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和太后一听阿箬没吃鱼虾,不由松了口气,两人都庆幸阿箬不喜鱼虾,但想法却不同。
弘历想得是,还好阿箬没事,而太后想得是,还好皇上登基第一子有望顺利出生。
弘历和太后高兴了,底下的嘉贵人脸色却异常难看。
难怪玫贵人和仪贵人吃了鱼虾都会先在脸上表现——生脓疮,而婧妃迟迟不变。
嘉贵人暗暗咬牙,她早该想到的,这样好采取别的方式打掉她肚子里的子嗣。
富察皇后提议,
“婧妃既然将鱼虾收起来了,不如拿过来验验有无朱砂。
可以进一步知道玫贵人和仪贵人的中毒是不是食用含有大量朱砂的鱼虾所致。”
她已经料定是谁干的了,不介意顺势再给那人添一笔,这样事情败露,阿箬也是受害者之一,就不会为她求情。
况且皇上那么在乎阿箬,等结果一出,也绝不轻饶娴妃。
“可以,皇后娘娘,臣妾让倚云回去叫人将鱼虾抬过来。”,阿箬嘴角含笑回答,富察皇后的提议正合她意。
让嘉贵人罪加一等嘛!何乐而不为?
没一会,倚云带着提着一个大桶的小贵子进到殿中。
“太医,你们打开检查检查。”富察皇后吩咐。
她也是为素练拖延时间,到现在素练都还没回来,不知有没有在延禧宫找到朱砂。
太医一打开木桶的盖子,存放了许久的鱼虾,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木桶旁两侧的妃嫔最先遭殃,嘉贵人嫌弃地用手绢捂住口鼻。
阿箬正要笑嘉贵人的举动时,鼻子和嘴巴就被一只指腹内侧有些薄茧的大掌捂住。
她只能将视线上移,瞟了一眼被熏得蹙着剑眉的弘历。
说实话,有被感动到。
阿历也能闻到臭味,却第一时间考虑她会被熏到。
阿箬自己都未发觉敏感的身体,因一点儿的情绪波动,眼睛渐生水雾,水盈盈的,似被绵绵春雨沾染,愈发迷离。
看得弘历喉结上下滚动,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看着她眼睑沾染情动的小泪珠。
阿箬不知道弘历的想法,她只是眨了眨眼睛,移开了视线,继续看太医们的举动。
太医也意识到太臭,熏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及各位小主了。
立马掏出一些,盖上盖子隔绝了臭源,仔细检查后,回禀,“回皇上,鱼虾里确实含有被当做鱼食而入鱼虾腹中的朱砂。”
皇上一听脸色黑沉起来,厉声,“喂食鱼虾的太监带上来。”
“皇上,喂食鱼虾的太监,慎刑司已拷问过,也愿意说出那人,要不等素练拿到证据,有人证和物证的指认下,更好定夺?”
富察皇后见皇上甚怒,心越不安,素练去延禧宫搜查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若是没有物证的情况下,小禄子指认娴妃,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
“先上人证也一样,去传。”,弘历是真的发怒。
鱼虾要是阿箬真的吃了,那他和她的孩子就没了,还会伤害到阿箬的身体。
这人心思很是歹毒,不管怎么样都要将他掀出来。
被进忠叫来守着的李钰,派人将御膳房喂食鱼虾的小禄子传来。
小禄子没有几秒时间就进来了,原来他一早就被皇后安排在外头候着了。
小禄子进来时,慧贵妃不自觉眼神飘忽一下,又垂下眼帘。
小禄子一进来噗咚地跪了下来,“皇上饶命啊!是娴妃娘娘让奴才干的,奴才若是不干,娴妃娘娘就拿奴才家人的命威胁。”
“你…小禄子,本宫何曾威胁过你?本宫也和你未曾接触过,只知道你是每天来给仪贵人送鱼虾的。”娴妃听懵了,从坐椅上站起来,看着他问。
“小禄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海兰激动的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见不得别人说(娴妃)姐姐的不是。
小禄子不听,继续表演。
他转向娴妃边磕头边说,“娴妃娘娘对不起,奴才也不想供出您,只是求您放过奴才的家人。”
小禄子的表情生动,说得情真意切,像是真的一样,“嗙嗙嗙~”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真大,阿箬都替他疼。
阿箬不得不佩服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色,比她还能演,“声动”又逼真。
娴妃见他不停磕头,无法,只能转向弘历,蹲下行礼,带着哭腔开口,“太后、皇上,臣妾没有做过。”
海兰也跪了下来,“皇上、太后,娴妃娘娘是不会做这等事情的,还请明查。”
弘历并未开口说话,低垂着眉眼,神色莫测,以他对娴妃的了解,他不认为娴妃会去做伤害他的子嗣之事。
富察皇后见素练仍未回来,人证又上了一个,那便都上来指认效果才好,“皇上,还有另外两个证人,也一同传进来?”
弘历自认为,自己不会对仅一个奴才的一面说辞,就定了娴妃的罪,“传。”
“娴妃,你可认得你身后这两人?”富察皇后见两人跪下后,对着娴妃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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