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勤看着手中定远县靖安司送来的电报,久久没有言语,心中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这安徽的官场势力竟然如此庞大,树大根深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今天下午最高会议才刚刚做出决定,要清查安徽御状一事,没想到晚上他们就开始有所动作了。这消息传递得也太快了吧!
就在这时,潘永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他问道:“马奎,那位县令,你们靖安司打算将他送往何处?”
马奎想了想,回答道:“定远县并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这样重要的人证和物证。按照规定,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将其转移至附近的大城市。
考虑到定远县周边的滁州和合肥都已不再可靠,最有可能的就是将他送去南京。毕竟,那里的安全保障相对更高一些。”
那里的靖安司人马足有五百多人,想杀光他们,无疑需要一场激烈的战斗,那便是叛乱,基本就不用调查了。”
潘永受直接命令道:“立刻通知南京靖安司派人去接应,注意安全。可以使用重武器自卫。”
韩勤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他又问道:“明日陛下问起来此事,该如何回复?”
潘永受想了想,然后回答说:“此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臣预测这将是我大汉新朝的第一大案,牵连甚广,关系错综复杂。目前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比太子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韩勤听后,不禁皱起眉头。他提醒道:“这样一来,会不会抢了陛下的风头?毕竟最近太子党可是太过招摇啊。”
潘永受微微一笑,自信地说:“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让太子处理此案,至于是否会抢了陛下的风头,那就要看太子如何把握分寸了。如果他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不仅不会影响陛下的威望,反而会让人觉得太子有能力担当大任。”
韩勤点了点头,明白了潘永受的意思。他知道,这次案件对太子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陛下的不满;但如果处理得当,或许真的能够展现出太子的才能和智慧,从而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潘永受说道:“陛下英明神武,如今天下局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而太子党的势力也日益壮大,如果没有陛下的默许和支持,又怎能有如此成就?
因此,太子不必过于忧虑,只要抓住机会建功立业,替陛下排忧解难,才是您应当做的事情。”
韩勤听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即使面临再大的困难,这次也一定要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清晨,天色渐亮,韩勤便迫不及待地进宫拜见韩林。此刻,韩林正在花园中练习“八段锦”,见到太子如此慌张失措、沉不住气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示意太子有话直说。
韩勤深吸一口气,向韩林提出请求,表示希望能亲自前往安徽调查清楚冯良春案以及靖安司叛乱案。
这两桩案件皆是关乎国家根本的重大案件,一般的臣子恐怕既无能力也无胆量去彻查此事。
韩林迟疑了一下,道:“太子有这份心就够了,还是在北京多读读书,政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韩勤道:“父皇莫不是对儿臣的能力有所质疑?”
韩林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说道:“查案过程中若是安徽官场数百名官员一起向你施加压力,网开一面,你将如何?”
韩勤道:“国有国法,犯罪者依法处理即可,若是掺杂私情反而容易将事情变得复杂。”
韩林微笑一下,继续问道:“所有的政策都有两面性,冯良春案的处理必将涉及盐政和税务征收依据,哪怕是小范围的试点都可能会使一大批百姓的生计受到损害,到时候,一群老弱病残找到你,让你安置,你将如何?”
韩勤沉思片刻,道:“将国法国情同他们讲清楚,会同户部适当给予补偿。百姓应该会体谅朝廷的。”
韩林看出来太子基本逻辑没什么大毛病,剩下的全靠实战历练。接着问道:“此次查案,准备带哪些人去?”
韩勤以为韩林答应了,道:“父皇,儿臣只带上太子府的那些青年才俊,他们也正是需要历练的时候。”
韩林摇了摇头,道:“那些人太过迂腐,对付安徽官场的那些老油条。显然不够看。你先回去吧,今日朕还有事情要忙。”
韩勤悻悻地离开皇宫,太子府中,韩勤将对话说与潘永受听。潘永受听完最后几句立刻抓到了重点。
太子府新进的人才确实都是人中龙凤,却又极其欠缺经验,不够圆滑世故,别人下套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你死我活的斗争中若是碰到战斗场面,这一个个的文人怕是早就没了胆气。
潘永受明白陛下的意思后,便开始着手寻觅能人异士。恰好在父亲潘鼎新的宅院里碰到一个求职的旧部。
这人原是广东新军的一名协统,名叫朱洪。被太平军击溃后,逃回广州城,被潘鼎新选中,做了民兵的一个中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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