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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瞧着少年老成的小八,“你且去如意堂住着,待小九病好再搬回来。”
小八摇着头,“祖母,我不去!小九病得这么重,我得留下来照顾他,待他醒了,陪他说说话也好。您是知道的,他就听我的话,我得守着他。”
虞氏见劝他不动,望着素妍。
素妍一脸宠溺,伸手轻持着小八的头,“既然他不想离开,就让他留下来吧。”
虞氏叹道:“万一他也染了病,这可如何是好?唉,早知如此,就该早早延后家学,免得孩子们染了病气…”
素妍道:“药方是瑶芳师姐留下的,我做了些修改,下药也重,要是小九吃上两天,我想第三天就能发出痘子来,应该无碍。”
虞氏求助似地道:“峻哥儿染了病,大忙着照顾他。你大嫂那儿,得打理府中上下,又有几月大的岩哥儿,还有个绮姐儿要照顾。我今儿就住在芝兰院,直到小九病好了再回去…”
虞氏cāo)劳了一辈子,如今也不年轻了,要是再不眠不休地照应小九,只怕子也吃不消。
素妍心下不忍,轻声道:“娘还是回如意堂歇着,我留下来照顾小九,等他醒来,发出痘子后我就离开。”
虞氏道:“你家里还有辉世子呢?”
素妍笑了一下,“我走的时候。婆母接到静堂去了,有她照看着,我也放心。”
耀东虽小。可到底认人。
素妍狠狠心,虽然挂着耀东。却不能不顾小九。
小九病了,还不知何时可以醒来。
杜迎秋和江书麒都不在,照顾孩子的事就落在虞氏上,虞氏倒里经得住劳累,她必须留下来,直至小九没了命之忧。
虞氏留了紫鹊下来,说是紫鹊小时候也得过天花。遣了白燕回去照顾耀东。
不多会儿,芝兰院的丫头熬好了药,素妍将药凉在一边,估摸着不烫了。用调羹要喂药,可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想到了西北军中时,给昏迷的将士灌药的形,令人寻了灌药的工具来。让紫鹊捏住小九的鼻子,扳开小九的嘴,用纸卷的漏斗强行将药灌入小九嘴里,灌一会儿,就松开。让小九自由呼吸,如今三回,将一碗汤药灌完,小九轻咳了两声,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小八立在一边,泪眼汪汪地瞧她们灌药。
素妍取了帕子,替小九拭了嘴角,道:“你瞧不下去?”
小八摇头,这样灌药也太难受了,“我知道姑姑是为小九好,如果不把药灌下去,小九的病就好不了。”
素妍微微一笑,“你倒是个懂事的。”
小八低头,“前几,听说峻哥儿吃不下药,大都急得哭了,后来还是大哥拿的主意,让丫头婆子将他按住,强行灌下去的。”
素妍看了眼昏睡的小九,“小九是个懂事的,就算药苦,等他醒了,也是愿意吃的。小八,你也呆了许久,去看书写字吧,这两小九这儿有我照顾呢。”
小八应声,抱拳打躬,方小心地退出内室,眼睛依依不舍地看着上的小九。
白燕回去,送了素妍的药来,叮嘱紫鹊记得一三顿的服侍素妍吃了。
凌薇听说素妍要在江家照顾五房的九爷,便令娘与白燕搬到静堂住,自己也方便照顾。
辛氏怕她忙不过来,领了苦儿也来静堂帮忙,有时候帮她照顾耀东,有时候也打个下手。
耀东见不着素妍,午后就开始哭闹起来,众人换着哄抱,又有苦儿陪他玩,小孩小孩,他虽不会说话,倒似很喜欢苦儿的样子,哭闹得轻些。
小九是三月初七早上醒来的,芝兰院的管事嬷嬷在他上发现了几枚痘子,知无大碍。
小八见他醒来,陪他说话,笑着道:“姑姑这两都累坏了,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还给你喂药呢,连辉表弟都给丢在王府里了…”
素妍夜难成寐,小八这两也没睡好,许有心事,一晚好几次起来瞧小九。
他倒希望得病的是自己,瞧着小九的样子,倒惹他心疼。
因有素妍在,小八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素妍懂医术,经常给小九诊脉。
就是张双双那边,一三次地请素妍过去给奇峻诊脉。
何氏生怕传鉴染了病,也请了素妍过去诊脉。
她虽是照顾小九,却是将几个孩子都给照顾上了。
染病的治病,没染病的也喝着药,由各自的母亲监督着,喝不下药的,就让下人们抱着强灌,就连近服侍几个生病孩子的下人,也都喝着防病的汤药。
小九揉着眼睛,审视着屋子,好似比以前更干净了,屋内还有一股子药味,“姑姑呢?”
“祖母请姑姑去如意堂,才刚换了衣服出门去。留我和嬷嬷、紫鹊姑娘照顾你。”
小九见小八在,心里很是踏实,“哥哥,我要写字!”
