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格格不入怎么办?
这院子虽然不小,但是此刻梅浅实在是觉得有些拥挤了。
就多了一个她自己。
梅浅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望着那边哭成了一团的两人。
对,亡灵版靖王都没哭,他和梅浅有点像,都有些不知道什么情况有些懵。
“我不是……”
想说自己应该是死了,但是靖王看着周围又有些搞不懂自己竟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女儿和弟弟在那一个落泪,一个嚎啕大哭,靖王决定挑其中比较安静的一位说话:
“八弟,你……怎么看着有点老了?”
正哭得伤心的祁禯忽然顿住了。
他抬头,将眼角泪水擦了干净,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靖王。
这都死别多久了?
再见之时你就说这话?
老?
看着祁禯那不可置信的眼眸,靖王似乎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对于靖王说的这话,梅浅立刻捂嘴努力憋笑,然后又看了眼祁禯那边。
明明是长开了,祁禯现在比梅浅认识的厉柏舟看起来整个人更加的锋利,哦,不过今晚看了一出“猛男落泪”她又不这么想了。
“父王,你怎么一来就只好喊皇叔啊~”
祈翡一听喊完自己名字之后,亲爹先提到了弟弟,立刻不乐意了。
哪怕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靖王的注意力被祈翡引走,再看着自己女儿如今一身戎装,脸上的神情再次变了变。
约莫沉默了几秒,靖王忽然开口道:“我死了多久了?”
终于,靖王开始思考起了自己这个问题。
自己的弟弟和亲生女儿都变化这么大,他不可能不会多想。
听见靖王的话,祈翡和祁禯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一旁想当透明人的梅浅。
梅浅:???
啊,不是,自己爹(哥)死了多久,这还要看她做什么?
“这位是……”
靖王见祁禯和祈翡全看向全场第三人,便也望向梅浅。
梅浅尴尬一笑:“草民梅浅,见过靖王殿下。”
“父王,就是这位帮我们重新见到了你。”
祈翡现在想起来了梅浅,现在看梅浅那目光简直让梅浅头皮发麻。
祈翡那目光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目光,而是太好了,好到梅浅都有些承受不了。
不过就算梅浅有是受不了,可是靖王还是给梅浅拱了拱手,表示自己的感谢。
梅浅又往墙角梨树那里挪了挪,道:“不用谢,靖王殿下保家卫国,有需要我定会帮忙的,不过这时间紧,你们还是赶紧聊。”
梅浅赶紧让他们自己说话,别将话题再挪到自己身上,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有时限?”
祁禯听着梅浅的话,连带着祈翡也紧张了一下。
“额,就晚上效果最好嘛。白天靖王殿下应该也不能出来吧?”
是能出来,可梅浅是也要装不下去了好吧?
况且,定个时间让他们有些紧迫感,别人喊来了就哭,哭完了就说点有的没的。
赶紧来点干货啊!
只是梅浅没想到她就这么腹诽一下,结果就听了个大的。
“皇兄,当日你的死……你自己清楚么?”
“知道,云中城出了细作,不仅将城防图泄露给了西戎兵,就连我……”
“是谁?!”祈翡听见立刻脸色黑的吓人,“是谁出卖了您,父王?”
说着话,祈翡已经摸上了腰间一直佩戴着的软剑,一副就要提剑杀人的动作。
“是京城原先派来的监军,钱栗。”
“钱栗?”
祁禯愣住,祈翡父女看向祁禯,祈翡开口便问:“皇叔,你认识?”
“那人已经了死了,云中城陷落之后,城中官员和守将不是都阵亡了么?包括那位钱栗。”
就因为当初有关云中城的人全都死了,祁禯和祈翡一直有所怀疑却苦于找不到证据。
现在听见靖王提到了钱栗,祁禯和祈翡恍然,这怕不是杀人灭口啊。
“他也死了?”
靖王也很惊讶,脸上也是一脸遗憾道:“我当时也没能查到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要是为了富贵荣华,投了西戎,也不该成这个下场才是。”
“皇兄一死,云中城陷落,父皇本就在病中,因为这事的刺激更是撒手人寰,这皇位……”
提到了皇位,祁禯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祁毓。
“前面的几名皇兄要么早就被父皇斥责被贬,要么出事不在京城,父皇出了事便只有祁毓一人得利。”
如今祁毓登基成了皇帝,又对他们步步紧逼。
甚至不惜将江北的土地让给西戎也要将自己弄死,这里面又何尝不是心虚的体现?
梅浅听见这些,心里早就呵呵了。
那新帝对于祁禯他们不早就是心中有鬼的表现么?
只不过梅浅和祁禯他们原本都以为新帝这人只是顺势当时抓了一波时间优势,阻拦了祁禯回京,之后当了皇帝出于对这一点的心虚一直在针对祁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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