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了沧之后,梅浅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便没再遇见另一个能让梅浅上心的事情。
一路上不可思议的顺利甚至让梅浅有些神经过敏。
越是安全无人的时候,梅浅心底的怀疑是无论如何也去不掉的。
梅浅停在密道口的时候,长安被梅浅这个行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梅浅冷不丁地开口吓了长安一跳,长安立刻转身抽刀,警惕地看向四周。
刚才,他可没发现有人跟踪啊。
“别躲了,要我亲自去揪人么?”
梅浅用眼神制止了长安的开口,眼神犀利地扫着四周,约莫又过了几分钟,梅浅忽然松口气:“走吧。”
长安:?
“我诈一下而已。”
梅浅确定了周围真的没人这才松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让长安原来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顿时掉回了肚子里,而且摔得个稀巴烂_(:3」∠)_
“这事不好笑啊~”
长安要哭不哭,他就说自己这年头已经迟钝到了被人跟踪都感觉不到也太离谱了啊!
“哎哎,别哭别哭,既然没人咱们赶紧走。”
梅浅见长安这般,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安慰,连忙催着长安赶紧离开,
就当二人通过地下那幽深狭长的密道离开醉兴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醉兴新城里便乱做了一团。
···
“怎么回事?”
尚未离开的长平此刻一脸阴沉。
听见不远处所说的走水了,西戎这边莫名其妙乱成了一团打得他措手不及。
不应该啊!
这计划也不是今天用上的!
这忽然乱成这样究竟是谁干的?!
“首领,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长平他们这边才接到了梅浅那边已经和鹿霁吴晦见面,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他们怎么敢随意干得出这事?
“该死!”
比起暗中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长平,西戎那边的人反应似乎也不小。
尤其是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弋戈眼下望着着火的方向面沉如水,骂了一声他们能听懂的话之后,便是一长串叽里咕噜的西戎语。
“那个小王子说了什么?”
回到了宴席上的吴晦和鹿霁面对这忽然就乱了的场面,心下略略心虚,鹿霁虽然生长于江南,但是他能够得到了藩院使的位子自然是有一定本事的。
比如他还会点西戎语。
“最先起火的便是那王子的王帐。”
“这样啊?”
吴晦隐晦的瞥了眼那边气急败坏的弋戈,见他又匆忙离席的模样心里有些暗爽。
烧吧,烧吧,最好把这个家伙的东西全都烧光!
他这都是能做人家爹的年纪了,结果今日这弋戈就是活爹翻版,倒反天罡啊这是!
“也不知道是何人胆子这么的大……”
吴晦幸灾乐祸的嘴角相当难押,最后扛不住又端了杯酒这才掩盖。
倒是鹿霁小声提醒:“咱们还在他们的地界,不管谁做的,最后可千万别迁怒到我们的的头上就好。”
吴晦:“……”
笑太早了,忘记西戎人记仇小心眼还没脑子的事实了。
被鹿霁提醒之后,吴晦又想起刚刚离开的郡主。
他心里暗暗想着:佛佑郡主应当不会这么缺德吧?
难不成还做了两手准备,打算劝人不成直接烧火扰乱谈判进度?
“啊啊啊啊!死人啦!”
忽然间,来自他们这边的人忽然高喊出声,吓得吴晦手一抖将酒泼了出来。
他扭头,就见刚才出去方便的一位小官正白着一张脸,浑身颤颤地扑倒在了宰相胡林春的脚边,满脸惊恐道:“大、大人,陈大人死了!”
“什么?!”
“怎么死的?”
“怎么回事?”
陡然听见陈己忠死了这事,鹿霁和吴晦脸上也学着旁人面上带着震惊。
可是他们二人却怎么也没有移动脚步凑上前询问此事。
吴晦暗中看向鹿霁,眼底的疑问很是明显。
【郡主不是说找人处理了尸体么?怎么会被发现啊?】
【谁知道啊?】
鹿霁也是纳闷,他和吴晦心底惴惴不安之时,那名目睹了陈己忠死亡的官员说道:“我当时就看见一道身影嗖的一下从我眼前窜过去,我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见、就见那倒在草堆边上的陈大人……”
听闻是草堆,吴晦和鹿霁约莫猜到了梅浅的人是怎么处理陈己忠的,这是直接把人丢在了草堆里去了啊。
“陈大人身上、脸上都是伤,就、就跟被人砍了一样~”
那官员自己描述的时候牙关都直打颤,“太、太惨了!大人,您要为陈大人做主啊!”
那官员最后哭倒在胡林春脚边,那叫一个真的伤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和陈己忠是什么生前的至交好友呢。
但是在场的不少官员此刻听闻陈己忠死前的模样面上都是悲切。
陈己忠的今日何尝不是他们的明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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