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李莲英本来也是克制欲极强的人,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想到这是韩林变着法地给自己和老佛爷送钱,索性就将计就计。
可这贪欲上头,神佛难当。李莲英都是二品内官,对男女之事也不大热衷,本就清心寡欲的人,最怕的无非就是老了之后无人赡养,必须在还有能力的时候大捞一笔。
人一旦有了敬畏的东西,自然也就有了弱点。养老钱捞够了,还想捞出内务府一年的收益,让太后和皇上高看自己一眼。
哪知到了如今这一地步。一旦被捅到京城,自己的老脸可往哪儿放啊?只得央求老板,让自己出去找钱。
老板道:“让你随从去,你可得留下。事先说好,到了明早天亮,还是没钱,就剁了你的爪子!”
李莲英慌忙感谢,派随行小太监赶紧出门找韩林。韩林正在隔间看着欣赏着李莲英的窘境,总督府早已安排好对策。不急。
小太监慌忙找来马车,直奔总督府。总督府门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叫来管家,管家费了好大的劲儿找到秘书处,秘书处再上报,等到幕僚长薛福成出门来见,此时都快天亮了。
薛福成叫来一队家兵,众人驱车前往。到了赌场,家兵将门砸开,一群虎狼之兵,进来就将不长眼的打手暴揍一顿。
打手道:“军爷,你说来这里要干什么就行?小的一定照办,哪里一上来就打!”
队长一把拽着打手的辫子,吼道:“你们把李公公藏哪儿了?说不上来,你们这赌场一个也别想活!”
打手用手指了指里间,道:“军爷饶命,在里面,我们老板正在请公公喝茶。”
家兵上了二楼,一脚踹开房门,屏风后老板正在喝茶,李莲英满脸羞愧的低下头。薛福成走进来,老板赶紧起身相迎,道:“呀,这不是薛先生嘛,贵客啊,来呀,给薛先生奉茶!”
薛福成进到里面,扶起来李莲英。道:“李老板,是你把李公公扣下的?你是活腻了吗?公公可曾受委屈?少了一根头发就要你脑袋!”
李老板道:“薛先生恕罪,这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李公公虽然身居高位,但欠的银子实在太多了,我这赌场都快破产了,实在是没办法,才留下公公喝了会茶,并没有为难公公。”
薛福成道:“这种腌臜之地,老夫本就不愿意来。我把人带走,钱的事以后再说!”
李老板上前拦着,道:“薛先生,这钱还请薛先生帮忙结清,我这赌场也都是各位达官贵人入的股,今日一走,可就为难小人了!”
薛福成道:“你这种狗东西也想拦我?是要跟总督府作对是吗?”
李老板道:“薛先生这十几个人今日怕是别想空手把人带走了,留下吃个早餐吧。”
只见赌场外围来了好几百个精壮汉子,家兵并未带武器,真打起来还一定是对手。
李莲英眼见事态扩大,赶紧插话,道:“两位稍安勿躁,不如再等一等韩大人。”
薛福成道:“姓李的,你敢让我派个报信的吗?”
李老板道:“薛先生,我这赌场的背景你可自己掂量掂量,我也不怕你来硬的!”
薛福成给了队长一个眼色,队长起身边走。戏演到这里,也该收尾了。韩林从侧门走出,进了汽车等待。
半个小时后,警卫团团长王贵开着装甲车,带了几卡车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到赌场前面。随着九五步枪的一阵警告射击,将赌场大门和招牌打成了筛子。众打手抱头逃窜,无人敢上前阻止。
王贵带着士兵进来,向薛福成行礼:“薛先生,大人随后就到。”
韩林下了车,整理下仪容,换了副紧张的表情开始快跑进来。一路上大喊着:“李公公呢?”
进入里间,韩林慌忙扶着李莲英问道:“公公可曾受伤啊?受了委屈一定给我说,我给公公出气。”
李莲英竟哭道:“中堂大人救命之恩,老奴没齿难忘。”
本着动静越大、人情越大的原则,韩林还得继续演戏。韩林把李莲英扶到座位上,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王贵将赌场老板、打手头目等人押了进来,照着腿窝踢了一脚,便跪了下来。
韩林道:“我听说这赌场后台很硬啊,来,你说说,我看看这后台到底有多硬!”
李老板道:“大人,这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跟我后台没啥关系。”
韩林道:“我的地盘一向要求官员清廉自律,不说是吧,王贵,给我打!”
王贵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只吐血。
李老板吐了口血,道:“大人饶了小人吧,巡抚关大人跟大人还是有情分的…”
韩林怒道:“关平真是不知死活,王贵,把关平给我抓起来审问!”
薛福成在旁边提醒道“大人,私自扣押巡抚,不合朝廷规矩,三思啊。”
李莲英道:“中堂大人,不要为了老奴弄得督抚不和啊,那老奴罪过就大了。”
韩林点了点头,看向老板,道:“关平的事,以后再说,说吧,欠你多少钱我还,省得别人说我韩林不尊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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