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的枯竭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强大，如今的力量降至低谷，那依赖生命燃烧的力量也随之消散，体内犹如虚无，他感到虚弱至极。

正在此时，猛烈的反噬如潮水般袭来。

长久以来他的身体习惯了汲取生命力获得力量，此刻失去这种力量，它仍贪求不已，疯狂吸取克鲁泽体内剩余的生命力，正常状态下的生命力也在急剧流逝，于是，如今的情景出现了。

“问问他知不知道玛勒基斯现在去了哪里？”托尔来到周扬身边低语商量。

“算了，你去问吧，我不懂黑暗精灵语。另外，我去关心下简怎么样了。”周扬显然无意深涉此事，旋即消失在托尔视线中。

托尔望着地上的克鲁泽，心里清楚以他此刻的生命力，片刻难留，生命力的干涸将是他死亡的原因，如果不赶紧询问，恐怕将失去机会。

周扬伸手帮助简·福斯特起身，其内的符文锁链瞬时连上她的左手。突然，简感觉到身子一阵轻松，那曾如山峦重负的压力瞬间消失。

简想触摸那条白色金边的符文锁链，然而手只是穿过虚空，什么都没碰到。

“你这是什么，怎么会瞬间使人变化如此之大？”简全程目睹这一切，无论是现在的变化，或是周扬解决克鲁泽的场景，她皆记忆犹新。

周扬微微一愣，似未料到简会有此一问。

略加思考后，他搀扶着简走前几步，边说，仿佛在自语，“生物学家会告诉你，细胞是最基本单位，但如果两人的细胞间建立了联系，就能借自己的细胞操控他人，掌握他全身上下。”

话音刚落，简下意识想从他手中抽回手，周扬并未阻拦，而她仍稳步走在地上，因那白色的符文锁链仍然维系两人。

“哈哈，随便说说，你居然信了。”周扬笑声响起，大步向前迎向远处的托尔和克鲁泽。

是真的随口而说吗？简站在原地疑惑，但她看向手中的符文链，体味着体内的强大力量，尽管犹疑，但仍确信周扬的话不无道理。

实际情况正是如此，这道理是经过简化用简的话表达出来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远没那么简单，如果是普通人倒还好办，但若是实力超群的能力者，就截然不同。每个人的力量各异，本质强度均不同，就算相同的力量在不同人手中，也有差异，道理不变，实操则大相径庭。

而周扬能贯穿这一切，关键在于巫师塞尔布尔的启发。

不仅在阿斯加德九大国度，在这个宇宙的每个角落，所有事物都由符文构成——周扬对此早已领悟，但让这观念透彻他的还是塞尔布尔的那句：万物如此，符文何尝不是？

此言一出，周扬眼前开启了一扇大门，虽然之前已有线索，但距离洞开尚远。然而最终他走上了正确的道路，跃出框架，眼界超凡，从某种程度，周扬以神的视角理解和审视这个世界。

这一跃，推动他大大向前，纵有重重难关挡路，但他视野的转变足矣清除障碍。

换做有强意志力的敌人或强力法师，周扬的方法可能无效，这次的奇迹更多归功于克鲁泽的应急不足。

但不论怎样，周扬战胜了克鲁泽，更有实质性的收获——以太粒子的碎片。

这碎片把克鲁泽扭曲至此，如今，克鲁泽临近死亡，以太颗粒依旧耀眼。

想长期保存这个碎片并不简单，稍有不慎就会与以太融为一体。马勒基斯用了一些手段防止这一点，也让周扬借此透视了一部分秘密。

以太、以太粒子，现实宝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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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什么了？”周扬来到托尔身边，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诅咒战士克鲁泽身上。

“什么也没得到，他就是不说。”托尔无可奈何，克鲁泽根本不肯透露信息。

毕竟是黑暗精灵，即使诅咒解除，玛勒基斯始终是他的王，他依然忠心耿耿，无法背离王和整个黑暗精灵种族，这是他灵魂深处多年的忠诚烙印。

“想问玛勒基斯在哪里？ 问我吧，我知道。”简·福斯特的话令托尔、周扬以及气息微弱的克鲁泽惊讶，他甚至企图挣扎起身抓住简·福斯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