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一趟人事部,官天心也没有提前告知顾琛。
抱着一个小箱子离开顾氏上车,这才随手翻了翻,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有点失望时一个体检袋进入眼帘。
抽出来随手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果然是世界男主,啥毛病没有,这小身体……
脚从油门上放下,官天心呆住,再次看向体检表格上的血型,怎么会是B型!!
她这一世的父母都是A型血,她也是,两人都是A型,生出的孩子只可能是A和O,这怎么还出现了B型。
荒谬的感觉席卷感官,官天心懵逼在地下停车场。
不知道沉寂多久,沉着脸去了江城妇婴医院,这里是她和官逆的出生地。
官天心直接找到了院长,说明想调查下当年母亲生产情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院长也懵了一下,当年给她妈接生的医生护士,不久之后纷纷离职,现在都不知在哪了。
档案文件又没错,确实记录她妈产下一名男婴,可院长看着体检报告的B型血,实在是底气不足……
官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最近刚和顾氏联姻,这事真要追究他们医院……
当下也是无比慎重的到处核实,总算找到一个当时接产护士的住址。
还是洛城,这地方和她倒是有缘,束光的开发酒店也在进行中,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去看看。
对于官逆不是她弟弟的事,她震惊过后也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对官逆没感情,也早就决定舍弃祭天。
之所以要揪出来,是想找到她真正的亲缘弟弟亦或者妹妹罢了……
她妈怀孕不是假的,生产也是真的,孩子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换了,那她这一世真正的亲人在哪里,有没有受苦呢?
说走就走,也没有跟谁报备意思,潜意识里,她还没有把顾琛当成老公,或者压根不知道真正夫妻相处的模式。
人都下了飞机,才想起自己貌似不是孤家寡人。
想了想,还是给顾琛发了短信。
顾琛接到短讯都是快要下班时间,眉头一蹙,这时候出差?
见地点是洛城,倒是微微放下心。
那里长街正在开发,不少顾氏人都在,让官天心有事去找,给了联系方式。
官天心见已经很晚,就先去束光看了一眼,之后去了顾琛在洛城的别墅睡了一宿,天一亮,才按照地址,找到那护士的住址。
这护士叫朱丽,眼下已经56岁,早就不做护士这行,在家给带孙子。
官天心拿着院长给的照片,在小区的滑梯旁,找到了一个穿着紫红格子马甲的矮胖女人,正在一脸和蔼的逗弄着孙子。
“你好,请问是朱丽女士吗?”清脆声线,吸引了一老一小的注意。
朱丽诧异的看着衣着的女人:“你是……”
“我是官天心,魏莱的女儿。”
只是一句话而已,朱丽脸色大变,瞬间好似失去了精气神……
官天心见此了然,果然有鬼,八成是换了孩子。
一旁四五岁的小男孩不解道:“奶奶,你不舒服吗?”
朱丽眼底留下浑浊的泪:“都是孽啊,我就知道……总会找上门的。”
没有先给她说什么,朱丽打了电话,叫来孩子母亲,一脸尖酸刻薄的女人领走孩子,临走还嘴里不干不净。
说什么带一会孩子就受不了,这奶奶当的除了拖后腿,什么都不能干,还一身老人味。
看官天心一身价值不菲,立刻满脸热情,打听着她和朱丽的关系,在知道只是来询问点事后,撂下脸子离开。
孩子被带走后,不用官天心开口问,朱丽缓缓叙述,当年她确实收了钱封口。
具体换孩子的事,都是接产医生干的,她就是产房护士,被下令不准说。
她也知道这么做丧天良,可那时候儿子惹了祸事,正是用钱的时候,她就接了钱,咬牙闭上嘴,装了一回哑巴。
但事后于心不忍,还是看了一眼,她母亲魏莱生下的是个女婴。
朱丽不确定被送到了哪里,但妇婴医院,经常有被弃养的孩子,当时都会被送进一家名叫福光的孤儿院。
官天心离开时面色没有丝毫波动:“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希望我动手前你已经自首。”
身后传来朱丽痛哭哽咽,官天心毫无怜悯,她的妹妹才最可怜。
没有多待,简单规划了一下束光的事,马不停蹄又回了江城,开始调查福光孤儿院,但让人丧气的是,这家孤儿院解散了很多年。
院长早已过世,据说孩子分别送往各地孤儿院……
官天心没有放弃,怎么说也是妹妹,虽一次没见到面,至少她要尽力。
查无所查的时候,就想着是把事情和盘托出,让顾琛他们帮帮忙,还是自己冒点险,把幕后黑手吊出来,也许会省很多事……
但这念头还没想好,对方已经帮她做了选择。
光天化日之下,她开车在梁河高架桥上,被连车带人一起撞进河里……
昏迷前,被早就埋伏在水里的人拽出车,她就知道了,幕后的人注意到她,有了动作……
距离官天心出车祸已经四个多小时,顾琛冰着脸站在高架桥之上,看着河面布满救生打捞人员,神色不见一丝缓和。
已经到了身边人,都感受的到明显寒意的地步……
顾家人都在此,一个个面色难看,期盼着某一艘搜救艇能发现官天心。
出事后,顾家人第一时间赶到,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力量,车子很快被打捞上岸,但两辆落水的车都没有人。
梁河是A国很大的河流,贯穿多个城市,水流不算湍急,但很深,眼下过去这么久,就算是人打捞上来,怕是也……
封亦拿着文件,开车赶到桥上:“顾总,怕是和我们怀疑的有关,我查到官总去洛城见了魏莱的生产护士,之后回江城,一直在调查福光孤儿院。”
顾琛脸色阴沉:“官逆呢?”
封亦摇头:“昨天就不见踪迹,问过学校了,自打他回学校,不知是谁传的他被赶出官家,面对不少欺辱,几乎不在学校露面。”
“什么孤儿院,这和官逆什么关系?”顾母捂着心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