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道:“不用整理,他也没几样像样的物件,要不师兄给你一百万灵石,你带在身上花使,遇到困难写封信回来,我们帮你解决……”
苏真道:“我到外门等你,别耽搁太久。”
她先走了。
四个老祖拉着夏候阳说了一大堆。
这个弟子太值钱了,还是元婴就替宗门赚了一大笔资源,应该得好好说,在仙子身边修炼,飞升指日可待。
苏真在契书上加了“不可抗力因素”发生意外状况,万仙门不能找她麻烦,对这的解释是无法违背的自然因素、突发事件等。
夏候阳回洞府收拾了一番,出来时,掌门给塞了一个下品纳物贝,“里头有灵石、灵阶法衣,你往后多用心些,这是你的机缘……”
又啰嗦了一大堆。
夏候阳身后跟着一只雪虎,体形比苏真记忆里的瑞雪大了许多,是一只接近成年的灵兽,属于七阶灵兽。
苏真站在石阶上,周围的弟子又好奇,又是小声议论。
她默了一下,递过一只灵兽袋,“让他进袋子,这是一只能装下两只灵兽的袋子。嘉兴之物!”
夏候阳认主之后,将雪虎收入灵兽袋。
苏真出凉亭时便已经戴上了面具,又恢复成六分嘉兴、七分现代的模样,那些在轮回中只有一种脸的人,她觉得很神奇,她的脸就不是固定不变的。
夏侯阳道:“你见见苏墨吧。”
苏真反问:“见他作甚?”
“他到元婴后期了,可因为你是他的心结,一直无法晋级。”
苏真淡淡地道:“你希望我见他?”
“我们都是修行之人,误人飞升的事少做。”
苏真想笑,这话是夏候阳说的,她歪了一下脑袋,“他能否渡过心劫,与我何干?与他有瓜葛的是嘉兴,债主都未当一回事,欠债的人反有心结了?”
她根本都不想见到苏墨那张脸。
长得俊美又如何,她见过长得好的人多了。
苏真伸出手,轻拍着夏候阳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放心上。
夏候阳跟上她,“见见他吧,他其实挺可怜的。”
苏真想骂人,看着这样固执的他,“你不会是为了炫耀吧,他是你的情敌,但他输了,我先后给了你数次机会,最后还是我先说喜欢你?”
夏候阳的脸微红,埋着头,他确有炫耀的意思,也是希望做个了断。
苏真吐了一口气,“得,我去见他,但我不入他那地方,我嫌那里太酸腐,还在早前你见面的林子,我在那儿等你们。”
她不想去别的地方。
苏真去了南城门外。
等了不多会儿,夏候阳带着苏墨过来。
苏真平静中带有抑扬顿挫的语调:“在神乡,有一个很经典的佛门爱情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成亲。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
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
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
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
再路过一人,走过去,挖个一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疑惑间,镜中的景象转变,书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书生不明所以。
僧人解释道:看到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吗?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
苏墨心头轰隆,如雷电劈过。
苏真道:“嘉兴是我轮回的一世,她已经不在了,放下吧。”
苏墨虽觉这个故事有玄机,但还未细细品味,这也许就是他晋级化神的机缘,“嘉兴为何放弃我?”
“你没有果毅的决心,如果你当年想反抗父母的婚约,完全可以早作决断;你只是顾忌家族外力而屈从。屈从一时的环境是忍,屈从一世的婚姻便是软弱无能。
嘉兴看到了你的本质,在你外表的儒雅与风度下,有着优柔的性子,软柔的灵魂,你支撑不起她想要的天空,给不了她安全感。
一个为了他人而委屈自己婚姻的人,能辜负自己,也能辜负最爱他的女人。”
苏墨痛苦地摇头。
苏真道:“有一个秘密,嘉兴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不是一直觉得她和陆衍之间很奇怪。嘉兴有前世的记忆,在那一世里,她为甄家继母算计,失了名声,丢了与乐达侯府荣唯的婚约,为了不做姬妾、继室,她选择嫁给出征在外多年的陆衍为妻。
陆衍征战在外,甄苏苦等八载,万家与万珍儿想替四皇子拉拢兵权,秘密策划,给甄苏下了慢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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