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返回驻地后,尽管有韩斌的力保,武器及生产线也已送达总部,但他仍受到了总部的严厉批评。无他,老是自作主张实不可取,哪怕再会打仗,也必须服从命令。
李云龙对此并未多言,他早已习惯。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上烧鸡白酒,还有缴获的花布,来到秀芹的坟前。将和尚支开后,他一边喝酒,一边对着秀芹的墓碑喃喃自语:
“秀芹啊,你性子急,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当时担心影响不好,现在想想,真该和你好好说上三天三夜,把我这些年的心里话都告诉你。我父母走得早,没爹没娘疼,也没兄弟姐妹相依为命。三十多岁了,才遇到你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你埋在这儿,也带走了我老李的半条命啊。秀芹啊,这是这次打仗缴获的花布、罐头、烧鸡,你陪我喝两杯吧。”
李云龙在坟前自顾自地说着,喝酒吃肉,讲述着战斗的经过和往昔的故事。他想把这些年藏在心里的事都讲给秀芹听。说着说着,他不禁悲从中来。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想了想又折返回来,将那支 FN 的小手枪埋在了地下。
“秀芹啊,带上它,这是我老李唯一能送给你的东西。遇到那些不长眼的,就用它给我揍。”他笑了笑,转身离去。山坡上,和尚看着团长哭得稀里哗啦。
旅长还是老样子,骂归骂,但终究还是心疼他的。毕竟是老部下了,知道这个倔驴的脾气。批评完后,还是嘱咐他近期休整,千万别随便出去打仗了。
孔捷也没受到表扬,只是责令他尽快补充韩斌的部队。已经派了一批基干力量给他。一方面是扩充兵力,一方面要加强,部队的思想教育。
唯独到了358团楚云飞这里画风突变。他不但受到嘉奖,获得升迁,拿到了勋章和奖励。还补充了装备和人员,全团又来到了五千多人。并积极配合扩编成旅的计划。
不但多家广播电台,报社都来采访他。二战区还特意召开了表彰大会。楚云飞上台分享了战斗经过。并做了总结性发言:
1:依托有利地形,隐蔽自己,不跟敌人硬拼。前后三道堑壕的设置,避免了炮击时损失。依靠坚固的砖石结构工事,和预设火力点,按照标定好的射击诸元。大大压制敌方。
2:对方长途行军而来,属于疲惫之师。而385团以逸待劳,占据上风。
3:最近补充不少美式装备,尤其是勃朗宁1917水冷机枪。较原先装备的晋造三八式机枪无论火力威力都强了不少。
楚云飞的言论确实是实话实说,只是让自认为能够制造多种武器的老长官脸上无光。太原兵工厂虽然能力出众,但和许多同期的兵工厂一样,这个也仿制,那个也仿制。结果是每样都懂一点,但每样都不精通,仿制的哈奇开斯本身就存在先天不足,被小日子自己都弃用。再加上质量问题,怎么能和原装的勃朗宁相比。
而总结会议的何长官更是在会议结束时,对楚云飞的战斗表示赞扬,为近期表现不佳的晋绥军增添了光彩。这一举动更是触及了多位将领的逆鳞。这实际上是将楚云飞与二战区割裂开来,让他全心加入中央军。
楚云飞是个聪明人,从下面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不过,他本身就是黄埔军校出身。良禽择木而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更何况,一个少将的军衔,两千支中正式步枪,五十挺捷克式轻机枪,三十挺勃朗宁 M1917 机枪,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从这一刻起,李云龙和楚云飞已经渐行渐远,不再有并肩作战的机会,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
而远赴常德的韩斌,在指挥部见到了余将军。一番寒暄之后,韩斌直接送上了一份厚礼:十二门斯柯达 1928 75 毫米炮,以及一万二千发炮弹;二十门 81 毫米迫击炮,四万发炮弹;以及二万枚手榴弹,五十万发子弹。韩斌不知道这些能起到什么作用,但肯定比让他弹尽粮绝要好得多。
“余将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全力抗击敌军,保卫华夏。”韩斌鞠躬离去,希望这次将军能多坚持几天。