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很快拿了过来,胡媚娘道声谢,端起碗筷,看着桌上这些闪烁着红光的虾饺、米粉、几种小炒,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见胡媚娘脸红,凌池呵呵一笑:“别客气,吃吧!”
“嗯。”美食当面,胡媚娘也就顾不得尴尬,将一个虾饺送入口中的那一瞬间,她就忘记了一切烦恼,进入了只有美好的幻境。
“叮,征服普通红色食客胡媚娘的胃,食客等级过低,不计入征服次数。掉落普通红色菜谱撒腿就跑。”
“撒腿就跑:普通红色菜谱,逃跑时速度增加100%,冷却时间10天。”
……
看到这张菜谱的功效,凌池有点好笑,没想到竟然增加了一个逃跑的技能,100%看着似乎不是很多,但进入逃跑状态时,能跑快一点点都有可能保住性命,更何况是增加了一倍速度,那样逃命成功的机会大幅提升,不愧是兔子精,这保命绝技也是没谁了。
看着胡媚娘嘴巴跟兔子似的扫荡着饭桌上的美食,凌池放下碗筷,喝起了热茶。
苏媚笑眯眯的给胡媚娘碗里夹着吃的:“多吃点。”
看把孩子饿的,可怜见的。
“……”小青看着桌上越来越少的早餐,抿抿嘴,最终还是只吃了个六分饱。
等胡媚娘将桌上美食一扫而空,肚皮撑的溜圆时,这才停了下来,理性也重新回归。
看到眼前这一幕,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胡媚娘瞬间面红耳赤,呜喵一声,双手掩面,趴在桌面上再也不肯起身,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
凌池哈哈一笑,道:“别害羞了,刺绣拿来我看看。”
即便羞的恨不能一死了之,但胡媚娘还是听话的把刺绣送到凌池手中。
“嗯。”凌池看着胡媚娘递过来的刺绣,上面有鸳鸯,有竹林,有花前月下,还有西湖十景当中的几景,每一幅作品都是无比的精美,且活灵活现。
“好!”即便是见过现代的名贵刺绣,凌池也不得不说,胡媚娘的刺绣是真的好,放在现代也是最顶级的,而且这刺绣似乎带着一丝灵气,仿佛里面的动物、美景都活了一般。
凌池眼睛亮晶晶的,这胡媚娘,若是刺绣水准再提升一些,或是修为再高一些,会不会绣出来的东西都变成真的?就像是山河社稷图之类的法宝,可以收人拿人,或是放出凶兽攻击?
想到这种可能性,凌池就不淡定了:“媚娘,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胡媚娘顿时松了口气,道:“厨神大人满意就好。”
“不过这刺绣只能拿来观赏,未免有些可惜。”顿了顿,凌池问道:“你可会裁剪衣服?”
胡媚娘连连点头:“媚娘会,不管是衣服还是鞋帽,媚娘都学过。”
“那太好了。”凌池眼睛更亮了:“以后你就专门给我缝制衣衫鞋帽,然后按照我的要求在上面绣上好看的纹饰景象。”
说到这,凌池道:“这样吧!以后我就不按数量收购你的刺绣,以后你就做我的专属绣娘,我每月给你一百两银子的工钱,如何?”
“这……”胡媚娘怦然心动,只是对做凌池专属绣娘这件事,有些拿不了主意。
“有什么顾虑就说出来。”凌池说道:“我并非不听人言的暴君。”
“厨神大人误会了,并非媚娘有顾虑,只是媚娘不敢相信能成为厨神大人的专属绣娘,媚娘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罢了。”胡媚娘解释道。
“原来如此。”凌池轻笑一声,道:“那就没问题了,我很喜欢你的刺绣,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和媚儿、小青缝制一身新衣服……”
凌池把需要缝制的衣服款式大概说了一下,胡媚娘一一记下,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又和凌池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等胡媚娘走后,苏媚问道:“凌哥哥是看上媚娘了吗?”
