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无需与两位主任正面冲突,省得将来遭人穿小鞋。如此安排,堪称完美。
“易师傅在咱们大院里可是德高望重,不论院里出了何事,都是他来主持大局。”
“为何会这样呢?”
“因其品行高尚,深受院内众人敬仰信赖。”
“再者,他还为咱们厂培养出不少技艺超群的工人。”
“这样的德才兼备的老工匠,我坚信,即使没有两位主任的推荐,他自己也会主动请缨。” 为了刷一波存在感,二大爷刘海中适时加入,补充了最后一段话。而陆恒在一旁静观其变,若非场合不合时宜,恐怕都要捧着瓜子当起看客来了。
“你平时不老是高举道德仁义的大旗,动不动就搞那套道德评判吗?现在国家建设需要你出力,多么崇高的事业啊!如今大家都热烈推举你,你怎么能推辞?你能找出什么理由拒绝呢?当你被推上道德高地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浑身舒坦?”
陆恒全程关注着易中海脸色的变化,从苍白转至铁青,再回归苍白,可谓是五味杂陈的一幕。“既然大家一致赞同易中海同志,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易师傅,今天下班之后,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回去妥善处理家里的事务。” “三天后,请带上生活用品等行李到厂里报到,厂里会安排你乘火车前往目的地。”
林国华言毕,便准备结束会议。此刻易中海的想法和意见似乎已经不再重要。要知道,不论是企业还是单位的领导,大多是军队转业过来的,他们办事强调一个原则:绝对服从命令。
你是老党员,也是老工人了,现在组织上有任务交给你,你还犹豫推诿个什么劲儿?是不是觉悟有待提高?如果你拒绝,那么其他被选定的人也可以以此为由拒绝,这样一来,厂里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这个压力若是压到了易中海身上,他难以承受。整个过程,易中海都是一头雾水,眼看会议就要散去,他赶紧插嘴道:“主任,我要是去了,家里怎么办?”
“我家中还有一位耳背的干妈,她是五保户,年事已高,平日全靠我照顾。”
面对这一情况,易中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反驳,只能先搬出这位聋老太作为挡箭牌。“易师傅,聋老太平时不是一概由一 大妈照管吗?你就放心去吧,以后你的家人还有聋老太,我们都会给予更多关照。”
刘海中毫不顾忌邻里之情,直接戳破了他的借口,并贴心地为他的后顾之忧做了安排。易中海急得满头冷汗,却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除非公然违抗命令。
只是这样一来,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在轧钢厂内会被各级领导视为不服从命令之人,日后怕是难有安生日子过。很快,人群散尽,只剩下易中海如同行尸走肉般晃悠回生产线上。
上午的工作,他始终浑浑噩噩,直到午休时间。工人们纷纷涌向食堂时,广播里响起了关于援建西/北地区的事宜,其中被选中人员的名字也被播报出来。当听到“易中海”三个字时,他全身不由得一阵颤抖,游离的思绪这才重新回到了脑海。
之前所有的盘算、憋屈,以及对陆恒的愤怒,此刻统统化作了恐惧。他无法预知真要奔赴西北,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生活。
“叮铃铃!”盛夏的太阳仍高挂天际,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起。但与往常不同的是,铃声响过后并没有工人如潮水般涌出车间,因为今天需要加班。
这个时代的企业,人性化的一面在于工人社会地位较高,许多人以成为工人为荣;而不人性化的一面则体现在工作任务量不稳定——平常任务轻松可以准时下班,一旦接到大量需限时完成的任务,就必须加班加点。而且这种加班并不计酬劳,讲求的是自觉奉献的精神。
陆恒穿越后的第一次迟到和第一次加班,都在今天贡献给了轧钢厂。直至晚上八点左右,他才回到四合院。原本他是不想特意跑这一趟的,毕竟待会还要返回轧钢厂办公室休息。然而想到雯雯那个丫头,如果下班没见到他可能会担心,因此决定回来看看。
果不其然,当他回到四合院时,小丫头正托腮坐在小板凳上,凝望着渐渐昏暗的巷口。她的旁边,李秀芝也坐在板凳上,手持蒲扇,一边扇风驱蚊,一边默默守候。
陆恒的自行车还没靠近四合院,挂在车上的铃铛声就已经传入耳中。小丫头立刻站起来,远远地张望起来。确认是陆恒归来,她一直阴郁的小脸终于绽放出了笑容。
“是哥哥,哥哥回来了!”
“秀芝姐姐,哥哥回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起身的李秀芝,脸颊上浅浅梨涡浮现,肯定地说:“确实是陆大哥回来了。”
陆恒刚停稳车,小丫头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腰身。李秀芝站在后面,眸光温柔如水,仿佛是在等待良人归来的妻子。这幅画面触动了陆恒心底的某根弦,让他心头泛起一丝酸楚和麻意,像是电流穿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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