说了,阵法比拼切磋,乃是相互提升的好机会,更是一大佳话,能提振名声,他为何不来?”
张龙机显得极有自信。
“那咱们为何要把比试切磋,定在半月之后,明天就比不好吗?”
小道童,还是有许多疑问。
“因为在此之前,我要热热身,这京师之地,自称阵法高手的人,可是不少啊!”
青城道首,张龙机来了!
京城之地,这个消息开始不胫而走,席卷整个官场人士和地脉大师的圈子。
和江恒相比,张龙机的名声,要响亮许多。
青城山,本就是大庆西南之地,极其靠前的门派。
这张龙机的武道修为,便极高,据说,早已经有五品,甚至四品境界。
这要是放在番邦,那都可以当王了!
当然,这一次,张龙机来到京城,要彰显的不是武道修为,而是阵法修行!
据说,此人修行阵法,只有二十三年。
十年前,他的阵法水准,也已经堪称宗师!
也就是六品的境界。
这京城之地,若说阵法造诣,高于六品的人,自是大有人才。
但是,如他这般年轻,与他同辈的,却是寥寥无几!
那些老一辈的宗师,一个个白发苍苍,哪里能站出来欺负年轻人,岂不是白白惹人耻笑。
张家,虽然不是五大姓之一。
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非凡。
龙虎山,青城山,以及很多门派,都和张氏有渊源。
那些世家子,见了他,也不得不礼让,忌惮三分。
而张龙机,这些天,就坐在京都外的燕水之上,身穿一袭白袍,头戴草帽,一艘破旧的小船,一根鱼竿,悠闲垂钓。
等候着,江恒来与他一战。
而他所谓的挑战,京城诸多世家的天才子弟,并非是他亲自出手。
而是跟在他身侧的小道童,张小饭。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没错,这童子看着只有七八岁,但实际上为了修行,压抑了生长速度,实际上已经十七岁了。
因而,他才看上去,远比外表要沉稳。
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少年。
几日的功夫,便在京城闯下了偌大的名声!
“八月三十一,张小饭登崔氏家门,一式阔海阵法,击败崔家阵法崔来旺。”
“九月初一,张小饭前往郑家,郑云龙与之切磋近半个时辰,依旧不敌。”
“九月初二,张小贩登东城王家山门,三破王家梅花阵法....”
“九月初三,张小饭去了城西卢家,卢氏当代阵法高手惨败。”
短短几天之内,张小饭的名字,在京城之中,是如雷贯耳。
作为张龙机的小师弟,他的阵法造诣,居然就深厚,短短时间之内,击败这么多的阵法高手。
要知道,那些高手,可都是氏家大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年轻天才!
一时之间,无数京城里的地脉高手,都是蠢蠢欲动。
但终究还是没人以大欺小。
同辈年轻人当中,这个小童子的阵法造诣,几乎要无敌了一般,力压当代世家!
而他的师兄,那位张龙机,又该有多强?
他坐镇那燕水河畔,简直是宛如一座大山,压的好多阵法高手,感觉抬不起头。
而更加惊人的还在后面。
在九月初五那一天,张小饭挑战京城阵法门派,赤月宫!
那一战,赤月宫中的年轻弟子,摆出了惊世之阵,赤月银城,据说此阵有三千六百五十二种变化,若是以战斗力破阵,怕是要五品高手,才能有机会破开。
若是有高手坐镇阵眼,连四品都难以突围。
而张小饭呢,没有使用修为,光凭阵法之力,便将此阵破开!
这直接轰动了整个京城的阵法界。
“难怪师兄总是说,这世家子弟愚蠢自大,朝廷走狗,贪鄙无能,这山下的人,果然很弱嘛!”
张小饭这句话,也是把京城好多阵法大家,气的鼻子都歪了。
但他们也只能生闷气。
毕竟,这张小饭,确实猛啊!
“张小饭的阵法实力,只怕也步入了六品宗师之境!”
“六品阵法宗师,这孩子才十七岁啊!”
“据说,他虽然是张龙机的师弟,但阵法一道,却是师从这个师兄的!”
张小饭都这么厉害了。
那张龙机,又该有多猛?
这个时候,人们几乎都忘记了,张龙机要挑战的人,是那个江恒。
毕竟,江恒在这京城之地的名声,可就远不如西南。
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不过,既然是要张龙机下了战帖的人,又岂会等闲?
不少好事之人,都开始打听了起来。
这不打听不要紧,一听之下,众人才感觉到,这个西南江清河,也是个很离谱的人。
以罡气境,靠着阵法之力,击败宗师!?
而且,人家需要提前布阵,他往往随机应变,就能做到!
这还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一时之间,江恒的名声,也是因此大噪。
但要说,江恒和张龙机谁会赢。
几乎整个京城的舆论,都倒向了张龙机。
毕竟,张龙机十年前,便是阵法宗师了啊!
而且,这张龙机自身实力也高,都快突破四品了,而江恒才区区罡气境。
虽然说,比拼的是阵法一道,但自身实力,其实也会影响到对地脉之力的操纵水准。
这一点上,张龙机占了太多的优势。
江恒没有希望的。
终于,约战的日子,就要到了,京城里不知道多少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那燕水河畔,人流如织!
但很可惜,这一天,众人等了很久,一直到日暮西沉。
那江家子,都未曾出现。
“这小子避战,是害怕了吗?”
有人叹息,虽然失望,却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些天张龙机的名声,在阵法界当中,说是如日中天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