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外面的元婴可真好打!(1 / 1)

意大利炮的威力是强的。

意大利炮的子弹是臭的。

渊羡对意大利炮的心理阴影是大到求不出来的。

见温哲明瞄准顾清月,师兄妹俩没有任何犹豫就把于崇海和贾涛逼到顾清月身旁,随后以最快的速度躲开。

与此同时,意大利炮中的子弹飞出。

顾清月只当是普通法器,一剑劈碎。

护体灵力挡住了意大利炮的攻击,但铺天盖地的臭味传来,熏得顾清月差点昏过去。

她赶紧封闭五感,来不及有所反应,就看见温哲明子弹齐发。

一颗又一颗的丹药杂质飞来,就连封闭的五感都有被突破的趋势,隐隐还是能嗅到臭味。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们自己就闻不到臭吗!”贾涛怒骂。

盛汐七人不仅闻得到,还觉得很臭,接连不断往身上糊特制符箓。

就连章鱼哥等妖兽都受不了,接连伸出小手手,从盛汐手里勾了张能隔绝臭味的符箓贴在自己的灵兽袋上。

单纯用灵力封闭五感可以隔绝大部分臭味,但为了提高意大利炮的威力,卷王在这些充当子弹的丹药杂质中添加了额外的成分。

这些成分能够突破灵力封锁,对敌我造成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顾清月猜到这一点,对同伴道:“别管这么多,杀了他们就是!”

于崇海和贾涛同时应声,提剑上前。

他们俩都是元婴期,速度很快,眨眼便冲到了温哲明面前。

意大利炮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无法百分百命中。一旦让敌人近身,脆皮丹修便毫无还手之力。

渊羡与萧离洛同时出手,将想要击杀温哲明的两人击退。

四名剑修混战在一块儿,顾清月则笑盈盈地看向了剩下五人:“温道友,别挣扎了。你不是我对手,剩下这一个金丹、两个筑基,能有什么用?”

因为功法问题,外在修为比真实修为矮一截的言澈严肃强调:“我也是金丹。”

这对顾清月来说没有区别。

被忽视的盛汐强烈抗议:“还有我呢,别拿炼气不当修士!”

顾清月都懒得看她一眼,见温哲明有条不紊地填装意大利炮的子弹,她直接抽剑攻向温哲明。

另外两个能打的金丹剑修都被缠住了,看温哲明还有什么自卫手段!

然而长剑还没靠近温哲明,那名被她忽视的炼气二层竟然挥剑拦住了她!

顾清月错愕,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盛汐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剑尖直逼她面门。

顾清月仓皇后退,挥剑反击。

元婴期的剑气攻去,居然被盛汐的剑势强势碾压。

还在不断掏元婴期级别法器的李多金惊呆了:“盛汐居然能打元婴期?”

温哲明相当欣慰:“看来小师妹至少也是元婴期了。”

李多金对问心宗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你这个至少是什么意思?至多盛汐能打什么?”

言澈指指天道:“至多还能打天道呀!”

李多金:“……”对不起,是他忽略了这一点。

他们四人都在吕想的法器防护范围内,剑修交战近身战居多,温哲明怕伤到自己人,没有再轻易动用意大利炮。

盛汐剑势如虹,逼得顾清月节节败退,点燃传送符直接逃走。

至于和渊羡对战的于崇海,早就输了。

他催动保命法宝为自己争取到一丝时间,趁着渊羡被法宝困住,才有机会利用传送符逃走。

渊羡越级打元婴是常态,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萧离洛才金丹,居然也和元婴期的贾涛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一边打,他还一边乐:“外面的元婴可真好打!比和大师兄交手轻松多了!”

贾涛哪受得了这委屈,当即怒喝一声,一剑化万剑,剑剑直冲萧离洛。

萧离洛一个横扫千军,直接将对方剑气所化的万剑全部击溃。

贾涛受到反噬,吐出一大口血。

“哥哥超棒!”李多金欢呼。

见另外两人逃命都不喊自己一声,贾涛心中焦急,丢出五枚旱天雷。

萧离洛意识到危险,本能后退。

五枚旱天雷同时炸开,直接震碎了他身上一件防护法器。

贾涛则飞速趁着这个时候利用传送符逃走。

萧离洛“啧”了一声:“以前总听人说大宗门弟子难杀,还没什么感受。现在懂了,这些家伙身上保命的手段是真的多。”

飞花宗是正南灵界八大联盟之一,顾清月三人作为精英弟子,保命手段多是正常的。

盛汐就是有些遗憾没能搞到这三人的须弥戒,里面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她在遗憾的同时,顾清月也在遗憾没能从他们手中抢走药王谷的传承。

顾清月利用传送符传送到了千里之外,愤愤服下丹药疗伤,暗恨盛汐故意隐藏修为,导致她轻敌战败。

忽然,顾清月瞥见河边站着一人。

看清那人的模样,顾清月面露喜色,虚弱地咳了两声,柔弱地喊:“任少主……”

假装正在专心作画的任少秋身子一僵。

顿了顿,他直起身,冲顾清月一笑:“顾道友,幸会。你这是怎么了?”

顾清月捂着心口,低低又咳了两声:“路上遭人偷袭,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任少秋挑眉,来了兴趣:“哦?还有人能把你这位飞花宗首席大弟子弄得如此狼狈?”

顾清月咬牙,忍住心中所有愤恨,委委屈屈地说:“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是温哲暗!”

“他私吞了药王谷传承,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堆帮手,在药王谷外暗算我和两位师兄。”

“若非我命大,恐怕都见不到任少主看了。”

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任少秋身旁,看见了桌案上画到一半的山水画。

顾清月面露惊羡:“任少主的画工愈发精湛,画卷、画笔和水墨都是极品材料,此画若成,恐怕能自成一个小天地吧?”

“只是随性之作。”任少秋笑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连带着尚未完成的画作和桌案等物一起收入须弥戒中。

顾清月原本单手撑在桌案上,任少秋收起桌案后,她突然没了支撑,差点摔倒在地。

即使如此,任少秋也没有扶一下的意思。

顾清月暗自磨牙,不知道任少秋到底是怎么了。

这位画元坊少主之前明明对她言听计从,像今天的这种画作,都不用她开口,只要多看一眼,任少秋就会主动送给她。

可不久前,任少秋忽然一改常态。

虽然没有对她冷眼相对,但总是带着防备与疏离,就好像她会害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