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深藏在一片荒僻的山谷之中,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山峦,宛如一道道巨大的黑色屏障,将这个村子与外界彻底隔绝。山上树木稀少,怪石嶙峋,那些石头在昏暗的天色下,形状狰狞怪异。有的像张牙舞爪的恶鬼,獠牙尖利,仿佛要择人而噬;有的像伏地待扑的猛兽,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令人胆寒。
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破旧的土坯房,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仿佛是一座座被诅咒的废墟。墙壁上的泥土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风一吹,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似痛苦的呻吟。有的房子甚至半边已经坍塌,露出里面黑洞洞的房间,仿佛是一张张张开的血盆大口。
村中的小路弯弯曲曲,像一条蜿蜒的蛇。一下雨,小路就变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水坑,一不小心踩进去,能把人的鞋子都吸进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合着牲畜的粪便和腐烂的植物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这个阴森恐怖的村子里,一直流传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法术,叫做点绛唇。据说只要在死人嘴唇上点上一点红,对方就能起死回生。而我们村只有我爷爷会这种法术。
我叫小虎,是个身材瘦弱、面容憔悴的孩子。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我的头发枯黄稀疏,眼神中总是透着恐惧和无助。我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那衣服洗得发白,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我的脸颊凹陷,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我吹倒。
我的爷爷是个身材高大但略显佝偻的老人,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一段沧桑的故事。他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偶尔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爷爷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那长袍虽然破旧,但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而我的父亲,是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自私,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挥起拳头打人。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每当他发怒时,那伤疤就会变得通红,犹如一条扭动的蜈蚣,十分可怖。
母亲则是个唯唯诺诺的女人,她总是低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屈服。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神奇的法术让村里的人都眼馋得很,人人都想学,我爸也不例外。可爷爷就是不愿意教他,说这法术不是随便能用的,用错了会遭报应。但我爸哪听得进去这些,他一心想着学会这法术赚钱。
为了逼爷爷教他,我爸竟然丧心病狂地把爷爷关进了村子后面的破窑洞。那窑洞原本是用来存放杂物的,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窑洞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那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渗着水珠,地面上布满了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墙壁上还时不时有老鼠和蟑螂爬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窑洞口被封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洞口,用来递东西。爷爷从此不仅沦为了我爸的赚钱工具,还要被像狗一样对待。每次有谁家死人了,我爸就像牵着牲口一样把爷爷带到人家家里去施展法术。有一次,那户人家刚死的是个年轻人,据说是在山上砍柴时不小心摔下悬崖死的,尸体摔得血肉模糊。我爸硬是逼着爷爷施展点绛唇法术,当法术生效时,那具残破的尸体突然动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水,场面极其血腥恐怖。
我一直都很心疼爷爷,可我年纪小,力量薄弱,根本无法反抗我爸的暴行。
有一天,村长神色匆匆地来到了我家。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期待,手里紧紧攥着一叠百元大钞。他将钱塞进我爸手里,转身就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上。
我爸看到那厚厚的一叠钞票,眼睛顿时亮得像灯泡,笑得合不拢嘴,那笑容在他那张狰狞的脸上显得格外扭曲。
“哈哈,发财了发财了!”他一边兴奋地大喊,一边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大团烟雾。他开始数着钞票,手指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那烟灰掉在地上他都顾不上。
“愣着干啥,快去送送财神爷!”他对我妈大声吼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
我妈看到赚了这么多钱,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兴冲冲地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讨好的话。
“儿子,过来!”我爸冲我招招手,从手里抽出 200 块递给我,“去买几个大肘子,今晚加餐!”
我兴奋得像只小鸟一样冲出门,直奔猪肉店。心里想着:太好了,爷爷今晚终于能吃点好的了。
爷爷被关在房子后面的破窑洞里,每次我去送饭,都觉得那地方阴森森的,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洞口周围长满了杂草,那些杂草在风中摇曳,像是无数只扭曲的手在抓挠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中爬来爬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有时还能看到一些血迹从洞口渗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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