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慈禧已答应出兵筹钱计划,奕譞领命,又回到军机处。直接颁布太后决策,调韩林第一集团军从陆路赴前线作战,调北洋水师部分主力沿海路攻击福建海匪。
户部筹措爱国公债事宜,所有京中大小官员皆需认购,太后已命内务府认购100万两。利息定在百分之五。具体发行数量暂定1000万两。
朝廷决议,韩林抽出第一集团军先行出发,军饷先以户部300万两、内务府100万两为第一笔款。安徽、江西的厘金不再上缴户部,统归林军军费,每年折价200万两。
韩林心里都乐开了花,这厘金的收取按惯例都是军队直接设卡收商税。不然指望地方官,他能拖到战争结束还欠着钱呢!如此一来,第一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安徽江西培植势力。
韩林发布命令,董昭部第一军换防江西。河北省防区由钱力的北部支援军接手。
韩林深夜叫来董昭谈话,道“董昭,知道这次让你第一军去干什么吗?”
董昭道:“明面上是镇压石开的明军,实际上是控制安徽江西两省。”
韩林道:“对,第一军长期驻扎在这么小的地方,倒是也委屈了,这次放你们出去建功立业,手下弟兄可有不愿意去的?”
董昭道:“大人,说话实话,挨着北京,相当不痛快,受了委屈还要考虑影响。弟兄们早就盼望着能出去打仗。”
韩林道:“到哪儿都得慎重,毕竟名义上咱们不是造反,到了江西安徽做事情还是要多考虑政治影响。军事方面,对,电台普及得怎么样?”
董昭道:“目前电台已普及到团级部队,少部分精干营各特种部队也有配发。”
韩林道:“那就好,你与石开保持好联络,两军对阵不要出现误伤和冲突。”
董昭道:“是!”
交代完事情,次日,一军先头部队就开始坐火车出发。安徽境内早就被刘封渗透得差不多了,安徽巡抚裕禄看到林军修路有一套,也并未阻拦,境内铁路公路网早就建设齐全。
一军先头团很快便抵达安徽黄山,江西巡抚李文敏率众前出到黄山迎接韩林大军,董昭事先得到韩林忠告,这李文敏礼部出身,一身的忠孝节悌,是个好人而已,不可太过为难。
董昭对李文敏的迎接道谢,直接便问道:“巡抚大人不辞辛苦,率众前来,莫不是碰到了什么困难?需要本将军解决的?”
李文敏道:“老朽得知将军是专门为剿灭浙闽叛军而来,原不该再谈要求,但江西突遭水患,已有大量流民难以赈济,从而聚集造反,也怪老朽管理无方,治下出了这等事情,实在是没脸。”
董昭道:“欸?董某来之前,韩大人就交代过,江西巡抚李大人素有爱民之心,本身就拮据,山西遭灾还捐了两千两银子,对于灾民更是愿意冒着朝廷追责的风险。要求各府县不必上报,即行赈灾。多少百姓都感恩莫名!”
李文敏道:“哦,韩大人这么夸奖老朽,过誉了!只是尽些绵薄之力罢了。董将军,如今江西遭灾,这今年的厘金恐怕就不好收了,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
董昭道:“李大人,我也心疼江西百姓,只是这剿匪事大,若不尽快铲除,只怕又是一个太平天国。厘金万万不能免啊!不过,看在李大人为民请命的份上,我林军绝不为难一般客商和百姓。”
李文敏问道:“那将军准备收谁的钱?”
董昭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眼前不就是景德镇嘛,每年运到外国和宫里的瓷器都不知道挣了多少银子,让他们出点军费理所当然。”
李文敏道:“将军有所不知,这景德镇大部分都是官窑,其他的私窑也多有京中王公贵族的暗股在里面,平日里江西的税官也不敢惹他们?”
董昭道:“难怪江西的税收一直不靠前,除了瓷器,不是还有婺源绿茶、赣鄱云雾这些名茶嘛,个个都是肥得流油的品类,我还干嘛老盯着老百姓和小商户啊?”
李文敏道:“这些挣钱的种类都被豪强霸占了,他们要么有宫里撑腰,要么后台就是王公大臣,个个惹不起啊。”
董昭道:“李大人放心,你呢尽管给我提供情报,我保证不扰民,顺手还把江西的匪患给治了。厘金的收益,我分江西一份,这要不是信得过李大人,我可不会给你这么掏心掏肺啊。”
李文敏道:“将军若不怕得罪人,老朽愿意协助。”
董昭道“李大人放心,江西可是个宝库,金银铜铁煤,这些矿产资源也是多得很,如今军费困难,就由军队出面开矿,所得收益地方两成、军方八成。我保证江西明年的收益达到江苏的水平。百姓富裕了,李大人这父母官才能青史留名,入阁拜相啊!”
李文敏道:“若是军队出面,朝廷自然不好说什么,老朽同意,只是这新事物大工程江西官吏都不熟悉,该怎么办?”
董昭道:“李大人放心,韩大人将河南幕僚曾丽蓉请来,他有丰富的修路办厂经验。河南的经验完全可以用在江西,修铁路、公路,办工厂企业,只有让大量流民工作起来多挣钱,经济才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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