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被黑猫扑脸,吓一跳,一屁股坐在草丛上,臭味蔓延开来。
“妈,你坐狗屎上了?”夏安忙把自己媳妇往后拖。
媳妇怀孕呢,妊娠反应正严重,可闻不得这个。
“哪来的野猫!”夏母站起来扑向黑猫。
黑猫灵活走位,轻松避开夏母攻击。
夏母后腚那块糊成一片的狗屎一点点往下落,走一路,落一路,莫名喜感。
夏母抓不到猫,气喘吁吁。
于柠趁机给她看了个面相,印堂狭窄,眉毛连在一起,耳后见腮,嘴小唇薄。
小心眼善妒忌的面相,怪不得会折磨儿媳妇。
于柠摊开手,黑猫扑到她的怀里,稳稳地滑入她的兜里。
夏母脸上有两道明显的抓痕,还是交叉的,像是个大叉子。
谁敢说于柠坏话,黑猫就给谁脸上打叉,叉子画得越来越熟练了。
顾老师羡慕地看着黑猫,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猫了。
“你的猫伤了我,赔钱!”
“妈,她是我请回来的大师,帮忙处理这件事的,你跟她说话礼貌点。”夏安提醒。
“什么?大师?她?”夏母上下打量于柠,见她穿的跟个高中生似的,怀疑的神色越发明显。
“她怎么可能是大师!你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夏母指着她身后的“大师”。
那位“大师”刚看到黑猫扑过来时,第一反应竟是抱头蹲下,一副怂样。
看清楚是只猫后,他又站直了,伸手顺着山羊胡,摆出道骨仙风的样子。
于柠见这位“大师”獐头鼠目,脸上没有道气护体,面相清晰呈现,便知道,这是个骗子。
又见这位“大师”一张嘴露出参差不齐颇为锋利的牙齿,这是“鬼齿”,事业坎坷、财运不佳、家庭不和睦,人缘极差。
一看便知是好吃懒做,没办法脚踏实地劳动。
身边的亲人又被他伤了一个遍,没有别的退路了,才做了骗子,专门骗取夏母这样中老年人的钱财。
“无量天尊!你这女娃娃,好端端的怎么行骗?”大师装模作样。
殊不知,于柠一眼就把他的过往看清楚了。
夏母借题发挥。
“儿啊,就说你这媳妇心术不正,她随便从她学生里找了一个,坑你的钱!”
“哦......原来你是想串通外人坑你儿子的钱,懂了。”于柠点头。
撒谎的人,通常喜欢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在别人身上。
估计夏母找大师,也是想从儿子媳妇身上赚一笔提成。
“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害我亲儿子?”夏母被戳穿心事,恼羞成怒,声音提高。
她虽然会报价高一些,从中吃些回扣,可是这个大师她是认真找的,据说是有大神通。
“老太太,我劝你一句,你儿媳人不错,积德又积福,你跟这种有福之人作对会,不仅伤不到她,还会损自己阴德,落个晚景凄凉,何苦呢?”
脑袋稍微正常点的婆婆,都不会找儿媳妇麻烦,不修道也都该知道,这是常识。
但夏母偏偏不懂,心胸狭隘,嫉妒心强,年轻时吃了不少婆婆的苦,熬成婆婆了,见不得儿媳妇过好日子。
夏安疼媳妇,这让夏母难受至极,儿媳凭什么不把自己当年吃过的苦吃一遍?
以前顾老师没孩子,夏母抓着把柄使劲欺负儿媳妇,现在夏老师怀孕了,夏母更闹心。
小心眼的人,总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夏母觉得儿媳妇会仗着怀孕拿捏自己,这不,刚搬新家就闹腾,说什么有脏东西。
于柠苦口婆心,夏母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反倒是觉得被冒犯了。
“小丫头片子,你诅咒我晚景凄凉!”
边上的“大师”帮腔:
“你这小骗子,不要胡说八道,我看这位老嫂子面相有福气,晚年有享不尽的福,反倒是她儿媳妇,福薄命不好,克夫克子。”
“你——!”夏安听他这么说自己媳妇,气的上前一步,想揍这个胡说八道的。
于柠抬手制止夏安,不要为便宜人沾染不必要的因果。
“看来你跟我有不一样的看法了。”于柠说。
“贫道修行三十载,早已进入大天师行列,你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黑猫在于柠兜里蠢蠢欲动,他想给这老臭不要脸的脸上也来一个大叉子。
吹牛真不怕闪了舌头,还大天师,呵,大屁股还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请这位‘大舔师’说一下,楼上作祟的这个脏东西,是什么来头啊?”
“大师”觉得于柠发音有些奇怪,总觉得她在内涵自己,但没有证据。
“这个容我掐指一算——”大骗子装模作样地掐指算起来,摇头晃脑。
于柠抬眼皮一看,哦,掐指都掐错了,这哥们是个纯外行啊。
“楼上那脏东西,二十有二,身着红衣,高考失利跳楼而亡死不瞑目,是冤屈很大的厉鬼,老嫂子,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棘手,之前咱们说的价格怕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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