凌池点点头:“她的刺绣技艺的确冠绝当代,哪怕天上的织女也不过如此,这种人才,我又怎能放过。”
小青轻哼一声:“我看呀!你就是看上人家的身子了。”
凌池看着她,轻笑一声,问道:“还疼不疼?”
小青脸蛋倏地红了:混蛋。
……
新年前最后这两个月,没再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只在小年这天,胡媚娘把三人过年穿的新衣服做好了,且都是按照凌池的要求,在衣服鞋帽上做了刺绣。
这些刺绣都是一些漂亮的花纹,但只有不懂的人才觉得这只是普通花纹,在懂得人眼里,定然会大吃一惊:这衣服鞋帽上居然绣上了阵法纹饰!?
没错,这些衣服鞋帽上的花纹都是由各种不同的阵法组成,比如帽子上就有一个金刚阵,可以让帽子在收到打击时触发硬如金刚的效果,编写战场上将军的头盔坚硬多了。
鞋子上则有避尘、避水和轻身三种阵法效果,看起来很牛批,但和衣衫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凌池这一身衣衫,从内衣、中衣到外衣,一共刻画了不下十个阵法,不但能避尘,还能金刚不坏,水火不侵,功效堪比唐僧的锦襕袈裟。
而且好看的多。
不但凌池满意,苏媚和小青更是满意。
“太漂亮了。”苏媚笑的眼睛都变成了月牙儿:“人家从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媚娘,你手艺真好。”
“当不得苏媚姑娘称赞。”胡媚娘口中谦虚,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做的衣服鞋帽实在是太好看了,可以称得上她的巅峰之作。
小青看着自己这一身青色的衣裙,还有衣裙上漂亮的刺绣纹饰,也有些兴奋,心说:这兔子精的裁缝刺绣技艺果然不凡,看来少爷的确是看上了她的才华,而非贪图她的身子。
想到这,小青对胡媚娘的敌意几乎消散,倒是让胡媚娘莫名的感觉心头一松。
“媚娘,你做的很好。”凌池拿出十五两黄金递给她:“这些钱你拿着。”
“不不。”胡媚娘连连推拒:“厨神大人给多了,媚娘每月只要一百两银子,多给了五十两。”
凌池笑道:“没多给,剩下的五十两是你做的好,赏赐给你的。快过年了,你拿着这些钱去买鞋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有,现在开始给你放年假,元宵节之后再给你安排工作。”
“那……多谢厨神大人。”胡媚娘毕竟是瑶池的玉兔,见过王母娘娘的行事风格,相比起王母娘娘对手下不是那么的宽容,凌池对待下人的态度简直太好了,她愿意为凌池工作一辈子。
“不谢,你去吧!”凌池微笑道。
“是,媚娘告退。”胡媚娘抓着十五两黄金离开了,说起来,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拥有黄金,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银子,这十五两黄金看起来不多,换成白银却是普通人十几年的收入,厨神大人果然对下人极好,好感动。
“走啊!”凌池对苏媚和小青道:“穿了这么一身漂亮衣服,跟本少爷出去一块浪去。”
“呸!”小青轻啐一声:“什么浪啊!真难听。”
苏媚嘻嘻笑道:“好啊好啊!人家最喜欢了。”
小青一脸无奈,为什么这个家里一个有节操的都没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久后,三人走出凌府,跑到人多的街上去浪。钱塘县虽然富庶,但只是相对而言,普通老百姓虽说衣食无忧,但想穿漂亮衣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哪怕过年买了几尺布缝制新衣,款式方面最多也只是让颜色搭配的更好看一些,哪会像凌池和苏媚、小青这三身衣服这样,不但颜色鲜艳,且纹饰漂亮,凡是看到他们这身衣服的男男女女,都露出了惊艳之色。
其中就有正在街上闲逛的许娇容。
“咦?这……这不是凌公子吗!”许娇容先是被凌池他们的衣服惊艳到,但是看到凌池的相貌后,当即快步上前,道:“可是凌公子当面?”
