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经达成,苏云烟自然和济国公少夫人告辞,她下一个目标正是皇宫!
如今,朝堂上,年轻皇帝压着佟太师打,后宫之中,佟贵妃也不似以前宠冠后宫,反而和皇后分庭抗礼。
所以这一次进皇宫,苏云烟并不打算找佟贵妃和皇后,而是直接找到皇太后。
皇太后和阿娘曾经有过交情,别管这交情现在靠不靠谱,但最起码能有点面子情。
苏云烟不需要太后为精油和香水摇旗呐喊,只要太后愿意收下这两样东西,那就算是成功!
一进宫殿,苏云烟就注意到地面上铺设的精雕细琢的云龙石砖,这瓷砖造价不菲。
宫殿的一角,立着一块一座碧玉屏风,屏风上雕刻着百花争艳的场景,花瓣层层叠叠,仿佛能嗅掉到淡淡的芬芳,为宫殿增添了几份春意盎然。
苏云烟毕恭毕敬地朝太后行礼:“民女苏云烟拜见太后!”
“快快起来!你阿娘把你藏得跟宝贝蛋似的,也不常带你入宫来看看,就让你和哀家如此生疏。”
太后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一般,让苏云烟起身,在自己的右手边坐下。
把苏医院带来的礼物给太后看了一眼。
太后笑眯眯的:“难得你有心了,还记得给哀家带礼物!偏偏你阿娘那个小没良心的,一去云州就是好几年,也没想着给哀家来封信。”
苏云烟心里吐槽,那逢年过节也没见太后赏赐阿娘和侯府啊!
不过面上,苏云烟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支支吾吾。
看到这样的苏云烟,太后微微放下心。
永昌侯府有一个顾南夕就已经够了,眼瞅着苏玄明有状元之才,年轻皇帝越发忌惮。
幸好苏二郎一心想要跑海上,而这苏小娘子也不像传言中那般精明能干。
太后摆摆手,婢女们便把苏云烟带来的一箱子礼物收到库房去了。
“云烟啊,我算是看着你阿娘长大的在我心里,你阿娘就如同我的妹妹一般。你阿娘也是看着当今皇帝长大的,这份关系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亲人之间,有些磕磕碰碰是正常的。你阿娘年长皇帝一些,莫同他一般计较!”
苏云烟懵懵懂懂地点头:“太后您说的对。”
太后又和苏云烟聊了两三句,就让苏云烟退下了。
一出皇宫,苏云烟就把太后说的话抛到脑后。
自己才不会把这番话转告给阿娘,让阿娘徒增烦恼呢!
阿娘和先皇太后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苏云烟并不清楚。
但苏云烟知道,太后这是想用情分来拿捏阿娘!
哼,皇上忌惮阿娘的时候,怎么不讲情分?现在却要阿娘来讲起情分来!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苏云烟不仅不打算把这话转告给阿娘,还要借着太后的身份,抬高精油和香水的逼格!
不过短短三日,整个京都贵妇圈都知道了玫瑰精油和香水的存在!
春光正好,佟太师夫人广发帖子,请京都诸位夫人,前去汴河游船。
这个宴会准备了七八艘大小不一的船只。
喜欢热闹的客人可以坐大船,喜欢清静的可以坐小船。
船沿着蜿蜒的水道航行,宾客们可以欣赏湖光山色和岸边的花海。
正所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佟太师再如何被皇帝打压,那也是三朝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敢得罪。
因而,收到帖子的夫人们全部都盛装出席。
在一众争奇斗艳的贵妇中,济国公少夫人以浓郁的玫瑰香独占鳌头。
“这便是苏娘子送给你的精油?”成国光少夫人好奇道。
济国公少夫人矜持地点点头:“正是玫瑰精油!苏娘子只送给我两瓶,一瓶精油一瓶香水,我往日里都舍不得用,也只有遇上这样大的场面,才舍得滴上一两滴!”
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彩蝶围着济国公少夫人翩翩起舞。
这般场景,更是叫其他船上的客人们纷纷探头看过来。
“哎呀,这可真是个好东西,竟然还能招蜂引蝶!”
济国公少夫人捂嘴笑道:“引碟就好了,可千万不要招蜂,我怕挨蛰。”
这番自嘲去掉了船上隐隐的酸味。
有夫人羡慕道:“听说,这精油,苏小娘子只送给了你还有太后。”
其他人搭话:“我也听说,太后原本没把这精油和香水放在心上,后来随手赏赐给一个昭仪。昭仪用着精油,竟然从从贵妃手里把皇上给截胡走了!”
“哎哟喂,这佟贵妃岂不是气炸了?”夫人们相互眨眨眼。
这佟贵妃本来就和皇后关系不和睦,太后在这两个儿媳妇之间左右摇摆,为难得很!
这下可好了,又冒出来一个昭仪!
“可不呗,听说佟贵妃当时就闹到太后宫里去了,太后给分了一半的香油和香水,这才得以安抚下来。第二日,得着信的皇后又跑去了太后宫里。太后把剩下的一半给了皇后,这才把这件事儿给摆平。”
有年纪大些的贵妇不屑地撇撇嘴,这婆母当成太后这模样,也是没谁了!
这要是换成普通人家的老太太,不得被左邻右舍蛐蛐死?怎么就能被儿媳妇和儿子的小妾拿捏成这样?!
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儿子不孝顺!儿子若是个好的,自然能摆平后院,不用当婆母的去帮忙灭火。
话题一说到这,各位夫人们心中就更加痒痒的。
能把皇上截胡,能让佟贵妃和皇后相争,能让向来大方的苏娘子只舍得送给两个人,这玫瑰精油和香水得好成什么样啊?!
有人实在没忍住,像向济国公少夫人打口风:“宋娘子可曾说这精油何时销售?定价几何?”
济国公少夫人总算等到别人问这话了:“苏娘子说这精油和香水不往外卖。只作为谢礼,回馈大家伙儿对云州的支持。”
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谁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如何支持?要么给钱支持,要么就在其他方面给点支持。
各家夫人们面面相觑,又纷纷移开目光,心里都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