小八道:“我知你是个用心的。可你正病着呢,且再养上两,待好些了,就让你写字。”
素妍一袭素净袍子,迈着莲花碎步进了如意堂。
花厅上坐着虞氏与沈氏,中间站立着一袭紫褂袍子的年轻妇人,瞧着她丰盈的脯,似府里的娘。
“老太太、大太太,奴婢也是衣不解带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五小姐那么小,药又喂下去,昨儿夜里人没了…”年轻妇人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同样是何氏的儿女,何氏自打生下这五小姐。就没当回事,一听说染了病,就要赶孩子和娘去乡下庄子养着。没想昨儿夜里五姐儿就没了气息。何氏一心想要儿子,虽有个传鉴。却巴巴儿的想生一个儿子,盼了一回又一回,竟然都失望了。因五小姐生在二月,自打五小姐出生,她就不大乐意,说过要送到乡下庄子养的话。
五小姐染了病,何氏生怕把病气过给了其他几个孩子。早早令人收拾东西,只遣了娘抱着五小姐去乡下庄子。
夜里头,娘一觉醒来,用手一探鼻息。孩子便已没了气息。她初是不信,请了乡下的郎中来瞧,郎中说“人没了”。
“老太太、大太太,奴婢与三太太说了,三太太还将奴婢训斥了一顿。说奴婢没有照顾好五小姐,还不给这些子的工钱…”
她生了孩子,因为家境贫寒,只得给富贵人家当娘,也挣些银子贴补家用。想让家里人过得好些,不想三太太寻了藉口,竟不给钱,还拿了五小姐的死说事。
五小姐自打生下来,就不得何氏的心,出生这么久,何氏也没正经瞧过那孩子两眼,更别说抱了。
娘心头气不过,索告到如意堂来。
虞氏听得心头起火,可又发作不起来,想要训斥何氏,可她还在月子里头呢,轻叹一声道:“那就是个不知理的。罢了,她欠了你多少银子,我这里给你拿。”
沈氏笑了一下,“婆母,还是儿媳出钱吧。岩哥儿的娘至今也没寻上合适的,我瞧这伍娘倒是个知理的,你的水还足吧?”
因何氏不喜欢五小姐,连带着伍娘也受了冷落,水喂女孩倒是够的,这男孩子原就能吃,面露窘意。
虞氏瞧得明白,道:“妍儿回头给她开副下的方子,要是水足能喂岩哥儿,你就留下来照岩哥儿。”
奇岩现下与曹玉娥所生的三少爷共用一个娘,这娘当真是多了,居然能喂养两个孩子,只是两个孩子似乎每都只吃了八分饱。
伍娘虽不能在三房做,却留在大房继续做娘,心下欢喜,跟了沈氏的嬷嬷去了睦元堂。
素妍开了方子,嬷嬷当即令人抓了药,又让伍娘与三少爷的娘一道吃用,争取多些水,也好喂养奇岩。
沈氏面露忧色,对素妍道:“平王府的大公子没了。”
素妍一声惊呼,在她的记忆里,闻雅云的这个儿子也是因染上天花没的,前些子不是请了瑶芳去瞧病么,“不是已经发出痘子了,怎就没了。”
虞氏看了眼沈氏,原想着三月时就要给绮姐儿和那孩子订亲,后因他染病,这事也延后了。闻雅云就这一个儿子,这会儿指不定在府里哭成了什么了。
沈氏轻叹一声,“昨夜三更时,平王府的下人来报信。原是病瞧着就好的,也不知边的丫头、婆子是怎么照顾的,竟由着孩子跑出了屋子,在外面吹了大半个时辰的风。就昨儿那天气,又是风又是雨的,便是好人都不能久吹,况是个孩子。昨儿申时,孩子的病就加重了,昏迷高烧,没到三更就咽了气。”
虞氏面露憾色,还要与大房的绮姐儿订亲,如今是不成了。
田嬷嬷接过话,“听说是有人估意趁闻妃打理王府各处,引开服侍下人,了那孩子偷偷溜出屋子。贤太妃很是震怒,把服侍的六个下人尽数杖毙,要他们给大公子陪葬呢。”
这孩子今年三岁了,说没竟就没了。
早前,素妍还在想,有瑶芳道长的药方子,他许是能过了这劫呢。
谁能想到,竟让个小孩子跑到风雨里玩了在大半个时辰,小孩子是静不住,可那也是服侍的下人没用心。
这会子,许闻雅云已经哭得死去活来。
闻雅云因认了镇江候夫人花氏为义母,得那头缘故,平王待她倒也宽厚、疼,又因她生了长子,在平王府的地位虽次于王妃安氏,却又比安氏还要得人心些。只怕暗中引开服侍下人的,也没安好心,存了心要害了那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