凌池停下脚步,看着迎面走来的许娇容,笑道:“原来是李夫人,李夫人也来街上闲逛?”
见凌池认出了自己,许娇容松了口气,笑道:“是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就出来买点过年用的东西,不知凌公子家里年货买齐了吗?”
“已经买齐了。”凌池微笑道:“不知李捕快近来可好?”
“好,自从凌公子消灭了那盗库银的贼人,我家相公就再没挨过板子,妾身要在这里谢谢凌公子。”说着,许娇容就要行礼。
“李夫人不必多礼。”凌池摆摆手,道:“不过是适逢其会,顺手而为罢了。”
“对凌公子来说是顺手而为,但对妾身来说,却避免了相公被革职查办的危险,不知凌公子现在有没有空?妾身想邀请凌公子来家里稍作,也好感谢凌公子一二。”许娇容说道。
“唔……”凌池想了想,道:“也好,左右现在也无事,便打扰李夫人了。”
见凌池答应,许娇容很是高兴:“太好了,凌公子,二位姑娘,还请随我来。”
“有劳李夫人带路。”
许娇容邀请凌池去家里做客的事,被许多好事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除了猜测凌池和许娇容有什么关系之外,更多的还是高看了许娇容和李公甫一眼:和凌府的公子有交情,看来这李家要发达了。
没理会路人的想法,一行四人很快来到许娇容的家里。虽然许娇容和李公甫只是普通人家,但南宋时期的确是国富民也富,哪怕是普通人家,住的房子也有好几间,甚至还有个不小的院子,放在现代,那就是独门独院的四合院水准,有钱都不见得买的了。但在这个时代,南宋百姓的日子的确过的不错。也难怪南宋会成为唯一一个亡国时,文武百官和百姓宁可跳江自尽,也不肯投降的朝代。
南宋,的确是让老百姓过上了好日子,只可惜最终毁于野蛮,太可惜了。
“寒舍简陋,还请凌公子和二位姑娘莫要嫌弃。”穿过院子,进入正厅,许娇容如此说道。
“没有。”凌池打量了一眼正厅的布置和摆设,称赞道:“李夫人家很不错,且家中带着浓浓的温馨之意,可见李夫人一家的日子过得很是和美,令人羡慕。”
“哪有凌公子说的那么好。”许娇容笑容满面,道:“凌公子和二位姑娘请坐,妾身这就去泡茶。”
“有劳李夫人了。”
许娇容忙忙碌碌间,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开门!”
听到这粗鲁的叫门声,凌池就知道是李公甫回来了,许娇容也连忙去开门。
门开了,许娇容见李公甫一身酒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公甫,你怎么又喝酒了!?”
见老婆生气,李公甫干咳一声,道:“没喝多少,这不是衙门要放年假了吗!兄弟们就提前聚一聚,你放心,我真没喝多少。”
“信你才怪。”许娇容翻个白眼,要不是因为凌池他们在,她今天非提溜着李公甫的耳朵好好念一通紧箍咒,好叫他知道什么是不经‘领导’允许,就擅自喝酒的下场。
“快进来,家里来客人了。”许娇容说道。
“客人?什么客人?”李公甫虽然醉醺醺的,脑子却很清醒,打眼往正厅一瞧,当即愣住了:“凌公子?”
凌池起身抱拳:“李捕头,久违了。”
“呃,久违了。”李公甫迈步走入正厅,见凌池身边还跟着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心里顿时酸溜溜的,道:“凌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了?”
“是我在街上遇到凌公子,特意邀请来的。”许娇容走进来说道:“我正在准备茶点,公甫,你陪凌公子好好聊聊,别怠慢了。”
“放心吧!我李公甫什么时候办过不靠谱的事?”李公甫大包大揽下来。
许娇容翻个白眼,跟凌池告个罪,便准备茶点去了。
李公甫解下腰间的长刀,随手放在桌上,道:“凌公子,咱们有几个月没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