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兵?”
梅浅听见长安的话也立刻兴奋了起来。
她盼星星盼月亮的军队终于来了?!
“等下,这事你们知道么?”
只是转瞬,梅浅便立刻冷静下来。
她忽然想起来长平和长安好像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这个计划中有动兵之事吧?
永宁王知道他们这个计划,若是他要动兵那也至少得和他们通个气才是。
因此,梅浅又担心自己还没得到信任并不知道此事,这才对着长安有所一问。
不过,长安也不知情。
“不知道,长平也没有和我说过此事。
只是,能让西戎兵吹这个号角的,在江北也就只有我们的军队。”
长安其实今晚从头到尾满肚子疑问呢。
比如城里这着火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如梅浅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军队又是怎么一回事?
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可是就梅浅和长安离开的计划似乎还在进行之中。
并不能因为得知了他们的军队前来,现在长安就要带着梅浅去战场上证实什么。
现在长安带着梅浅依旧按照原定计划离开这场风波眼,然后等待长平等人的汇合。
要是约定时间内见不到人,他们就要立刻回去,带着山里的人还有提前打包好的物资赶紧撤离。
回去的路上长安问起了梅浅先前忽悠皇城司的人拿出来的令牌的事情。
“以前逃难的时候遇见过皇城司人的尸体,从对方身上扒拉出来的。
不过当时我们不知道那是皇城司,想找点钱财,不过在对方身上发现了令牌,当时就觉得这令牌不能随意丢弃便一直带着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皇城司的令牌,那就更加不敢丢了。”
得亏梅浅摸脸的草汁还有些,拿出令牌前梅浅将那银白的令牌换了个颜色。
慕鹰给她的令牌梅浅可不知道那人为什么给自己,同样她也不知道慕鹰究竟给了几个人。
虽然梅浅不想自恋,但是万一、万一那人就给了她一个这样的银色令牌,她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想要用令牌,还担心自己令牌被人戳穿了身份,只能处理一下。
得亏天黑,这令牌上梅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抹匀了,反正对方没看出来。
长安不知道梅浅的内心戏,关于梅浅这扒拉死人的行为先前长安就听过梅浅一家子逃难的时候就这么干过。
因此,长安对于梅浅这个行为倒是没有什么怀疑的。
只不过长安多少是有些感慨梅浅这个“运气”的。
这都能捡漏?
摸尸体摸到了皇城司探子上,那这对方得死的多冤啊?
不过去年江北一开始乱成那样,皇城司探子死了也不稀奇。
长安想着,又想到梅浅就凭着一个令牌张口就来,还是为梅浅这胆大行为捏了把汗:“所以,你就凭着这令牌就敢撒这些谎,你也是够厉害的。”
“不是我厉害,天时地利人和运气好罢了。”
梅浅摇摇头头,谦虚道:
“一来给牌子的当事人不在。慕鹰要是在,我这给我一百张嘴我都不敢乱说的。”
就那人多疑的性子,她敢胡咧咧,他就敢一不做二不休弄死自己。
“二来,醉兴城内确实生了乱子,连咱们都不清楚,皇城司这些人看着也不像明白的。你没看我那么一说,那位脸色都变了。
显然这事也不在他们预料之中,都不在了,我说什么还不是我说的算?”
“三来,那声号角,我看他们听见号角的表情更加精彩,我便趁机催促,惹得他们就光是焦虑。
若是放在平日里我这般撒谎,谎言也多半会被戳穿,可是现在有着更加紧急的事情让他们不能对我的事情做过多的细想。
所以我这才得逞了啊~”
长安在一旁听见梅浅说的这些也是彻底佩服了。
他知道梅浅有急智,就是没想到这么极限。
“你今晚冒充郡主和那些官员说的那些,是不是也……”
“啊,那些话啊,其实我原来和长平也没打算说成那样,谁知道那个鹿霁会是那样的人啊?
不说点狠话,踩他痛脚,还真以为我能被他道德绑架?我是很有道德的人么?”
长安:“……”
···
长安和梅浅复盘起了自己今晚做的事情,他们二人倒是条理清晰,可是就很莫名其妙地这件事情的发展确实是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半个时辰之前,
安国和谈的官员们被西戎士兵围了起来。
如今莫名其妙新城内部走水,和谈的官员还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
不等他们找西戎这边要个说法,结果他们倒是先下手为强那边自己内部出了问题还想栽赃到他们的头上。
因为这新城本就是为了此次和谈准备的,西戎的大军基本都在城外,城内的兵甲其实并不多。
只是再不多也比吴晦他们这些使团官员+随行侍卫百来号人多上数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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