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企业竞逐市场的背后，尼克·弗瑞从未对亚历山大·皮尔斯有所猜疑，尽管神盾局内部他提拔了许多心腹，但在商界眼中，这被视为寻常之举，像神盾局这般世界级组织，每个人都试图抓住一席之地，各路派系并立再正常不过。

何况在尼克与亚历山大的关系中，亚历山大的势力相当于他的臂膀。如今，神盾局八级特工中，除去尼克的核心人员便是亚历山大的亲信，其余零星势力难成气候。

表面看似平静，实则皮尔斯多年在神盾局布下的网错综复杂，那些被尼克视为嫡系的干将，不少实则效忠于皮尔斯。周扬推测，弗瑞的处境不佳，恐怕与背后有人算计有关。

玛利亚·希尔的回应验证了周扬的想法：“不清楚，我已经许久没收到他的消息了。如果不是白宫还没察觉，未曾过问，事情早已经瞒不住了。”

神盾局虽然受制于全球安全委员会，但从资金支持来看，真正的控制者仍是白宫。神盾局内，许多员工出自美国联邦安全机构和警力，退役军人也为数不少。而在航空母舰出现前，美军力量经常协同神盾局完成任务。

美国的影响力并不止于本土，盟友英法德更是其重要盟友，即便对全球安全委员会，它也掌握着过半的话语权。即便皮尔斯担任期满，不得不交接给弗瑞，白宫的意愿起了决定作用。

皮尔斯虽担任安全委员会的秘书长，理论上是弗瑞的上级，但实质上对弗瑞的影响更多基于私人情感。公开场合看，他无法实质影响神盾局。但实际上，利用私交，多年来他已在神盾局悄悄培养了一支庞大势力，收买、暗杀、打压……他势力的触角已深入神盾局，除少数几个人外，连尼克·弗瑞也辨别不出真假。

周扬望着玛利亚·希尔，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她真的不知晓弗瑞的行踪。

这段时间，她是神盾局中最忙碌的，副署长的职位并不轻松，特别是众多事务如浪潮般涌现时，应对自如都属不易。

论及信任，也许她才是弗瑞最不放心的人，绝不会把所有情报透露，以防玛丽亚希尔的消息泄露给白宫，导致神盾局一败涂地。勿轻视权力博弈，弗瑞和玛利亚都不是仅为了正义无私忘我之人。作为神盾局的现任局长和已被内定为下一任的副署长，彼此间的防范心理甚至超过对皮尔斯的戒备。

弗瑞深知权力游戏之道。“也就是说，我提出的研究心灵权杖的计划也得搁浅了？” 周扬的声音满含失落。

玛利亚·希尔摇头：“局里规矩，弗瑞不在，很多事无法推进。”的确难以进行，这不仅困扰玛利亚这边，皮尔斯也无法独善其身。尽管部分规划仍按部就班，但在弗瑞的签字欠缺的情况下，一些关键事务，诸如载具配置都无法实施，例如核弹。

原本规划，三艘太空母舰皆装备有核弹，不论是否使用，有总比无要好。没有弗瑞签名，别提配备核弹，就连调动都不可能。起码从形式上而言，连皮尔斯也做不到这一点。核弹代表的是五强国的核心实力，其调动涉及绝密，绝不可能让皮尔斯轻易操纵。

之前九头蛇试图利用核弹对付周扬时，虽引发轩然大波，但他们不敢动用神盾局掌控的核弹，而是透过官方渠道，调动美军数千枚核弹之一。

这并不冲突，九头蛇确实掌握了一些核弹，但无法运入神盾局三曲翼总部，毕竟那是在华盛顿。将核弹移进华盛顿，即便九头蛇有政府内的庞大网络，也不敢妄为。没有尼克·弗瑞与美国政府之间的联络，这类敏感事他们根本做不成。而且不止核弹问题，神盾局权限广泛但也需外部协作，外界仅认尼克而不接纳皮尔斯。

诚然，玛利亚·希尔也是关键人物，但她与皮尔斯并无深交，甚至还存嫌隙。因此，近来不少事情需皮尔斯亲自出面，这也揭露了诸多问题。

当然，如果洞察计划成功，一切无碍，反之若计划失利，九头蛇将面临巨大损失，短期内可能被弗瑞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